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众人的目光都移到杜仰熙的身上。
杜仰熙看着一双双看过来的大眼睛整个脑袋都大了。
柴安凑齐了一千贯由郦娘子去了隔壁院子给崔娘子送了过去。
……
次日郦家厅中
郦娘子从杜仰熙口中听说了消息,惊骇大呼:“行、行行行窃?!不是说予她一千贯,就此了结此事,为何突然变了卦了呢?”
杜仰熙和柴安对视一眼,柴安点了点头。
杜仰熙道:“丈母,人心贪婪不足,这无底的窟窿,填了这一回,难保没有下一回。所以我同柴兄私下商议了,放个鱼饵,钓她上钩,实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失窃之名拿人、查赃!”
昭懿抬头看向柴安,康宁也望向季书,季书摇摇头,这可不管他的事情啊。
范良翰喃喃自语:“查赃,这就是说……”
柴安道:“不错,开封府的衙役已到了崔家了!”
范良翰直接一个腿软坐到了地上,福慧急忙喊道:“官人!”
柴安道:“走吧,咱们也去看看那具尸首!”
杜仰熙恭声道:“丈母,请。”
郦娘子几乎站都站不稳了:“我、我也去?”
杜仰熙回答:“自然要去的。”
寿华冷冷注视着杜仰熙,话却是对康宁和昭懿说的:“三娘,在家伴着二娘,我和四娘陪娘一道去。”
琼奴则和三娘一起在家陪着二娘,季书在开导范良翰。
四个衙役在崔家四处搜查,一阵鸡飞狗跳。
寿华和昭懿一人一边扶住了郦娘子。
衙役搜检崔娘子背的包裹,果然查出一叠交子与首饰玉如意,禀报巡判官:“大人,赃物验查过了。尤其这柄玉如意,与柴大官人口中的失物一模一样。”
柴安道:“错不了,大人。这如意上还有我柴家的印记,原是我孝敬丈母的,不料却落进了窃贼手里。不过这里失物不全,她家必定还有!”
崔家门口挤满了人,好德、乐善也带了帷帽,悄悄藏在人群后探听消息。
巡判官下令:“继续搜。”
崔娘子恶狠狠地瞪着郦娘子:“这哪里是我盗的,分明她送我的,差爷,真正的凶徒另有其人,可别错冤了好人。”
寿华搀扶脸色惨白的母亲,神色自若地柔声劝说:“娘,日头太晒,还是去廊下坐吧。”
她转向巡判官,恳请道:“请几位差官行个方便。”
巡判官毕恭毕敬:“探花娘子请便。”
崔娘子不依不饶,:“你这个骗子!翻脸不认人,你也莫怪我说话不作数了!”
衙役禀报:“大人,屋内仔细翻检过,只一个久瘫在床的老汉,床前留有几日茶饭和清水,并无其他贼赃。”
杜仰熙质问:“崔娘子,丢下个瘫病的丈夫,你们母女去哪啊?”
崔娘子道:“我娘家在顺城仓桥外二十里地,她舅家孙儿过周,去住几日回来,犯法怎的?”
负责搜查院子的衙役发现异样:“大人。”
巡判官微一点头,衙役们一拥而上,搬开了压井石。
荣姐儿脸色发白,紧张地攥了一下崔娘子的袖子,被崔娘子快速甩脱。
柴安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