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他强迫自...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显得有些飘渺不定,多了些虚幻感.
"哦."只淡淡一个字.
男人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他强迫自己忽略对方的漫不经心,继续吓唬:“听说这里死了两个小孩.非常残忍,被人发现的时候,两个小孩被人用绳勒住脖子吊起来,肚子被用刀剖开,肠子什么的垂下来,地上还盛了满满两大盆血,那俩孩子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舌头掉出来,那眼睛死盯着你不放..."
一直摁着男人的江隽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打断了他,"别跟他废话了",说完便松开了抓着男人的手.
男人甩了两下手.刚要转头却见身后一把刀与他擦脸而过,狠狠地插进树干,"你说的本地人,在哪?"话里没什么情绪.
男人的目光在那把悬于头顶、仿佛随时可能夺走他生命的刀刃上游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声音低沉而颤抖地回应道:“他们进不来。”忽然间,他竟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继而阴恻恻地补充道:“同样的,你们也别想出去。”
然后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转头看了看江隽,又看了看纪景,忽的摆脱他们疯了似的朝林子里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层层叶叶之中.
江隽没有去追,只是将刚刚用来威胁人的刀拿下来,把在手里甩了甩,注意到纪景的目光,他停下了动作。
"你怎么会随身带把刀?"纪景有些好奇地打量他."你喜欢?"江隽答非所问,并把手里的刀塞给了纪景,抬腿就走了,"送你了."
纪景看着手里的刀闪着锋利的光,低笑了一声,也没拒绝,跟在江隽后面慢慢悠悠地晃.
江隽进了旅馆后,没有往房间的方向去,而是进了一楼的杂物间,纪景饶有兴致地着他在里面挑挑拣拣,"干嘛呢?"
江隽头也不回,"捡破烂."
终于,江隽找到了一件较为顺手的工具,他用力将其从堆积的杂物中抽出。那是一根细长的铁棍,由于长久被遗弃在此,表面不仅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还因从未被启用而生出了锈迹,斑驳陆离。
江隽拿着刚从破烂中翻出的铁棍,身后跟着个在转刀的纪景,两个人像是要去干架.
就在之前易澜偷偷过来跟他说:"我们按你说的,其他房间的门都可以打开,唯独只有一间,门锁得死死的.
"房间号""407"
两个人直达407门口,江隽伸手试了试.果然如易澜所说,关得死死的.他也没多废话,直接拿着手上的铁棍,对着门锁就开始暴力拆卸.
这家旅馆也有些年份了,里面的设施也年久失修.门也只是装的普通锁,一下子就被撬开了.
"吱呀--"
门被江隽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江隽直接走了进去,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耳边风吹起窗帘又打回墙上的声音清晰.
江隽忽然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踩在了某个人的鞋上,耳边又响起纪景温沉的嗓音."这位胆大的玩家先生,怎么了吗?"
江隽的心好像被挠了一样,痒痒的.他含糊道:"我开灯."很多念头从他的脑子里飞过,却抓不牢.
纪景偏了偏身子,"啪--"灯被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红隽阖了下眼,待适应了光线.后才睁开,此时的纪景已经没有再站在他身后,而是在床头柜前翻找着什么.
刚刚的一切好像都只是幻觉一样.
江隽将手中的铁棍放下,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卫生间,不一会儿,他又出来了.
纪景抬起头,注意到他手上一点点的铁锈残留,"你没洗手?"
"水不对劲"听声音就可以知道他现在很不爽.纪景走过来,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包纸巾递结他,"凑合着擦一下吧."
江隽的目光在纸巾与纪景之间来回扫过,眉头微蹙,“你既然有纸,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冤枉啊,这纸是旅馆给每个房间必备的,我刚刚才在床头柜上拿的."纪景一脸真诚.
江隽才接过了这包纸.拆开扯出一张,纪景这时候才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却没有水流出来,只是一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纪景耐心地等了一会;水龙头停止了咕噜声,缓缓流出血水来,说是血水,实际上它只呈淡淡的红色,但它散发的恶臭味则昭示着来处.
江隽没有太大波澜地看着水池中飘浮着的半截人的手指,手指因长期泡在水里,有些肿胀.
纪景看差不多了,伸手去关水龙头,袖子因他的动作向上收缩了下,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只是手腕上一圃红痘有些明显,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应该是破皮了,这是刚刚那个老妇人抓的.而江隽注意到的还有红痕上方几条细长的割裂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看起来还挺新.
他拧着眉,伸手握住了纪景的手.
两只交缠的手停在半空中,纪景的手温暖干燥,似手把温度传给了他,纪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手却没有动作,只一眼,让江隽回神,沉默地松开了手.
纪景垂眸看了眼,也没有问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地整理起了袖子,过后又继续回到床头柜那里,过了一会又把江隽也叫了过去.
江隽走到他身旁,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中握着的一盒香烟。纪景接过烟盒,翻转过来仔细一看,随即轻声念出了品牌名,嘴角微扬,带着些许调侃之意道:“这可不太行啊。”
江隽偏头看他,硬邦邦地扔了一句,"你很了解?"纪景噎住了,干笑两声,"也没有"又补充道"就上高中的时候跟风,抽了几次."
"后来呢?"
"后来?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戒了."纪景回忆了一下。
"哦"江隽抬眸看着他,"这烟怎么了?"
纪景打开烟盒,从中抽出一根,"这烟和陶家客厅烟灰缸里的一样."
在纪景江隽两个人出门后不久,众人在屋子里实在坐不住,商量后一致决定也出去看看,作为主人家的陶家两兄弟积极地要给他们带路,他们俩蹦蹦跳跳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还挺自在.
不过他们去的方向不是旅馆,而是陶晖陶瞮常去玩的小型"游乐场".
这里其实只有几个简易的娱乐设施,连水泥地都没有,队伍小心地走在路上,还是在泥土上留下两排脚印,陶家兄弟显然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撒了欢似的跑过去,两个人为一个秋千争了起来
其他人不想过多注意两个小学生幼稚的争论,索性绕着这个"游乐场"走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在众人有些失望地准备打道回府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哎",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周枍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棍子戳弄着一个沾满泥土的小包,看材质,有些像是麻袋.谢栩安站在他旁边.
"这什么东西?"
"不知道"周枍抬头,"要不打开看看?"
其他人点头之后,周枍才将手伸向那个小包,不过刚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可怜巴巴地盯着谢栩安."我不敢,哥,万一是什么受到诅咒的东西可怎么办?
谢栩安一脸无语,把他拉起来,拎到一旁,自己蹲下去打开了那个包。
在看到那个包里的东西时,周枍直接站到一旁干呕起来,其他人的脸色也格外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