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拜访她时,她正和张千军在书房探讨哲学。
张千军扯着衣服,一脸黑线。“干,来的真不是时候!”
余霖月拍拍他,“行了,你别下去,我来招待他。”
等她从楼上下来,二月红已在客厅等候一刻钟之久。
踏入客厅,余霖月的目光率先落在了那道身影上。
二月红一身绛紫色长衫,衣料柔软垂坠,整个人气质温润如玉,仿佛连阳光都对他格外青睐。
此刻,他含笑而立,姿态从容优雅,肩头被窗棂洒下的光影点缀得愈发柔和。
“二爷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家蓬荜生辉啊。”余霖月快步迎上前,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戏谑,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对方听出其中暗藏的笑意。
二月红拱手为礼,笑容得体又谦逊:“你我相交,叫我红官便好。前些日子多亏您仗义相助,红某感激不尽,特备薄礼前来致谢。”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伙计便小心翼翼地抬着礼盒进来,动作谨慎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余霖月挥了挥手,姿态优雅又随意:“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罢,转身走向茶桌,双手灵巧地拿起茶具开始泡茶。
壶盖轻启,水倒入壶中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珠玉落盘,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茶香,令人神清气爽。
二月红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微动,语气诚恳:“余小姐泡茶技艺真是行云流水,令人叹服。”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每一个字都似经过深思熟虑才吐露出来。
余霖月听闻此言,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些许淡然与自谦:“您过奖了,您名满长沙,唱戏的功夫才真是一绝呢。”
“不知余小姐可有空闲来看我唱戏?”二月红略显紧张,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问道。
“红官相邀,自然无不可。”她饮着茶,淡然回道。
自此之后,二月红时常递上拜帖,或邀她看戏,两人也逐渐熟悉起来。
余霖月称呼他为红官时也不再拘谨,而二月红对她的称呼也从余小姐变为霖霖。
他们的关系进展迅速。
张千军没在那儿多待,就被张海琪叫去干活了。
“不是吧,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他瞥见余霖月在一旁偷笑,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无名火。
他要走了,笑得这么开心干什么?
张千军二话不说,一把将人捞起,直接扛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自己反倒被压住了。
这一次,张千军的反攻再次以失败告终,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也不怎么丢脸,毕竟张海盐他们几个在她也是被压的,这样一想张千军心里舒服多了。
张千军离开长沙之后,二月红对余霖月的邀请反而愈加频繁起来。
这才特地送上帖子,邀她去红府。
余霖月轻轻拾起案几上的帖子,那是一张质地细腻的红色请帖,帖子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其上的金色字体大气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