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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田耕纪:连蔓儿的种田发家手册

晚上,连蔓儿给她送了一碗莲蓉羹到了书房,见沈诺还在忙公务,便觉得有些可怜,自从来到平江府后,她就一直忙不过来。

见沈诺将莲蓉羹一饮而尽,连蔓儿又道:“沈诺,民户的粮食产量已经涨了一倍,缴纳了税收,家中尚有剩余,想必用不了多久,各地都会有粮铺冒出来,我是不是该私下收购一点粮食?”

沈诺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连曼儿道:“我之所以要收购粮食,就是担心市面上会出现混乱,当年在林源县,我们就深有体会,民间的人一遇到丰收,就会把银两压得更低,所以我才会参与进来,不但要按照市价收购粮食,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是给你和我的。”

沈诺被连蔓儿这一说吓了一跳,他愣愣的望着自家媳妇,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沈诺,我见过你的手札,你知道吗,你亲手建立了一个南越国,却让后人在深山中隐居,她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就是为了让后人在深山中生活,从建立南越国开始,她就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她手下有许多有能力的人,各行各业都有,你也见过青山村的人,他们什么都做,什么都有,什么都有,这就是你的本事。”

“这些年,我们一直被人追杀,被人逼的走投无路,最后却也只是留在了这个平江府中,搞得一个不好,说不定就是诛连九族的下场,沈诺,你难道就没有考虑一下自己的实力?就算他将李易扶上皇位,可李家江山依旧是他的,我们依旧是他的臣子。”

连蔓儿说到这里,心中也有些忐忑,她确实有些私心,没有那个年代那种主仆之情,君要臣死,臣要死,她就必须死,如果违背了,她宁愿接受惩罚,可她和沈诺都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结果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生存,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她们掌握了枪械制造的技巧,手里的钱也多了,可不想再当一个吝啬鬼,李原一家,只要交出了家主的信物,剩下的钱都会上交给皇家,她冒着生命危险攒下来的钱,也就白花了。

与其成为第二个李元,还不如让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他们又不是为了谋朝篡位,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沈诺愣了半天,大概是脑子里在挣扎,沈诺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问道:“莹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当初你要我与赵牧跟随李易,助他登临帝位,现在又要我保护自己,要留有余地,妻子的眼光让我汗颜,我在建造仓库的时候,只想着将粮食储存在一个较少的地方,按照一定的比例分配给越王,然后尽快研究出一种可以阻止越王入侵中原的热武器,这样我就不用在魏国犯下大错了,一举两得。

“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也许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强者,我相信天下苍生,我相信君王,但世事无常,如果我连自己的安全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够实现我的理想呢?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就是为了魏国,毕竟我们怀璧有数百年的历史,一旦我们知道了,不但魏国危矣,就连我们两大世家,也将无一幸免。”

“莹儿,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我能应付,除了储备粮食之外,我们还需要培养更多的死士,还有,我们要把这件事传到死亡谷,培养一群死士,这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

“而且,我们的工坊里,除了研究炸药之外,还需要培养一群对我们忠心耿耿的人,有了我的银子和粮食,我们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沈诺颔首:“是啊,莹儿说得没错。”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制定自己的计划,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子,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沈诺与赵牧呆在宅子里的这些日子,连蔓儿在翻看九九楼的册子时,无意中发现了越王与完颜文宇成婚的新闻,倒是让她放下心来,沈诺心中的心结应该解开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他们两个人也就是两个人了。

连蔓儿特意将这本册子和紫金楼的册子一起,放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晚上,沈诺从书房回来,从后面搂着自家媳妇,亲了亲她的脖子,沈诺好像变得更热心了,这小子,还真是记仇啊。

自从工坊建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当天晚上,一名心腹暗探快马加鞭的进城。

一年多的时间,一把新的枪械出现在桌子上,和之前的那一把完全相同,只有一颗子弹,还有火焰,而现在的这一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时代的电话。

沈诺半夜叫醒了连蔓儿,把她带到了书房,两人仔细的看了看那把枪,然后找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连蔓儿瞄准目标就是一枪,这一枪威力极大,每一枪都能打爆一棵树。

