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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断无声与岛孤回音

我们的一生——极禹

暮色四合,城市的霓虹初上,却无法照亮张泽禹眼底的冰封。那辆载着张极和林子怡的黑色保姆车消失在别墅区深处,像一个残酷的句号,钉死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垃圾桶里,印着药膳坊Logo的保温袋和精心挑选的补品,成了他可笑心意的陪葬品。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都显得空洞。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巨大的、冰冷的寂静瞬间将他吞没。他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板上,胸口那枚铃兰胸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幽冷的光,像一块冰,死死地硌在心脏的位置。

没有眼泪。巨大的羞辱和愤怒之后,是一种被抽空般的麻木和深入骨髓的钝痛。张极在车里对林子怡露出的温柔侧脸,林子怡膝上那个刺眼的保温袋,保安那句冰冷的“不方便”,电话里张极疲惫疏离的回避……这些画面碎片在他脑海里疯狂旋转、切割,将他自以为理清的心意和刚刚鼓起的勇气,绞得粉碎。

   原来,铃兰的花语也可以是讽刺。

   原来,那杯双倍糖浆的焦糖玛奇朵,甜得发腻,也毒得穿肠。

他猛地扯下胸前的铃兰胸针,那冰凉的银质链条刮过脖颈,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他攥着那枚小小的花朵,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将它捏碎,连同那段被愚弄的记忆一起。最终,他只是颓然地松开手,任由胸针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微弱的“叮”一声。银色的铃兰在阴影里滚了几圈,停在了墙角,如同被遗弃的旧梦。

接下来的日子,排练室成了张泽禹唯一的避风港,或者说,是自我惩罚的牢笼。

他不再谈论张极,甚至不允许队友提及那个名字。他把自己彻底埋进了音乐里,以一种近乎自毁的狂热。原本就高强度的排练被他无限拉长,从清晨到深夜,不知疲倦。他不再打磨旋律的呼吸感和情感的层次,而是疯狂地追求速度、力度和技巧的极限。

那把闪电纹Fender仿佛成了他宣泄愤怒和痛苦的武器。手指在琴弦上高速移动,快得几乎留下残影,高亢刺耳的失真音墙如同愤怒的咆哮,一遍又一遍地撕裂着排练室的空气。复杂的音阶练习被他弹得如同狂风暴雨,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尖锐的棱角,充满了攻击性。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额发黏在苍白的脸上,指尖因为过度摩擦而泛红、破皮,渗出细小的血珠,他也浑然不觉。

“停!小宝!够了!”苏新皓第无数次强行按停了音乐,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吗?再这样下去会废掉的!”

朱志鑫沉默地递上药膏和干净的纱布,眼神里是沉沉的担忧。

左航看着张泽禹指尖渗出的血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为了个张极,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算个屁!”

张泽禹充耳不闻。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琴身上。他甩开苏新皓的手,抓起水瓶猛灌了几口,眼神空洞地望向虚空,哑声道:“继续。”

“继续个屁!”左航火了,一把夺过他的吉他,“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那姓张的配吗?”

“把琴还我!”张泽禹猛地抬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声音嘶哑而凶狠。

“不还!”左航梗着脖子,毫不退让,“除非你他妈清醒一点!”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苏新皓赶紧挡在两人中间。“好了!都冷静!”他转向张泽禹,语气放缓,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心疼,“泽禹,我们懂你难过。但你不能用音乐惩罚自己,更不能伤害自己!音乐是你的逸境,不是你的自我折磨的苦海!”

