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等滕翳纱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走过了一个轮转。
刚醒来就看到已经换了一个地方的滕翳纱有些犯懵,她迷茫的望向四周,才刚转头她的头就被人给勾了回来。
见她还在犯懵,吴邪勾着她下巴的动作一收,手指转而移到她的侧脸给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要吃点东西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点。”
滕翳纱没听清他说得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在看到飞机窗口外飘着的云时她才确定自己真的已经换了个地方。飞机上,这是,要去,哪里?
她转头看向吴邪,眼中迷茫更甚,“我们去哪儿?”
“巴丹吉林。”吴邪边跟她说话边给她披了件衣服,。
莫名其妙的地方让滕翳纱更迷茫了,“巴丹吉林沙漠?”
“对,巴丹吉林沙漠。好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要做什么了,现在,吃饭。”
吴邪将一小碗汤推到她面前,示意她赶紧吃饭,见滕翳纱还想问什么,他便夹了一只虾饺递到她嘴边,
“已经温了很久,再不吃就不好吃了。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飞机落地,你确定还要浪费时间?”
她推开了吴邪的手,表情仍然有些迷茫。她现在脑子发懵,玩不转如今是什么情况。
饿过头了倒也不觉得饿,更没什么食欲,滕翳纱端起汤碗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熟悉的意式浓缩的味道让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猛地转过头去看吴邪,“新月饭店?”
见她终于反应过来吴邪轻笑一声,“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就从这里开始查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吴邪盯着她发了会儿呆,“衣服寄回去这么久了都没人给你传信,你家里管不了,也不敢管。”
他用手指随意地点着桌面,一声一声的闷响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小朋友,这下,除了我你真的一无所有了哦。”
他话说得那样直白,滕翳纱如何还不明白,她又被放弃了,甚至在不远的将来她可能连这个仅有的他都会失去。
滕翳纱面无表情,动手去扯吴邪的脸,“吴邪。”
“嗯。”,吴邪被她揪着也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饶有兴致地应声。
“你有病。”,滕翳纱木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嗯,所以呢?”吴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奇她能给出个什么反应。
滕翳纱皱着眉捂上了吴邪的眼睛,她不想看到他的眼神,在他的眼里,好似她真的无足轻重,“所以,你要给我赔偿。”
“我现在给你的还不够吗?”
“不够,吴邪,不够!”,滕翳纱看向吴邪的表情茫然又委屈,像是无根之萍毫无依托。
半晌,她慢慢消化掉所有情绪,以玩笑的语气去跟吴邪讨一句假话,“吴邪,你把你赔给我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哭腔难藏,吴邪听得清楚,似乎有那么一刹他也曾为她感到一丝委屈,可最终他却还是连一句假话都不愿意给,“这要你自己去找原因。”
“那我能要什么?”,崩溃的情绪倾泻而出,红着的眼眶再藏不住那苦涩的泪。
短短几句话滕翳纱就在吴邪的引导下失去了所有主导权,交付信任,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滕翳纱的眼泪砸在吴邪手上,冰凉的泪滴冻得吴邪手指一颤。
吴邪深谙虐待造就忠诚的苦情戏码,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跟你玩这些。吴邪,我会不惜一切,让你属于我。
滕翳纱看着吴邪颤了一下的手眼里没有丝毫意外,吴邪你看,你也并不是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借着满眼的泪,她再一次吻上了吴邪的唇,咸涩的眼泪味道代替了记忆里带着血腥味的酒气。
吴邪本想推开,却在她的眼泪落在他脸上时又一次放任,直到她的动作越发过分,在她试图解他皮带时吴邪抓住了她的手,“够了!”
被侵犯私人距离会令人感到愤怒,就算是吴邪也不例外,可他却在推开她的手看到她苍白的脸时又缓和了语气,“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