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故事的开头,望着他们走向必死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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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李长嫣从沉睡中缓缓苏醒,由于昨夜叶鼎之为她服下了解酒汤,因此她并未如醉酒后被头痛折磨,然而,对于这一切,李长嫣却毫不知情,视线逐渐清晰,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叶鼎之居所特有的陈设,意识到这一点,她猛然警觉,急忙查看手臂上的朱砂痣,当确认那颗鲜红的印记依然如故时,李长嫣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放松下来
叶鼎之“哎长嫣,你醒了?”
叶鼎之“我把洗漱的东西给你准备好了”
叶鼎之将水盆与托盘轻轻置于桌案之上,旋即转身,面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目光温柔地落在李长嫣身上,李长嫣微微一愣,随即缓缓起身,迈步走向前去,轻启朱唇道
李长嫣“你...我昨晚好像是喝醉了,我这人一喝醉就记不清事,昨晚上我没做什么吧?”
叶鼎之怔愣当场,欲言又止地凝视着她,她身着一袭白色里衣,肌肤更显细腻,察觉到他的目光,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红晕,羞涩之色如晚霞般迷人
叶鼎之“你…你先洗漱梳妆吧,我去外面等你”
叶鼎之转身离去,脚步踉跄,随手带上了门,他倚靠在门外的石柱上,双臂环胸,手中紧握长剑,随着门后传来轻微的开启声,他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去,只见李长嫣一袭浅蓝色锦缎长裙,轻盈地步入视野,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她的身影如同一幅精致绝伦的画卷,深深镌刻在了他的心间,令他一时竟看得痴了
李长嫣“昨晚...你在哪歇息的?”
叶鼎之“我在那个房里的小卧榻上睡的,你放心吧...我睡的挺好的”
叶鼎之无意间瞥见李长嫣发丝上的飞絮,便抬手欲为其拂去,然而,李长嫣却在瞬间露出惊慌之色,仓皇地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低垂着头咬住下唇,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挣扎,面对这一幕,叶鼎之不由得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最终还是缓缓垂下了悬在半空的手,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李长嫣迅速转移了话题,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李长嫣“你这...伤也好了吧?”
叶鼎之“好了,你之前每日用宫里的药膏给我擦伤,伤自然好的快”
李长嫣“那既然如此,你伤也好了恩也报了,不如今日便离开吧?”
叶鼎之“你...是要赶我走?”
李长嫣“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我救了你,这里只能算是你养伤的一处栖身之地,何况你在这王府上待久了难免会惹来麻烦”
叶鼎之“我不怕麻烦的,我只是...”
叶鼎之的眸中满是温柔的光芒,令李长嫣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这般眼神,她曾在百里东君与萧若风的眼底捕捉到过,然而唯有来自叶鼎之时,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与意乱,她微微侧身,转而背对着他,轻声开口道
李长嫣“好了你别说了!你赶紧走吧!别再来这天启城了,世人都说天启城是少年们乘风入天的地方,却不知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黑暗腐蚀人心的地方”
李长嫣“像你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该来这...”
叶鼎之“呵...我不该来这,那难道你就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葬送在这座城里吗?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可以带你走!”
李长嫣“这里是天启城,是天子脚下的皇城,这里更是摄政王府,摄政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带着我说走就能走吗?”
李长嫣“我根本逃不出去的...我更不愿意拖累你,我不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就将你困住,把你害了”
叶鼎之“可我是心甘情愿的啊长嫣,我当然知道仅凭我一个人带你逃出这座城很困难,但有一线生机我也愿意去试一试”
叶鼎之“长嫣,我不想再看见你困在这王府中日日郁郁寡欢,难道你真的愿意守着一个你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潦草的过完这一生吗?”
李长嫣“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人怎么去跟天反抗,其实我刚嫁入王府时也想过要逃离这个地方,后来尝试过几次都失败了,我便认命不再跑了……”
叶鼎之“你一个人逃的?”
李长嫣“是...我尝试过很多种办法,可还没有跑出这座城,就被他给捉回来了”
叶鼎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泪如雨下的李长嫣,只见她无声啜泣,双肩轻颤,心生怜惜的他,缓缓上前,欲将她揽入怀中给予安慰,然而,李长嫣虽眷恋这份温暖,理智却让她猛然推开叶鼎之,不顾发饰随之摇晃,急退两步拉开距离,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内,隔墙有耳,不愿因一己私情而连累于他,叶鼎之理解她的顾虑,却仍为她拒绝靠近而感到丝丝心痛
叶鼎之“长嫣...”
