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老当益壮,娶不到老婆难道是我的错?你应该这样子想想,你到处拆人家的台,你的那两个私生子到现在了还都是光棍一条,年轻人还娶不起,哪里还轮得到你。”
李信摊开双手说道:“这样子做官有什么好?睡的多也不好,老婆永远是别人家的好,能轻易碰的都不是好东西。”
李玉衡:“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李信:“你少给我说些有的没的,你要是再给我弄回来些不三不四的人我跟你没完。”
李玉衡:“你老不能这样子讲话,你好好想想,经你手里的可都是千挑万选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样貌出众的。”
李信:“模样虽然长得不丑,可是那胸部平平,看着就跟个男的一样,而且你怎么能给我找了一个狐精回家?人再穷找这种东西可是会倒霉八年的,气运不佳。”
李玉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信几下就将孔姚脸上的东西给撕个精光,说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下家,把这个麻烦给扔了,哪里知道那个女人是个麻烦,怎么又几句话功夫,又叫人家把它给送了来。”
孔姚立刻变了脸色,说道:“平乡候从一开始就说替死去的长子娶亲,富可敌国的孔家是绝不可能答应。所以,一开始就是冲着正室而去的。可是,平乡候儿子绝食抗争,非要娶心上人,家人实在不忍心,不得已才移花接木,整这么一出。”
听到这里,瑶光 那一刻感觉自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理智碎成了渣,只想用最狠的方式把这股憋疯的火气全发泄出来!胸口闷得快要炸开,连看人的眼神都像淬了冰,满脑子都是“这妖怪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实施这种不要脸的计谋,明明破坏掉别人的姻缘就是大罪,可是人家还是这样子冠冕堂皇到死到临头而面不改色”!
孔姚继续说道:“一般来说,平乡侯府势
大,官官相护,只要女方不闹,谁会管这种破事?偏偏,今天有人闹了,还闹的轰轰烈烈。可是还是一场空……”
瑶光的表情也僵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是说,这是个出身不高,见识浅薄的妓女,她就不怕事后清算?还是想要··……毁婚?这完全就是把文明摆在一旁,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好事都给破坏掉了。妖孽就是妖孽,果然任何时候都毫无人性。
李信:“一妻多妾是允许的,就算同时娶两妻也不是不行。”
平乡候:“但这名义上是替兄长娶的,婚书上的名字是兄长。”
孔姚:“你们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平乡侯府这是骗婚啊,图人家的银子,又看不上人家。侯府若是明说,是给死人娶妻,哪个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愿意啊?”
瑶光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攥紧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愤怒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这骗婚很可耻啊?原来你自己也会受不了?原来你这么怕寂寞,怕没有男人和你睡觉,你这老娘们怎么到啥时候都改不掉这恬不知耻的毛病?”
孔姚:“孔家是首富,找个上门女婿,也比嫁死人强啊。按理说,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还能糊弄过去。”
瑶光哈哈大笑道:“二婶和二叔离婚就离了,你们俩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一个老太婆快六十岁了,你还觉得你自己是个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吗?还要招上门女婿,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吗?”
李信:“但,当事人当众提出来,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不处理的话,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朝廷的体面往哪里放?”
平乡侯的反应最快,大声反驳。
“没有,这绝对没有,平乡侯府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瑶光:“不过就是一个弃妇,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和这么一个声名狼藉地讲什么道理?表什么忠心?”
名秋彻底放弃了,她凉凉的开口,“嘴上表忠心,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就知道糊弄皇上……”
平乡侯脑门嗡嗡作响,勃然大怒,“孔氏,你闭嘴。”
李信哑口无言,从他锁定平乡候家这个目标,不仅因为两家有过节,到上门提亲,每一步都在他掌控之中,名秋只要假扮成年轻女子,只要进了侯府的大门,就功成了。谁知,在这最关键时,出了岔子。他不知道瑶光怎么如此临阵倒戈,如此……疯癫。她到底懂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王府若是有事,她也逃不了。哎,出身低,就没有大格局,没有为家族牺牲的觉悟。
名秋:“我被害的那么惨,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牺牲,成全这些狼心
狗肺的家伙?为张本家族牺牲自己?凭什么!”
