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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舒终于抬眼，却撞进他烧得发亮的瞳孔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子。
丁程鑫“清清，听说体温计有0.5°C的误差。”
林清舒“所以呢？”
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即便存在误差，某人也逃不过已经发烧的事实。
尾音突然陷进一个坚硬炽热的怀抱里，丁程鑫把下巴抵在她肩窝，潮湿的呼吸钻进耳廓。
丁程鑫“所以现在需要更精准的测量方式。”
他滚烫的呼吸渗进她后颈碎发，手指虚虚环住她腰侧却不敢收紧，像捧着一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蝴蝶。
丁程鑫“听说，拥抱时体温会传导的更准确。”
林清舒“………”
镜面将他们的影子折叠成亲密无间的模样，林清舒忽然意识到他卫衣下剧烈起伏的心跳。
远处不知哪个练习室传来隐约音乐声，混着他含混的鼻音。
丁程鑫“就测三分钟，我数着。”
颈侧被他的呼吸灼得发麻，练习室顶灯在视野边缘晕出光圈，林清舒攥住他衣摆的指尖微微发颤。
林清舒“三分钟到了。”
她抵住丁程鑫胸膛的掌心触到的温度像是碰到搁在暖气片上的丝绒。
林清舒“下午有表演课要上，我呆不了多久。”
本就是借着工作的借口才来到他们所在的这栋训练楼，耽搁久了难免引人怀疑。
环在腰间的手臂又收紧半寸，丁程鑫的鼻尖蹭过她耳垂，沾着鼻音的气声像浸了蜜的钩子。
丁程鑫“还有一分钟，清清，别抵赖。”
林清舒“别闹了阿程…”
林清舒“快把药吃了，然后去休息室睡一会。”
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去角落边的饮水机接了半杯温水。
林清舒垂眼掰开铝箔板，药片落在掌心的脆响打破胶着的空气，玻璃杯和药片一起举着抵到他面前，澄净水面晃出细碎金斑。
丁程鑫垂眸盯着她掌心的药片。
丁程鑫“可是，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没办法自己吃药。”
林清舒“那你想怎么样？”
林清舒话音未落，丁程鑫已将药片含进唇间。
他左手猝然扣住她的手腕向前牵引，玻璃杯沿抵上她虎口处淡青的血管，温水随着倾斜的角度漫过她的皮肤，沿着他滚烫的唇线蜿蜒成一条透明的溪流。
杯壁凝结的水珠坠在她腕骨凹陷处，与他舌尖擦过的触感同时炸开细小的电流。
林清舒“等......”
她未说完的尾音被玻璃杯磕碰声撞碎，惊得指尖蜷缩，玻璃杯差点脱手，却被丁程鑫覆在她手背的掌心牢牢裹住。
他喉结上下滑动时，她清晰看见水光在他脖颈淡蓝的血管上颤动。
荧幕雪花般的噪点突然在视网膜绽开。
平日里沉稳自持的丁程鑫，生了病后变得异常黏人，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颈窝时，就像一只被雨淋透的流浪狗。
全然抛却了平日的分寸感，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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