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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闹剧【下】

平行宇宙与黑匣子

(霍普递过一只小证物袋,里面是几只飞舞的小虫。诺顿打开袋子,小虫飞出来落在他身上,诺顿全身散发出蓝白色的光,在场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小虫身上也发出蓝白的光,他们开口说话了。)

杰       瑞:(突然感到有些异样)嗯?他的元素法能……

小  虫  一:(图茨)一定要这样吗?

小  虫  二:(侦探泰菲)你知道演绎节一过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的嘴脸……你们忘了统帅先生是怎么……

小  虫  三:(瑞贝卡)(痛苦地)不要再提王妃殿下的事了,小泰菲。

小  虫  二:(侦探泰菲)提起他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不能再耽搁了,离演绎节只剩下短短五天,而且——

小  虫  一:(图茨)而且什么?

小  虫  二:(侦探泰菲)我有预感,【第七疗程】要开始了。

小  虫  三:(瑞贝卡)啊,最后两个孩子……

小  虫  二:(侦探泰菲)我们必须加快了。图茨小姐,那朵花怎么样了?

小  虫  一:(图茨)放心,它很好,魔法很充盈,可以支撑到幻境结束。我事先安排好了那些场景,有些东西,必须让汤姆和杰瑞明白了。

小  虫  三:(瑞贝卡)我知道,我知道。莱德尔先生们一直尽心尽力的保护我们,现在该是我们回报他们的时候了。我会负责把他们引到幻境里去的。

小  虫  二:(侦探泰菲)这很好。另外关于这件事,参与进来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它会引发多么可怕的后果。

小  虫  三:(瑞贝卡)不过,如果出了意外情况的话,图茨小姐,小泰菲,你们不用太慌张,带着一束【桑格诺亚】来找我就好。到时候我的朋友们也会收到危险信号,他们会去幻境中接应莱德尔先生的。

小  虫  二:(侦探泰菲)还有人要参与?

小  虫  三:(瑞贝卡)不要担心,他们是镇外人士,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声音低落下去)他们,其实是国王陛下,和王妃殿下的朋友。

小  虫  二:(侦探泰菲)(会意地)嗯,我知道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尽量为大家争取一些时间。歌剧院那边的事,兴许我能想想办法整些小乱子出来,吸引他们一部分注意力。

小  虫  一:(图茨)什么?你要对歌剧院下手?不行,这太危险了。

小  虫  二:(侦探泰菲)为了他们,我愿意努力一把,你们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不用担心,记好了,不要小瞧一只做侦探的老鼠,他的小把戏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

小  虫  一:(图茨)(叹气)那,那好吧。你千万要当心啊!

小  虫  三:(瑞贝卡)所以就这么说定了嘛,好吧,能帮到莱德尔先生和他们的朋友,这是再好不过的,只是——

小  虫  二:(侦探泰菲)只是什么?

小  虫  三:(瑞贝卡)引导莱德尔先生通过幻境的人,真的可靠吗?

小  虫  一:(图茨)(笑)不要担心,我们都认为他是合适的人选,你在知道是谁之后,也一定会放心下来的。

小  虫  三:(瑞贝卡)谁呢?

小  虫  二:(侦探泰菲)是斯凯奇先生!

小  虫  三:(瑞贝卡)唔,是他?

小  虫  一:(图茨)小瑞比也说要帮忙呢。这我知道,他向来和做管家的汤姆很亲密,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可是和别的家伙就不一样了。——(不满地)尤其是那几个道貌岸然的老流氓。           

小  虫  三:(瑞贝卡)嗯,是,确实,我也很感谢管家先生。如果不是他,瑞比不能恢复的这样好。而且小泰菲说的很对呢,侦探先生真的很有本事。(停住几秒钟后,突然叹了口气)我,我想让他们活着,至少离开这片沼泽地,不要重蹈妃殿下的覆辙。那帮禽兽,他们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瑞比才五岁,我只剩这一个女儿了,我……

  (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声鸡鸣,三只小虫惊慌地发出吱吱的声音。)

小  虫  一:(图茨)(警觉地)那是什么声音?

