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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长廊,意难平(八十一)

云之羽:明月初升

花黎不久才拿到雪莲,正准备离宫,却被急急的召到了长老殿去商议要事。

不用猜,花黎便知道定是为了医案一事。只是没想到宫尚角的动作会这么快。

既然知道传召缘由,花黎自然就不着急,不疾不徐的走着。许久之后到了殿中,宫子羽都已经从后山赶来。

没什么眼神交流,花黎向上位的雪、月二位长老示意后便规矩坐好。只是刻意忽视了已经成为长老的月公子视线。

专心喝茶看戏。

月长老神情暗了暗,收回了注视,低头不语。

花黎相信宫尚角的手段,所以对于此事她也几乎没有过问。但看着看着,花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雾姬夫人转而看向三位长老,抬手护心,做出发誓的动作。

雾姬夫人“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远徵听了,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宫远徵“你!”

宫尚角一怔,像被人打过一个耳光,表情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连宫子羽都有些意外,耳膜里轰鸣一下。他攥着衣摆的手紧了紧,雾姬夫人这声誓言太过突然,让他一时有些发懵。

花黎眉头微蹙,拿着茶杯的手握的骨节发白。

宫尚角召雾姬夫人进场,是为了证明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

雾姬夫人当年作为兰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自然是最让人信服的人证。但此刻雾姬夫人的倒戈,到将事情向无法掌控的方向倒去。

果不其然,在后续宫尚角和雾姬夫人的交锋之中,花黎得出了宫尚角在雾姬夫人那拿到的医案,并非是兰夫人的,而是宫尚角的母亲泠夫人当年怀宫朗角时所录。

雾姬夫人说起三瓣标记时,花黎的视线落在宫尚角脸上。

他先是一怔,眉峰微挑,随即眼底那点锐利迅速褪去,被一层沉沉的灰翳覆盖。

他低头去翻医案的动作慢了许多,指尖划过末页时微微发颤,当那三瓣浅淡的纹样显露出来,他握着医案的手猛地往下一沉,几乎要将医案摔在案上,却又在最后一刻稳住了,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

花黎看得清楚,那不是愤怒,是被人兜头浇了冷水的怔忡,混着几分被戳中痛处的狼狈。

他大约是想起了他的母亲……

雾姬夫人那处的医案被换做泠夫人的,绝非是意外,可能是当初宫尚角表现出对于宫子羽血脉疑虑之时,雾姬夫人就有所防备与筹谋。

花黎如是想着,心里对这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雾姬夫人多了几分防备。但不自觉的,花黎看向了宫尚角。

厅内众人的目光像落在身上的细针,他却只是挺直脊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花黎“二十年前的医案,”

花黎忽的开口时,声音比寻常沉了些,

花黎“怕是早就记不清细节了。”

她抬眼看向雪长老,

花黎“兰夫人的医案既无标记,角宫主手里的这本,许是误拿了泠夫人的。毕竟两位夫人同宗同姓,医案易混也寻常。”

雪长老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视线在花黎与宫尚角之间转了一圈,末了缓缓颔首,花白的长眉微松,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宫子羽端坐在席上,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膝头。宫尚角那般缜密的人,怎会犯“误拿”的错?他望着花黎平静的侧脸,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这话像一层薄纱,轻轻遮过了“错认母亲医案”的难堪,也避开了“刻意栽赃”的锋芒。

宫尚角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松了半分,却依旧没回头,只望着厅外廊下的阴影,那里的光线暗沉沉的,像他此刻的脸色。

宫远徵还想争辩,被花黎用眼神止住。少年人憋着气,面色都涨红了几分。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偷偷往宫尚角那边瞥了一眼,眼里带着点担忧。

花黎继续说道。

花黎“既已查清是医案弄错,那角宫主的疑虑,便也解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花黎“子羽的身世,有兰夫人医案为证,又有雾姬夫人佐证,当无疑议。”

宫子羽垂下眼帘,听着自己的身世被敲定,本该松快些,心里却有些沉。明明是宫尚角拿着错案来质疑,怎么倒成了一场小风波?

