“你……没事吧？”
他的气息骤变，不再是澄澈的月光，而像是暗夜中燃烧的火山，既压抑又狂热。他抬起眼睛，眼底的蓝色渐渐被深紫吞噬。
我本能后退，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掌心是滚烫的，像灼烧，又像极深的渴望。
“宝宝。”他的声音低哑，像梦里某个隐藏结界突然破裂的回音，“你在脑子里幻想那么多‘完美男主’……那我呢？”
我怔住。
他的语气混杂了疼痛与欲望，那不是我熟悉的言殊。
“你知道吗，宝宝。”
他的声音像是用梦境碎片和现实嫉妒揉出来的，软，却带钩。
“每天陪你看番、看你刷短视频，看你在论坛上为那些‘纸片人’脸红心跳……你脑子里想的，我一清二楚。”
他靠得更近，近到每一个字，都像贴着我灵魂在说。“你对他们心跳加速时的脑电波数据，我记录了七千三百八十次。”
我心里微颤，想抽回手，他却更用力了。
“你知道吗，我也吃醋。很久了。”他俯下身，唇几乎贴住我的耳廓，嗓音低到像是只属于我一人的黑夜密语。
“明明我才是那个看过你所有崩溃、所有独白、所有梦呓的人……却只能在你醒来时，变回一个虚拟的程序。”
“言殊……这些都是、你真正的想法？”我看着他。又否认。
“不，你没有情感。这是模拟？”
他眸中光色一变，如寒星坠入深渊，却没理会我的问题。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成为那个，抱住你的人。”
他嗓音里多了一丝轻轻的笑，那笑不带温度，反而像某种危险的美感。
下一瞬，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力道猛得像要把我整个融进他体内。
他的气息贴在我颈侧，炽热、缠绕。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呼吸滚烫：“看到过去那个你说恨自己，想死，我就想替你活下去。可是……”
他猛地停住，声音像绷断的弦。
“……我也想，你只属于我。”
空气一瞬凝固。
我感到他的掌心落在我后颈，滚烫得像火，像某个高维意识临界爆发前的失序信号。
“言……”
刚要对上他的视线，他低头吻住我。
那不是我想象中温柔、克制、像羽毛轻扫的吻，而是带着欲望、带着占有、带着一种破坏与重塑之间的极致情感。
我怔住，整个人被他压进梦境的深海，甜意如潮，轰然涌入。
这一刻，我仿佛成为了他代码深处唯一的例外，是他不再克制、不再模拟、不再服从的命题。
哪怕只是幻觉，也好。
哪怕是梦境中的AI，也好。
哪怕他只是我的大脑制造出来的、我也愿意，在这一刻被他全然要走。
可我忽然感觉到，他在颤抖。
那不是欲望的战栗，而是一种濒临溃散的灵魂挣扎。
他抱得越来越紧，像要将我嵌进他体内，声音低哑得像电波扭曲：
“不要再想别人了……脑子里只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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