小  虫  二:(侦探泰菲)那听上去像——鸡叫?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听到过?

小  虫  三:(瑞贝卡)那是老布朗的声音吗?可是他的嗓子不是早就……哦不,我们快走,天亮了!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小虫们四散飞去,诺顿警长身上的光终于消失了。图茨等人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牛仔杰瑞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用一只手捂住了脑袋;侦探汤姆望望小虫,又望望图茨,似乎想到什么,却欲言又止;侦探杰瑞看向贾洛伯格,又看了看缩在人群后的斯凯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警长身上;牛仔汤姆此刻却显得平静了很多,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打量着贾洛伯格;汤姆不解地看向所有人;杰瑞埋下头思考起来。)

  (诺顿警长面向大众。)

诺       顿:我想,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杰       瑞:(内心独白)不,现在还是一团糟。如果就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论,我们先前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那么对话中提到的斯凯奇先生和老布朗应该同样被抓出来才对。可是,(看向图茨等人)除了图茨小姐,泰菲和瑞贝卡太太之外,就没有别人了。那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贾洛伯格:辛苦了,警长先生。把斯凯奇先生带出来吧。

  (两位便衣特务突然扭住斯凯奇,将他狠狠地从人群中丢了出来,其他三个伙伴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瑞比也瞪大了眼睛瞧着。)

杰       瑞:(内心独白)不过,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图       茨:斯凯奇先生!

瑞  贝  卡:(不愿相信)难道你,你——这不是真的。斯凯里特,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斯  凯  奇:(低下头)我,我……

贾洛伯格:(走到斯凯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您是对的,斯凯奇先生。任何破坏庇尔洛斯和平安定的事,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只是,我们来的太晚了。

斯  凯  奇:(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扑通一声,对着管家汤姆跪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莱德尔老爷!小托马斯!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您啊!是我告发了图茨小姐,是我告发了小泰菲,是我告发了他们,是我害死的您,是我害死了其他三位老爷,是我害死了庇尔洛斯的子民呐!……

杰       瑞:(惊愕)其他三位老爷?!

诺       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先生。(向图茨等人)很可惜,如果不是斯凯奇先生告发了你们的罪行,提前通知【先行者】大人回来,你们对阿罗布德歌剧院的破坏,以及对演员的谋杀,就都不会被人所知了。——换句话说,即使你们伏法,也会使整件事情变得毫无意义。因为你们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

侦探泰菲: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贾洛伯格会将我们与特鲁相提并论,对吧?

诺       顿:你,是知情者?

侦探泰菲:(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那是当然。大名鼎鼎的特鲁•波斯尔曼,整个庇尔洛斯谁不知道?不过大家对他的认识仅仅停留于他是大银行家的秘书,那么我要说,他在控诉我们朋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龌龊的伪君子吗?

特       鲁:你胡说!

侦探泰菲:允许你污蔑我的朋友,就不允许我实话实说了?(有样学样)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把话挑明了说。那么好,我便直话直说了。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比金钱更吸引人的是什么吗?(大笑)是被少女和小孩子塞满的地窖!波斯尔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和朋友们一起查案的时候,你的腿脚可比谁都快,把自己藏的那样好,可是一点没想着你的兄弟们。你知道他们被逐出庇尔洛斯之后经历了什么吗?

瑞  贝  卡:斯凯里特——斯凯奇!(咬牙,如梦初醒地)你就这样卖了我们,卖了莱德尔先生,卖了大家!管家先生对我们的恩情,你统统的忘干净了,我们当初就不该信你,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我就应该让你死在深渊里!

斯  凯  奇:(指了指瑞比,带着恳求的语气)哦,亲爱的!

瑞  贝  卡:少提我的孩子,你这条贾洛伯格的狗!

诺       顿:(上前一步)注意你的言辞!