李长嫣“你疯了!这可是王府,你不怕别人看见啊”
叶鼎之“我不怕!长嫣...我不信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说你从小就是过着循规蹈矩的日子,从来都不敢随着自己的心意而走,但这一次你能不能凭心而动,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决定?”
叶鼎之“你摸着自己的心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

李长嫣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犹如波涛般撞击着她的胸膛,令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面对叶鼎之,她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假装无事,那份深藏的情愫愈发鲜明,反而成了束缚她的枷锁,正因为她明白这份感情的分量,所以更加畏惧,生怕一个不慎,便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思绪纷飞间,她咬紧牙关,做出了决定——唯有远离,才是唯一的出路
叶鼎之“长嫣!”
李长嫣心头一震,猛然转身,只见叶鼎之双膝已然跪倒在地,昔日那双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眸,如今却红了眼眶,满含深情与伤痛地凝视着她,李长嫣惊恐万分,从未想过叶鼎之竟会以这种方式挽留自己,她急忙上前,试图扶起他,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叶鼎之却始终不愿起身
李长嫣“你要干什么,快起来!”
叶鼎之“你不跟我走,我便一直跪着”
李长嫣“你!你都已经见过这么多的美景了,为什么还要执着我”
叶鼎之“再多的美景在我眼里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长嫣!我此生只要你一人足矣,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李长嫣“可我已经...”
李长嫣“这辈子或许是有缘无分,下辈...”
叶鼎之骤然起身,手指如铁钳般扣住李长嫣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一颤,他的眼底似有烈焰腾起,灼灼燃烧,怒意如同潮水般涌上眉梢,他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穿透,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风暴
叶鼎之“我不在乎!我如果真的在意你摄政王妃的身份,我就根本不会凭心而动爱上你”
叶鼎之“如果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那又何谈下辈子呢”
叶鼎之“长嫣,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对我动心吗?”
叶鼎之的坦诚源自他那敏锐的感知,他捕捉到了李长嫣内心深处微妙的波动,那份难以掩饰的情愫赋予了他无尽的勇气,正因这份确信,他才敢于向她剖明心迹,甚至不惜双膝跪地,只求将她留在身边,当目睹李长嫣泪如雨下之时,他的心亦随之绞痛,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李长嫣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中,任由泪水与呜咽肆意宣泄,叶鼎之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脑勺,试图用这份温暖驱散她所有的不安与忧伤
叶鼎之“长嫣...跟我走好吗?”
李长嫣“可我会害了你的...”
叶鼎之“胡说,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算是离开了这里,那我这辈子也会是孤家寡人,孤苦伶仃的过完这一生,你愿意看见我这样吗?这才是真的害了我”
叶鼎之“长嫣...”
李长嫣“我真的可以吗?”
叶鼎之“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可以带你走”
李长嫣抬眼静静地凝视着叶鼎之,见他深邃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倒影,此刻,她不再犹豫,决心跟随叶鼎之,逃离这座囚禁她的牢笼,嘴角轻扬,她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赖与坚定,叶鼎之见状,心中一暖,欣喜地勾起一抹微笑,轻轻揽过她的腰肢,二人便如翩翩飞鸿,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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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外,静谧之处,一座简朴的草庐静静伫立,叶鼎之决定与李长嫣在此暂作栖身之所,他不愿让她无名无分地跟随自己,便在两位长辈的见证下,以天地为媒、日月为证,许下了终身之约,叶鼎之进城购置了两套红艳的婚服,旋即返回草庐,在温馨而庄重的仪式后,二人正式结为夫妇,新婚之夜,烛光摇曳,叶鼎之与李长嫣相对而坐,将各自往昔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向对方倾诉,彼此间的心扉也在这一夜彻底敞开
李长嫣“鼎之,你的名字怎么和魔教教主一模一样?”
叶鼎之“魔教教主?”
李长嫣“是啊,你在江湖上闯荡多年,难道连魔教教主都不知道吗?”
