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里,云为衫在庭院里徘徊良久,想等宫子羽回来,却迟迟不见他人。雾姬夫人被刺,让云为衫感到深深不安。
金繁走了过来道:“刚刚下人通知,说执刃被长老罚去禁闭室闭门思过,今夜不会回来了。执刃叫我转告云姑娘,让你早些歇息,不用担心他。”
“若不是我提出想去宫门外看花灯,执刃也不会……”云为衫抿紧了嘴。
“云姑娘不必自责,出宫门也是执刃自己的决定,哪怕被罚,也是甘愿的——我只是转述他的原话,不代表我个人的想法。”
云为衫看着金繁:“执刃心中未必怪我,只是金侍卫作为执刃的贴身侍卫,怕是要对我有怨言了。”
“云姑娘确实不该在外乱走,无锋尚未彻底消失,旧尘山谷也未必安全。不仅让执刃担心,还徒添是非。”
“抱歉,今日此举,是我莽撞了。”
“云姑娘无须对我道歉,我只是一个绿玉侍卫,云姑娘此举我怕是受不起。只是不要辜负了执刃,他是一个很天真的好人。”
云为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着。
“天色已晚,云姑娘早些休息。”金繁转身准备离开。
云为衫叫住了他:“今晚要找的受伤的女眷,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上官浅。”
云为衫面露惊讶之色,内心却翻涌起惊涛骇浪:刺客怎么会是上官浅?她行刺雾姬夫人的目的是什么?她被抓住重刑逼供之下会不会拉自己下水?徵宫那边还会相信自己的投诚吗?
医馆那边,宫尚角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宫朗角。
“哥,你来了。”宫尚角走后就由宫朗角接替了他给宫远徵输送内力,此时仍在继续。
宫朗角松开了握着宫远徵的手,站了起来:“哥,远徵是怎么伤的?”
宫尚角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属实说了:“当时我正在跟上官浅周旋,正要喝下她递过来的粥。一枚暗器打在了碗上,我以为是刺客顺手就抓起一枚碎瓷片掷了过去。情况特殊,我没有注意到是远徵。”
宫朗角定定的看着宫尚角:“哥,你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宫尚角沉默不语,他深知自己当时确实有些沉浸在上官浅为他营造的美梦里。
“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玉徵姐姐去审讯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宫玉徵那边见上官浅晕过去后,干脆叫来了几个侍女将人带回了她在角宫的卧房里。随后命人从医馆叫来一个大夫为她诊治,区区一个上官浅还不值得她亲自过问。
宫远徵昏睡了一阵子后,猛然惊醒。
宫尚角和宫朗角一直注意着他,见人醒来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远徵,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宫远徵感到嗓子一阵干痒,不可控制的咳嗽起来,宫尚角扶着他给他轻拍着,宫朗角则递了一杯茶水过来。
宫远徵道:“上官浅呢?哥哥不会已经留下她了吧?”
宫尚角欲盖弥彰的轻咳一声,宫朗角的眼睛也到处乱看起来就是不看宫远徵。
宫远徵没等两人解释就气恼的躺下把被子蒙住头,只留给二人一个鼓鼓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