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的聚光灯打在刘耀文身上时,他正低头调试话筒。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指尖划过奖杯的纹路,像在触摸多年前那个爬树掏鸟窝的野小子留下的疤。
台下掌声雷动里,他精准捕捉到第三排偏左的位置。宋亚轩举着荧光棒,卫衣帽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截下巴绷着,眼底却盛着比聚光灯更亮的光——那是只有他能看懂的,混杂着骄傲与嗔怪的神色。
后台通道狭窄,宋亚轩被助理簇拥着经过时,刘耀文刚结束采访。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袖口不经意扫过他手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
“恭喜啊,刘老师。”宋亚轩的声音裹在嘈杂里,尾音带着只有他懂的软糯。
刘耀文喉结动了动,目光掠过他耳后那颗小痣——那是小时候被他推搡着撞在门框上留下的。“谢了,”他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补了句,“领带歪了。”
宋亚轩猛地攥紧手指,那是早上刘耀文帮他系的温莎结。
保姆车在地下车库汇合时,宋亚轩正对着镜子解领结。刘耀文坐进来,把奖杯塞进他怀里:“拿着,辟邪。”
“幼稚。”宋亚轩笑着骂,指尖却轻轻敲了敲奖杯底座——那里刻着极小的日期,是他们偷偷领红本本那天。
车窗外霓虹闪烁,刘耀文忽然凑过来咬他耳垂:“回家给我煮面?”
宋亚轩偏头躲开,耳尖却红透了:“刘影帝今天不应该去庆功宴吗?”
“不去,”刘耀文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膝头,掌心相贴的温度烫得惊人,“比起应付他们,我更想回家看我先生。”
后视镜里,助理识趣地调低了隔板。宋亚轩看着怀里沉甸甸的奖杯,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少年在巷口把皱巴巴的奖状塞给他,说“以后要拿个更大的给你”。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会在时光里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