瑶光:“既然你觉得嫁进平乡候府是委屈了你,那么一开始你不会是想嫁给才二十出头的张世子吧?人家喊你祖母都可以了,做人可不要太畜牲了。”
李信一脸同情的开口,“你好惨啊,好好的被骗婚,清白尽毁,着实可怜,我建议你告御状,请皇上为你作主,你要相信我们,他公正严明,爱民如子,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瑶光:“平时没有怎么见过二叔,现在才知道你说话怎么这样子里外不一?你觉得二婶清白尽毁,还要怂恿他去告御状,可是你到底是想推卸责任呢?还是想故技重施,让你的儿子娶自家姐妹?还是想要我回娘家?你若是抱着这种心思,我可不会干。李玉衡若是个聪明的,该怎么做自然不需要人教给他做。”
李信嚎啕大哭道:“这话里全是坑,你瑶光有
苦难言,憋屈的要命。本来嘛,平乡侯父子算计好了一切,只等着名家落入圈套中,可没想到你冲着她来了。她能怎么说?你一直在世人眼里是不染世间尘埃,清高出尘的贵女形象啊。”
瑶光愤愤不平地说道:“事实果然和二叔说的一样吗?我曾经试探过卫帝不止一次,那人头脑简单的很,他根本就不会做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况且他大字不认几个,又怎么会一连串地写信给故太子银锁?而且这个名秋——以前的思宗可是维你马首是瞻,你不要卸磨杀驴,用不到了就矢口否认。”
名秋左思右想,咬牙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盖过去,我已经是侯府的媳妇,要处处以侯府为重。”
平乡侯微微点头,“还是她乖巧懂事,更适合当平乡侯府的女主人。”
李信:“可惜呀,我这个侄女她太穷了,
,我都羞于跟你这种人为伍,玉衡啊!你这表妹总是一副品行高贵,识大体,比你强上百倍的样子,和这种人说话是不是平时气都憋闷的出不来。”
名秋呵呵笑道:“大人他一生气,就尽说大实
话。”
李信:“他本来只想娶表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就互许终身,要不是父亲强压着,他根本不愿娶一个妄自尊大、不知道深浅的女子。”
瑶光:“李信你骂我妄自尊大、不知深浅,可是你知道你和这面前的狐女勾搭成奸,又害死你妻子的事情你可都忘记了。”
名秋:“想到以前所受的苦,家破人亡,被榨干嫁妆,将我困在后院,给我下慢性毒,让
我生不如死……”
瑶光:“那你又是怎么对付这个可怜的女人的?你为了想生育孩子,就让人把李田关起来到地牢里,最后,嫌她碍事,给她灌毒,就将她扔在乱坟岗,期间经历过辉妃的事情,而到处散播谣言说辉妃会死于异星之手,而后又设局让李玉衡进入而亲眼看见他的亲娘惨死。”
名秋:“离家表妹?听说是个身份不明的孤女?听说,你结婚时一身破衣,身无分文···…”
她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你没嫁妆,没有资格成为亲王唯一的妻,但你们爱的轰轰烈烈,难舍难分,那就找个有银子的倒霉蛋给你们填坑呗。”
瑶光哈哈大笑道:“可真是笑话,哪个会稀罕你的那些金银?我至今为止不喜欢戴首饰不是说明我买不起,是我嫌那些金银碍事又不好看,平时都是以玉石和珍珠做首饰的多,你连账都算不好,平时饭都吃不饱,凭什么对我指三道四?”
名秋:“”你……还知道什么?”一想到那个秘密,名秋就心惊肉跳,紧张的直冒汗。
瑶光:“我不光知道你有一千多年的道行,而且你刚刚被剥皮,如今通体雪白,有九条尾巴,你是条千年九尾狐。”
名秋:“这么一来,银子有了,你们有情人也终成眷属,只有我这个倒霉蛋成了你们可歌可
泣爱情的垫脚石,花着我们家的银子,又嫌我们家的银子脏臭,还嫌我碍了你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