一语毕,整个事情就被花黎这样轻巧的敲定了,全程没有人出声。

花黎“既如此,”

花黎再次接过话头

花黎“角公子此举虽有疏漏,但意在厘清正统,并无不妥。”

此话一落,事情便就此敲定。无人异议。

晨光漫过回廊,砖缝里的青苔洇着水汽。月长老站在阶前,见花黎走来,目光先落在廊柱的雕花上,待她走近了,才慢慢抬眼,落在她肩头——那里落了片细小的树叶,许是方才从庭院里带过来的。

月长老“刚下过雨,院里的叶子落得多。”

他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叶,视线没敢久停,又转向廊外的石阶。

月长老“我记得你往常最喜长袍,如今怕脏污了衣裙,我……”

花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肩头,抬手拂去那片叶子,指尖触到微凉的衣料:

花黎“没有,走的是回廊。”

他“嗯”了一声,指尖在身侧轻轻蜷了蜷,又松开。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带着清浅的草药气息。

月长老“执刃在那边等你,”

他侧过身让开路,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青砖上。

月长老“去吧。”

花黎点头,经过他身边时,脚步放轻了些。

月长老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青色衣袂消失在回廊拐角,才缓缓抬起手。

掌心空荡荡的,他方才差点就说出“我帮你拂掉叶子”,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有些关心,太近了,怕她不自在。

……

花黎走到廊下,宫子羽已转过身来,晨光落在他肩头,衬得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宫子羽“姐。”

他颔首时,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带着点斟酌,

宫子羽“方才殿内,是怕事情闹大,伤了宫门体面?”

花黎望着廊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花黎“宫门如今场面最怕内部不和。”

她顿了顿,侧过脸看他。

花黎“尚角的疑虑,源于对正统的在意,这本无可厚非。但医案既已证实是弄错了,再揪着不放,便是执念。”

花黎怎会看不出宫子羽那点藏着的别扭。大约是觉得她偏着宫尚角,心里攒了些不忿,才借着问话试探。

这些年应付这点情绪早是家常便饭,她顺着话头安抚,字句里掺着真意也裹着周全,像揉了蜜的药,既解症结又不刻意。

对宫子羽,她从无恶感。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法,本就有深有浅。

她与宫子羽也就到“看着长大的后辈”这层。

看着他从跟在身后的小不点长成能担事的模样,知他心性纯良,有着宫门里少见的柔软。

从前偶尔觉得他碍眼,不过是气他一路顺风顺水,不像自己摸爬滚打。如今他站在风口浪尖,凭着旧识情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栽跟头。

宫子羽沉默片刻,问:

宫子羽“那姐你是觉得,他并非有意针对我?”

花黎“他性子执拗,认定的事不容易回头。”

花黎语气平静,

花黎“但他终究是宫门的角宫主,不会真的做动摇根基的事。”

她话锋微转,

花黎“你刚承位,最需的是稳。他那边退一步,你这边少些纷扰,于你、于宫门,都好。”

宫子羽眼底的探究淡了些,点头道:

宫子羽“姐,你说得是。”

他望着远处的飞檐,又道,

宫子羽“只是……总觉得,姐姐似乎比我更懂他。”

花黎的视线落回廊边的枝梢上,那里有只雀儿正梳理羽毛,动作轻巧。

花黎“相处多年,些许脾性总是知道的。”

她声音轻了些,

花黎“你只需记着,守住自己的位置,行得正,旁人的心思再活络,也挑不出错处。”

风卷着叶尖的水汽掠过,宫子羽望着她平静的侧脸,她的话里,既有对宫尚角的开解,更有对他的提点。

但无论如何,宫子羽明白,花黎也还是关心自己的,哪怕这份关心裹在对宫门的考量里,藏在对旁人的周全中。

他望着廊外的晨光,忽然觉得方才殿内的紧绷都散了。

风又起,卷着叶尖的潮气扑在脸上,宫子羽轻轻吁了口气,脚步沉稳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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