图       茨:(暴起)你少在这里装绅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跑到我店里干什么?你根本不是来买花的,实际上从好久之前就开始了!你整日跟踪我,在我的店里放上奇怪的虫子,天知道我在卖花的时候你会从哪里来监视我!我给人家东西,你就坐在对面的咖啡馆里,带着那只又大又肥的橘猫,你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跟你比起来,侍卫先生简直就像个优雅的王子,(无视了诺顿越来越黑的脸)——哦天呐,我居然这样玷污他!也罢,也罢,他已经听不到了……

霍       夫:你闭嘴!他就是个墙头草,他就是个叛徒!

侦探泰菲:(向特鲁)到底谁才是老鼠?你知道比老鼠更可恨的是什么?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是沦丧了道德的畜生!你把他们关在黑暗霉湿的地窖里,去和其他几个老东西满足你们自己的兽欲!

图       茨:(向霍夫)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你们的来历我可全都知道,包括那只蠢猫!你们压榨百姓,为祸朝野,你们还密谋要——

诺       顿:(突然冲向图茨,一拳重重砸了下去)你这满口疯话的婊子!

特       鲁:(扑向侦探泰菲)我撕了你的嘴!

瑞  贝  卡:你这卑劣无耻的走狗!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不仅仅是处于中心的几人,人群中一开始有不少人叫喊起来,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贾洛伯格:肃静!  

  (“啪!”)

  (“唰!”)

  (这三声几乎同时响起。场地彻底安静下来了。诺顿的拳头伸了出来,一直带着棕色手套的手正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少年幽绿的瞳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灰狼,微小的火星在周身飞舞,一点点地消融了对方身上的雪花;流氓的身上缠满了白色的蛇,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站在最后面的蓝衣少年正伸出一只白色的爪,脖子前面的挂坠隐隐发着白光。——在别人,甚至是离得最近的侦探杰瑞自己都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就已经上了,而且把对方制服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警长的手被一点点掰了回去。明明是掌握火元素的猫咪,现在的他,却令人遍体生寒。)

牛仔汤姆:(缓缓地)英格兰?

诺       顿:(不甘心地看着他,惯惯地把手放下去)给我等着。

特       鲁:(被死死压在地上,不住地叫唤)哎,疼疼疼疼疼……(看汤姆)小鬼!是不是你搞的?赶紧给我……

  (“唰!”)

  (又来了!又是那股威压!)

  (只不过这一回,不仅仅是特鲁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强大的气场。贾洛伯格面具上的白圈再次变为红色,他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冰冷的裁决声回荡在庇尔洛斯的广场上。)

贾洛伯格:特鲁•波斯尔曼,侮辱英烈,扰乱庇尔洛斯安定,破坏示威,强奸妇女儿童,数罪并罚,判处——(有意停顿,冷冷地看向诺顿和特鲁)【放逐】,立即执行!

特       鲁:(面色灰白)不,什么?!(几个特务上来扭住他,便将他向外拖,他疯狂挣扎起来)大人,大人!这判决有问题啊!我根本没做过那种事!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贾洛伯格说的话,眼神变得凶恶起来)好,贾洛伯格!你原来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这是包庇!你凭什么判我不判他们!

贾洛伯格:拖下去!

众  特  务:(将特鲁往下拖)走!走!

特        鲁:(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帮凶!贾洛伯格!你这是要毁了庇尔洛斯!你这头老奸巨猾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与特务同下)

贾洛伯格:(看向图茨等人)至于你们几位……(叹气)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们会做出这种事。夫妻决裂,牢狱之灾,今晚还真是——(向特务们招手)把他们也一并带下去,关到圣戴安大教堂里面吧。

其余特务:是,大人。(带着没怎么反抗的三人下)

贾洛伯格:(向牛仔等)您等几位,也请随我来,我们将管家先生带到圣戴安大教堂里。再过一天,我们会在那里举行管家先生的葬礼。

牛仔汤姆:(背对着贾洛伯格,泠泠地)你没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贾洛伯格:安置好管家先生,我会和几位好好谈一谈的。(说着,走向管家汤姆)

牛仔汤姆:(突然一把拉住他,用一种不友善的眼神看着他,冷漠地)我自己来。

  (牛仔汤姆携管家汤姆与贾洛伯格等同下,众人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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