叶鼎之“没听说过啊...我的记忆里只有走过的地方,遇见的风土人情,我从小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江湖上漂泊长大”
尽管早已知晓叶鼎之的身世,李长嫣仍忍不住心生怜惜,轻轻依偎在他肩头,仰面望向他,叶鼎之感受到她的温柔与关切,嘴角微微上扬,温言道
叶鼎之“但好在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见了你,有了归宿”
叶鼎之“阿嫣,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即便是生死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李长嫣“嗯”
李长嫣“鼎之...你为什么喜欢我?”
叶鼎之“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恨我 怕我 仰仗我 崇拜我 唯有你,爱我”
叶鼎之“这么好的你,我怎能不爱”
叶鼎之“阿嫣,其实是你先给了我爱你的勇气”
话落,叶鼎之柔情的低下头吻上李长嫣的唇,轻柔的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压在身下******************,房内烛火摇曳,窗户上映着两个交错的人影,红鸾生影,缠绵绯绯*********
与此同时,天启城摄政王府内一片混乱,徐伯与清雨在偏殿四处搜寻,却不见那受伤男子与李长嫣的踪影,院落中,一柄长剑深深插入石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徐伯心中涌起不安,生怕李长嫣遭遇不测,当即决定飞鸽传书,将此紧急情况告知正在边境征战的萧若风
烽火连天之际,萧若风接过了那封由飞鸽传来的密信,此时,北离与敌军正酣战于战场之上,每一刻都生死攸关,信中提及李长嫣失踪的消息,让他的心顿时揪紧,担忧如潮水般涌来,然而,作为萧氏皇族的一员,肩负着北离主帅之重任,他深知自己不能因个人情感而动摇国本,在这番痛苦与挣扎中,萧若风毅然决定坚守前线,以国家大义为先,随即,他下令叶啸鹰派遣一支精锐部队返回北离,务必寻得李长嫣的下落
北离与南诀之间的战事绵延整整两年,最终,南诀大军遭受重创,铩羽而归,而萧若风则凭借卓越的战略眼光,一举夺下八座城池,凯歌高奏,班师回朝之日,北离的子民们夹道相迎,欢声雷动,为摄政王萧若风与叶将军的归来献上最热烈的掌声与祝福,霎时间,萧若风的威名与赫赫战功响彻朝野,甚至隐隐有凌驾帝王之势,令萧若瑾心中生出忌惮之意,在向萧若瑾详尽汇报了此次战役的始末之后,萧若风未作停留,即刻跃马扬鞭,疾驰返回自己的府邸
萧若风“徐伯!王妃找到了吗?”
.徐伯:“哎呦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整整两年了啊,王妃已经失踪不见两年了,怕是早已凶多吉少了...”
萧若风“放肆!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
.徐伯:“是是是,对了王爷,当年王妃失踪前一段时间老往偏殿去,是因为救了一个人,结果后来那个人和王妃一起消失不见了,老奴在院子里找到了这把剑”
说着,徐伯双手恭敬地呈上长剑,递至萧若风面前,萧若风微蹙眉头,谨慎地接过剑,细细打量,剑身在手中流转,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当他目光触及剑柄上那精致的“叶”字刻纹时,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所有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萧若风“是叶鼎之!这把剑是魔教教主叶鼎之的佩剑,这把剑怎么会在我府上!”
.徐伯:“王爷,这把剑是当年王妃救的那个人的剑啊!当时王妃吩咐府上上下不要将此事告诉您,王妃日日都去偏殿找那个人,这...怎么会是魔教教主叶鼎之的剑啊?”
萧若风“我绝不会认错!四年前在东征之战,叶鼎之为天外天的百姓而讨兵我北离,我与他打上过一战,他当时执的就是这把青月剑!”
.徐伯:“那!王妃当年救的是...魔教教主叶鼎之?哎呦!叶鼎之可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啊!那王妃岂不是……”
萧若风“本王要亲自去天外天带回王妃!”
萧若风独身一人,踏上了通往天外天的征途,与此同时,在姑苏城外那座静谧的草庐中,时光仿佛变得温柔而缓慢,小安世稳稳地坐在叶鼎之的肩头,叶鼎之则高举双臂,牵着小安世的一只小手,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来回奔跑,小安世清脆悦耳的笑声此起彼伏,如银铃般回荡在空气中,李长嫣静静地坐在石桌旁,手中灵巧地绣制着为小安世准备的衣褥,偶尔抬眸,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叶鼎之与小安世嬉戏的身影
叶鼎之“安儿,想不想再飞高一点?”
