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尚角“假的不一定会是假,真的也不一定都是真。他若有能力,这是他的死局,亦也可是他的机会。”
宫尚角看着花黎,两人视线交汇,距离隔的太近,花黎忽的向下一瞥,轻轻巧巧的躲过了。
宫尚角的话她听明白了。
其实不论若血脉一事是否为真,只要宫子羽有能力破局,假的也可成真,真的就可证明是真。
如此,这些传了十几年的谣言便会从此不攻自破,也可助益他日后位置坐的稳固。
可若他没有能力,没有本事,那就去乖乖做他的逍遥公子,不要淌宫门的浑水。
只是,若宫子羽真的把局破了,对于宫尚角来说,容易落的个,平白诬陷的罪名。
花黎“你很自信,他破不了局?”
花黎继续垂眸把玩着方才宫尚角饮过的茶盏,里面还余了小半盏茶,随着花黎的转动,微微漾漾。
宫尚角“他破了,对于我而言或许不是什么好事,但于宫门,是好事。”
是啊,宫子羽若真的有本事过了这一劫,宫尚角不过是受些轻微的惩罚,要是花黎从中周旋,兴许连惩罚都不会有。
而对于宫门,则是出了一个,有能力的执刃,也可借此稳固位置,令上下服众、宫门团结,安稳。
……只不过,就光解了身世血脉之迷,对于人上下服众,怕是不太够。
花黎“你只给他设了这一局?”
宫尚角“当然不是,每届宫门掌权人必要过的三域试炼,他身为执刃,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是了,三域试炼。
花黎嘴角笑意扩大,她知道,宫尚角向来是如此的,永永远远都是以宫门为先,亦永永远远把自己排在最后头。
花黎“你这是在考验他,助他成长。你给他布的每一处陷阱,他若被困住了,你顺势而上,无需大费干戈,便可掌管宫门。但他若渡过了,便是会一步步顺着你铺设的路成长,让他坐稳位置,真正的成为执刃……宫尚角,你这么做,到让我觉得你们关系匪浅,而你对他关爱有加。”
宫尚角的眸子幽幽静静,像一泊死寂的溏。他目光投向花黎之间转动的茶盏。
宫尚角“宫门,一向强者为尊,他若真的有这个实力,执刃之位让他坐,我不多言。”
他顿了顿
宫尚角“但,我铺的路,当真那么好走?”
茶水洒出了一点,沾湿了桌面,水痕也染上了花黎的指尖,宫尚角递出一方素帕,花黎没接,用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指。
花黎“不论如何,念在往日情分,各留余地,我欠着他父亲的人情,总归要还的。尚角,子羽本心不坏,你自斟酌。”
宫远徵“姐姐要护着他?!”
一直为语的宫远徵终是忍不住,插了一言。
花黎没好气的看着吃飞醋的宫远徵。
花黎“我知你啊,是看不顺眼他的,你们几个都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如何能放任不管?再说,我偏心与谁,你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数。”
宫远徵“可,可,……就是姐姐日日顺着宫子羽,他才会这般目中无人。今早大殿之上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姐姐拦着,还不知他要得意的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宫远徵小声控诉着,花黎没好气,对于这种是喜欢葡萄还是桃子的话题,她现在不太想答复。
花黎“好好好,我知晓了,你们且放心,我不多做什么,一切全凭他自己的本事,好了,夜深露重,可还有事。”
徵宫百草萃被换的事还没有着落呢,花黎不太想在这些方面浪费时间,于是催促着谈话的进度,有赶人的态势。
宫尚角也是开门见山,嘴里刚吐出几个字,春水就敲门进来了。
春水一进门,就在花黎耳边细语的几句,说的是,那个换要的人被抓到了,不过他们晚了一步,被宫子羽的贴身侍卫,金繁提前带走了。
花黎脸色微微变化,其中细由春水现下不好详说,但花黎却隐隐觉得不太对,自己手底下的人虽说不是那么厉害,但何至于连宫子羽的一个侍卫都敌不过,就这样给抢走了?
听完消息,待春水再次离开,宫尚角才继续开口
宫尚角“画像的事已经办妥了,结果我也已经知晓。”
花黎“那两个姑娘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