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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惊雷与铃兰不灭(上篇)

我们的一生——极禹

巨大的渡轮犁开墨蓝色的海水,将城市的喧嚣与伤痛远远抛在身后。咸涩的海风带着自由与未知的气息扑面而来,吹乱了张泽禹额前的碎发。他站在甲板栏杆边,望着海天一线的尽头,那座被节目组称为“音浪岛”的轮廓逐渐清晰。裤兜里,那枚铃兰胸针随着船身晃动,隔着布料传来冰凉的触感。

一个月

信息孤岛

音乐与生存

这三个词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肺腑中积压的浊气全部呼出,让海风灌满胸腔。

登岛的过程充满了节目组刻意的“孤岛”氛围。所有个人电子设备被严格封存,换上统一的、功能单一的通讯腕表,仅限内部通话和紧急求救。岛屿风光原始而壮美,椰林树影,碧海银沙,但核心的录制基地——一个由废弃度假村改造的营地,却透着一股工业化的硬朗。巨大的半开放式排练棚、布满挑战设施的海滩、以及一排排简陋但功能齐全的营房,构成了他们未来一个月的主战场。

分组、破冰、任务发布……流程紧凑而高效。乐队四人毫无悬念地被分在一起,成为“风暴核心”战队。其他组有实力唱将、偶像团体、独立音乐人,甚至还有擅长民族乐器的老艺术家。空气中弥漫着竞争的火药味,也交织着音乐人之间微妙的惺惺相惜。

最初的几天,张泽禹将自己完全投入进去。分组创作挑战,他摒弃了所有私人情绪,用近乎苛刻的专业态度带领团队构思、编曲、排练。他将所有的痛苦、愤怒、失落都转化成音符的力量,指尖在琴弦上迸发出的不再是自毁的狂暴,而是充满侵略性和生命张力的表达。他的电吉他solo如同撕裂乌云的闪电,成为整个作品中最耀眼也最令人心悸的部分。评委惊叹于他技术巅峰状态下的情感爆发力,却无人知晓那爆发力的燃料,是心口尚未愈合的伤。

苏新皓的钢琴依旧优雅而富有层次,如同精密仪器的核心,为张泽禹的狂野提供着稳固的支撑与奇妙的化学反应。朱志鑫的贝斯稳如磐石,低频的律动如同岛屿深处沉稳的心跳,串联起所有的情绪。左航的鼓点精准而充满爆发力,仿佛在宣泄着某种同仇敌忾的情绪,每一次重击都像是在为张泽禹鸣不平。

队友们心照不宣地守护着他。苏新皓会在他排练间隙默默递上温水和润喉糖;朱志鑫总能在设备调试上替他解决最棘手的麻烦;左航则用他特有的插科打诨和夸张的肢体语言,试图驱散张泽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霾。

“喂,小宝!你看那椰子像不像张极的脑袋?要不要哥们儿给你敲一个下来当球踢?”左航指着高高的椰子树嚷嚷。

张泽禹只是扯了扯嘴角,眼神掠过那高悬的果实,最终落回手中的琴弦。有些名字,即使刻意不提,也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和弦,一触即痛。但队友笨拙却真挚的关怀,像细小的暖流,悄然渗透着冰封的心湖。

某个难得的休息午后,阳光炽烈。张泽禹独自坐在营地边缘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看着海浪周而复始地拍打沙滩。裤兜里的铃兰胸针被海风吹得微微晃动。他鬼使神差地掏了出来。银质的花瓣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边缘的灰尘在指腹的摩挲下渐渐褪去,露出原本温润的光泽。

他看着这枚承载了母亲温柔记忆、又似乎被张极赋予了复杂意义的小小花朵。母亲曾说,铃兰是“幸福归来”的象征,洁白而脆弱,需要细心呵护。可幸福,为何总如指间流沙,越想握紧,消失得越快?张极的脸庞、林子怡的笑容、那个刺眼的保温袋……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涌现。他攥紧了胸针,冰凉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头的翻涌。

就在这时,左航吭哧吭哧地爬上了礁石,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神秘兮兮地掏出自己的通讯腕表,节目组允许在非任务时间进行极其有限的、被监管的内部文字通讯。他笨拙地操作着,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蕨类纪元”的简短信息:

「草收到了。平安回来。」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七个字。但左航却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咧着嘴,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对着阳光看了又看,眼底是藏不住的、近乎傻气的光亮。

“谁啊?这么惜字如金?”张泽禹随口问,目光还停留在掌心的铃兰上。

“嘿嘿,”左航挠挠头,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就…邓老师呗。我托节目组后勤出去采购的时候,捎了点岛上特有的苔藓标本给他…没想到他真收到了,还回了!” 他晃了晃腕表,像炫耀战利品,“‘平安回来’!他让我平安回去!你品,你细品!”

看着左航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张泽禹心头那点阴郁竟被冲淡了一丝。原来,念念不忘,未必没有回响。哪怕回响微弱如这孤岛上的信号,也足以点亮一颗在漫长等待中几乎枯竭的心。 左航的喜悦如此纯粹而富有感染力,像一束阳光,短暂地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铃兰,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花瓣的轮廓。自己的“回响”,又在何方?

节目的进程如同加速的鼓点。音乐创作挑战越来越难,生存任务也越发严苛。攀爬陡峭的岩壁获取特殊音效采样、潜入浅海寻找“灵感珍珠”、在物资匮乏的条件下利用有限的材料制作简易乐器……体力和意志都在经受着极限考验。

张泽禹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投入其中。每一次挑战,他都冲在最前面,仿佛身体的疲惫能麻痹心灵的痛苦。他的表现无可挑剔,甚至被其他队员私下称为“人形兵器”。只有队友们能看到他深夜在营房里对着月光擦拭琴弦时,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沉寂。

变故发生在第三周的一次关键挑战——“绝境音源”。任务要求各队在岛屿最险峻的东岸悬崖区域,利用复杂的地形和自然声音,风声、海浪、鸟鸣,进行即兴创作并录制。天气原本晴好,然而海岛的天,孩子的脸。就在他们深入悬崖区域,架设好设备准备开始录制时,天色骤然阴沉,狂风毫无预兆地卷起,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咸腥的海水气息劈头盖脸地砸落!

“不好!暴雨要来了!快收设备!”经验丰富的跟拍PD脸色大变,对着对讲机嘶吼。

然而已经晚了。狂风呼啸,卷起惊涛骇浪猛烈地拍击着崖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暴雨倾盆而下,瞬间模糊了视线,山路变得泥泞湿滑。撤退指令在狂风的撕扯下变得断断续续。混乱中,张泽禹小组为了抢救一台昂贵的立体声场录音设备,与主力撤退队伍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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