叶安世.“想~”
叶鼎之“坐稳喽,爹爹带你飞高高”
叶安世.“哈哈哈~”
突感一阵腰际酸楚,李长嫣一手轻握着手中的绣制品,另一手无力地捶打着后腰,却仍是难解那股酸痛,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衣褥,轻轻放入篮中,依靠着石桌慢慢站起身来,叶鼎之眼角余光瞥见她的不适,连忙将肩上的小安世抱下安置好,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温柔地为她揉捏着酸疼的后腰,眼底满是柔情与关切,轻声问道
叶鼎之“又腰酸了吗?”
李长嫣“嗯,我站一会儿就好”
叶鼎之“阿嫣,我知道你这一次比怀安儿的时候要辛苦的多,你现在月份大了,就别老站着坐着,进屋去躺会吧?”
李长嫣“没事的,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再说了在生孩子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叶鼎之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李长嫣微带嗔怒的神情,嘴角漾开一抹宠溺的笑意,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他一手环过她的肩头,另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随后缓缓蹲下身子,面向那孕育着新生的温暖之处,轻声细语道
叶鼎之“你啊可要听话一点,要是饿了想翻身了就轻轻的踢一下,千万不能把你娘亲踢疼了知道吗?不然不管你是闺女还是儿子,出来后爹爹可饶不了你”
李长嫣“鼎之,你也太幼稚了吧”
叶鼎之“哎,这可不幼稚,这是在跟他说话呢”
叶鼎之“当初安儿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不每天晚上都要跟他说几句话嘛,你看咱们安儿出生以来多可爱多懂事啊”
叶鼎之仰头而笑,与李长嫣相视一笑间,温情流转,小安世手持着吱吱作响的小风车,蹦蹦跳跳地靠近,先是轻手轻脚地摸了摸李长嫣那微微隆起的腹部,随后,小心翼翼地用唇角轻轻触碰,这一幕让叶鼎之微微一愣,旋即无奈又宠溺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小安世则依偎得更紧了些,他那小小的身躯紧紧环抱着李长嫣,将耳朵轻贴在其腹上,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期待与好奇地问道
叶安世.“妹妹~你快点出来和我玩,我把小风车给你玩”
叶鼎之“安儿,你怎么这么肯定是妹妹不是弟弟呢?”
叶安世.“因为我觉得是妹妹就一定是妹妹~”
李长嫣“那万一是弟弟呢?”
叶安世.“那爹爹娘亲就再给安儿生一个妹妹呗”
李长嫣“你啊,人小鬼大”
叶鼎之“那可不行,爹爹不会再让娘亲生妹妹了,你看娘亲整日挺着大肚子多难受啊,你不可以为了想有个妹妹就让娘亲受苦”
小安世听不懂叶鼎之的话语,却明白娘亲怀着妹妹是多么不易,他微撇小嘴,抬头望向李长嫣,眼中满是稚嫩的关切,轻声说道
叶安世.“我要娘亲不要妹妹了,安儿不想娘亲太辛苦”
李长嫣凝视着小安世那稚嫩可爱的面庞,心中柔软得仿佛要融化一般,她轻轻伸出指尖,温柔地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嘴角漾开一抹温暖的笑容,柔声说道
李长嫣“安儿真乖,娘亲最喜欢我的安儿了”
叶鼎之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落在妻儿身上,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的温馨模样,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柔情,仿佛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这一刻无关,唯有眼前的画面,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安宁
叶安世.“娘亲,你都好久没有抱抱我了”
李长嫣“安儿,娘亲现在没办法抱你,等再过几个月,娘亲就可以抱我们的安儿了”
叶安世.“为什么?”
叶鼎之唇角微扬,眼中满是柔和的笑意,单臂将小安世轻轻抱起,他垂眸凝视着怀中那张稚嫩的小脸,声音温润地说道,小安世仰头望向他,目光澄澈,像是在回应他的期待,又似在无声诉说着孩童独有的纯真与好奇
叶鼎之“因为娘亲肚子里有妹妹,要等妹妹出来之后,才可以抱你”
叶安世.“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