朱志鑫也上前一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手,是乐器的命。” 他指了指张泽禹流血的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队友们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担忧,张泽禹眼中那股疯狂的戾气终于松动了一丝,随即被巨大的疲惫和茫然取代。他颓然地垂下肩膀,不再去抢琴,只是默默地接过朱志鑫递来的药膏和纱布,笨拙地处理着指尖的伤口。疼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邓佳鑫的独白(蕨类纪元):**

夜深人静,“蕨类纪元”工作室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邓佳鑫没有处理标本,只是坐在工作台前,面前摊开着那张被修复平整、小心夹在透明塑封袋里的《霓虹深巷》票根。塑封袋隔绝了空气,也凝固了上面「鼓点乱了,心没变」的字迹和那早已干涸的泪痕。

      就在张泽禹沉浸在痛苦和自我封闭的泥沼中,乐队的气氛也压抑到极点时,经纪人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好消息!公司帮你们谈下了一个顶级资源!”经纪人兴冲冲地推开排练室的门,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音浪孤岛》!这可是今年最受瞩目的音乐生存类真人秀!”

苏新皓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眉头微挑:“制作团队是挺强…但‘孤岛’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经纪人解释道,“节目录制地点在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海岛度假村改造的基地里。全程封闭录制一个月!最关键的是——录制期间,所有嘉宾和工作人员,严格禁止携带和使用私人手机!所有通讯必须通过节目组提供的特定设备,且受到严格监管! 真正的‘信息孤岛’!”

“禁手机?”左航瞪大了眼,“一个月?与世隔绝?”

朱志鑫也皱起了眉,显然对这个限制不太适应。

经纪人没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兴奋地说:“这是绝佳的机会!展示你们的音乐实力、团队默契和个人魅力!而且节目形式新颖,是分组音乐创作挑战加生存任务,话题度绝对爆表!对你们新专辑的推广和乐队知名度提升……”

经纪人的话还在继续,但张泽禹却只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几个关键词:与世隔绝。禁止私人手机。一个月。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兴奋,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麻木和……逃避的渴望。

一个月。

听不到任何关于张极的消息。

看不到任何可能出现的、他和林子怡的绯闻推送。

不用再面对那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关怀”带来的刺痛和猜疑。

在一个只有音乐、队友和陌生人的“孤岛”上,用纯粹的创作和生存挑战来麻痹自己,耗尽所有精力,或许……就能暂时忘记心口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我去。”张泽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经纪人的滔滔不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甚至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苏新皓、朱志鑫和左航都惊讶地看向他。他们知道张泽禹的状态,这个需要高强度社交和暴露在镜头下的真人秀,此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小宝,你……”苏新皓欲言又止。

“我没事。”张泽禹打断他,站起身,走到墙角,弯腰捡起了那枚被他遗弃在地上的铃兰胸针。银质的花瓣沾了些许灰尘,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黯淡。他看也没看,随手将它塞进了裤兜里,像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这是个机会,不是吗?”他看向队友,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沉寂的死水,“正好……清静清静。” 他刻意加重了“清静”两个字,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疲惫和逃避。

苏新皓看着张泽禹强装平静下掩藏的破碎,心中了然。这个“孤岛”,对此刻的张泽禹来说,或许不是舞台,而是唯一能让他暂时喘息的避难所。他叹了口气,和朱志鑫、左航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都点了点头。

“好,那就一起。”苏新皓的声音沉稳有力,“就当是……闭关修炼了。”

左航也用力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膀:“行!哥们儿陪你!在岛上敲他个天翻地覆!把什么张极林子怡统统忘光!”

朱志鑫没说话,只是默默开始收拾乐谱和设备,行动表明了一切。

张泽禹看着三位队友,心头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流,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覆盖。他将手插进裤兜,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凉的铃兰胸针。

孤岛?隔绝?

也许,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将自己放逐到信息的荒漠,用音乐和生存的挑战,来埋葬那些无处安放的痛苦和屈辱。至于一个月后……他不敢想,也不愿想。弦已断,声已绝,这座孤岛,或许就是埋葬那场盛大而可笑心动的,最后的坟墓。

而那枚被随手塞进口袋的铃兰,如同一个沉默的陪葬品,即将和他一起,漂向未知的、被信息海洋隔绝的“音浪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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