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为衫小心的打开医馆的门,悄悄的走了进来。医馆药架的后面,金敏和金海两个人奉宫远徵和宫玉徵的命令藏在这。准备等主子发号施令的时候将她一把拿下。
云为衫小心谨慎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写着药方的纸,准备按照上面的来取药。她一连拉开了四五个抽屉都没有发现里面存放的药材与抽屉上写的药名符合的,有些焦急。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云为衫绕到了医馆的后门,刚要打开,一只带着金丝手套的手率先打开了门。
随着门的打开,一张艳丽夺目的脸露了出来,正是宫远徵。
“云为衫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我奉执刃大人之命前来制药。”
“令牌呢?手谕呢?空着手来的,没听过徵宫的规矩吗?”宫远徵歪着头看她。
“事发突然,只有口谕。没有令牌和手谕,还望徵公子行个方便。”云为衫低头道。
“先是上官浅,接着又是你。你们两个留下来的新娘可真是独特啊。”宫玉徵的声音传来。
云为衫这才看清隐藏在宫远徵身后黑暗中的宫玉徵和宫尚角。
“方子在哪?拿来与我看看。”
云为衫深知身份现在不能暴露,只好交出了手中的药方。
“看不出来云姑娘居然还懂药理,这方子可从未在宫门中或旧尘山谷中出现过。这么冷的天,云姑娘却来熬这么一碗寒药,可是炭火烤多了,体内燥热啊?”
“我也是奉执刃大人之命,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云姑娘好算计,可惜你遇到了我们。”宫远徵冷笑道。
“捉拿云为衫!她手中的方子是无锋的!”宫尚角一声令下,金敏金海连带着门外的金复一起攻向了云为衫。
云为衫下意识的出手抵挡,并反击了回去。她使用的招式宫子羽也许不懂,但是对无锋有着血海深仇的宫远徵宫玉徵和宫尚角自然对这招数不陌生。
“无锋的招数。好啊,真是胆大,死了一个还敢这么不老实!”宫远徵从腰间取出几枚暗器丢向云为衫。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还有金繁,你们把他怎么了?”宫子羽不知怎么来到了这。
“三域试炼中途出来就视为放弃!宫子羽,你的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宫玉徵看向宫子羽。
“报!朗角公子已到宫门,长老院有令,立刻前往执刃殿!”一个黄玉侍打乱了这一切。
宫远徵无所谓的停手:“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宫远徵等人赶到执刃殿的时候,不光宫朗角,就连被禁足在角宫侧殿的上官浅也在这。
长老见他们进来,示意宫朗角开始。
“上官浅身份属实,云为衫身份不符。”
上官浅的脸上还挂着那让宫远徵生厌的笑,但却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云为衫的脸上悄悄的滴下一滴汗珠,瞳孔里带着几丝慌张。宫玉徵把这两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云为衫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宫朗角看向云为衫。
宫子羽想要说什么,被金繁死死拉住只好住嘴。
“我不知道为什么梨溪镇的人都不认识我 可我就是云为衫,梨溪镇云家的大小姐云为衫。”
“不错,云为衫的身份属实。”宫朗角道。
“长老,徵宫有要事禀告。”宫玉徵道。
“什么事?”
“就在我们来执刃殿之前,云为衫姑娘夜潜入徵宫的医馆,手中并无手谕和令牌,她自称是奉子羽弟弟之命前来抓药。药方也是他给的。”宫玉徵说,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宫子羽,看见他按耐不住就要护云为衫的样子,扯出一抹冷冰冰的笑来。
“没错,药方是我给的,药也是我让她抓的。”宫子羽梗着脖子说。
“哦,我倒是不知道子羽哥哥什么时候懂药理了?这药方我徵宫的大夫从未见过,我倒是因为遍寻草药识的药方来源,难不成子羽哥哥无师自通,连药方都会自己开了?”宫远徵一向口齿伶俐,难得能抓到怼宫子羽还不用被说无礼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你!”宫子羽气急败坏的指着宫远徵,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话来反驳。
花长老打了个圆场:“玉徵啊,这药方有什么不对吗?”
“这药方是炼制寒毒的,云姑娘说是给子羽弟弟熬的,那就是子羽弟弟自己要用了。不知正在后山闯关的子羽弟弟这么快就过了第一关试炼吗?”
“没有。”宫子羽瞪大牛眼,梗着脖子说。
“罢了,早知子羽弟弟学艺不精,更没想到这三域试炼这么快就放弃了。”宫玉徵脸上挂着的嘲讽神情和宫远徵一模一样的,宫子羽觉得他们真不愧是姐弟。
“这寒毒不是子羽弟弟自己用的,那就是云为衫姑娘用的。无锋的方子,你的身份是新娘,这方子你是从哪来的?”宫尚角眉眼冷冽的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猛地抬起头,她看向上官浅。上官浅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然后离她远了些,似乎再向宫尚角证明自己和她并无太深的关系。
云为衫无可辩驳,只是沉默着。
“来人,把云为衫关进地牢由宫尚角审问,至于宫子羽,念你是被她蛊惑,就饶了你这次还不快回去进行三域试炼!”雪长老一声令下。
宫远徵出乎宫子羽意料的没有反驳长老,宫子羽疑惑的看过去,正好对上了宫远徵的眼神。宫远徵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口型“蠢货”。宫子羽又疑惑又委屈的,但也不敢多问,哪怕心系云为衫的安危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后山试炼了。
今晚的事情算是告上一段落。
宫远徵回去的路上,拉着宫朗角的手道:“朗哥哥,我拜托你带的草药带回来了吗?”
宫朗角拍拍他的手,笑着说:“急什么,我让金树给你送过去了,能买下的都买了。包你够用的。”
“那就好,等我练成了我们四个连带着金复他们一人种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