连蔓儿和沈诺面面相觑,没过多久,她的心腹手下就将一颗地雷推到了她面前,这颗地雷的引信与以前的不一样,不是一根长针,而是一根点燃就能引爆的,非常的先进。

有了这两件东西,连蔓儿就像是坐拥天下珍宝一般。

两人将探子送回了自己的住处,将枪支和子弹都放在了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沈诺与赵牧也因为这一点,赶到了军方的军营。

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告诉江陵的李易,等沈诺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一批枪械和秘密部队之后,他就准备在李易身边安排一些保镖。

丰收节已经开始了,就连蔓儿等人也出来了,坐在一家高档的客栈包厢中,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几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喝着茶,一边享受着美食。

平江府中,没有哪个贵族敢说连蔓儿的坏话,她和古家差不多,平日里也不参加这样的宴席,对这种场合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她也不接待那些贵妇,让很多当地的官员都找不到门路,倒是沈诺的威望更高了,没人敢反对,就连龚方一脉,原本还以为自己第一个站在沈先生这边,就能得到不同的待遇,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走出客栈,她遇到了巩心兰,两个人都在学堂,龚士君落第,准备明年再考,巩心兰则是一心扑在学习上,没有参与科举。

连蔓儿见这对姐弟穿着一身书生打扮,上前见过一面,倒是连曼儿,目光落在巩心兰身上,此女也是及笄之龄,总不至于还等着沈诺吧?但又不是。

沈诺如今和那些学子们接触的并不多,又忙着处理粮食的事情,来回奔波,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学堂了。

两人见了面,各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巩士君则是出去应酬了,他姐姐则是留在了这里,看样子,巩心兰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

只是,巩心兰找她帮忙,这让她很是意外,如果不是巧合,她都要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了。

巩心兰的继母唐氏,要将她许配给唐家的一个侄子,但巩心兰却是拒绝了,这件事情,让她很是尴尬,因为她不能干涉别人的事情。

她本就不打算与当地的官府有什么瓜葛,更没有打算用自己的人脉来控制那些官府,其实以她和沈诺现在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巩心兰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事,甚至还会流泪。

连曼儿当时就拒绝了,只是说要和她父亲说一声,这个年代,是父母做主的,别人是不能干涉的。

巩心兰只好告辞,带着连蔓儿等人回到了沈家。

想到巩心兰,连蔓儿就让邬管家调查,没多久,巩家的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看样子巩心兰也是吃了大亏,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

巩心兰的母亲去世的早,但她还是给自己的女儿准备了一份陪嫁,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陪嫁之地,竟然是书院的一处产业,而且还是在郊外买下来的,价值可想而知,但她的价格,却被官府以极低的价格买走了。

连曼儿记得,沈诺还在寻找地皮的时候,就是他从巩家姐弟那里买来的,怪不得巩心兰会跟她说这件事,一脸的犹豫,她拿着自己的嫁妆去帮助沈诺,这种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也没办法。

这让她想到了当初被人出卖的一幕,唐氏将巩心兰这个可恶的女人,许配给了自己的侄子,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按照常理来说,唐氏是绝对不会处理好的,反而会伤害到两人。

随后,连蔓儿让人调查了一下唐氏的情况,终于明白了,唐太太的侄子,什么都好,什么都干,什么都干,什么都不懂,但是却什么都不懂,这不就是在侮辱龚心兰吗?

怪不得她要请她帮忙,蔓儿知道了这些,也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学识渊博的女子,嫁给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岂不是要将她往地狱里逼吗?

连蔓儿和莫情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莫情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看书院之中,有不少人出身都很好,学问也很高,如果能够从中挑选一名夫婿,那她这辈子,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知己。”

说到这里,连蔓儿忽然想起了展风,展风不是在学堂里吗,她把她带过来,也没问她的学问,而是问起了这些学子的出身、性情、性情。

展东风一一回答,连曼儿和莫情都一一回答,最后找到了一个名为陆北的平江世家公子,这人才华横溢,家世不在巩家之下,虽落第,但年纪尚小,十八,还不到二十,巩心兰十六,倒是郎才女貌。

之前,她已经拒绝过巩心兰,可现在,她却也有了妥协的想法,只是她不想让巩心兰发现,所以她已经想好了办法。

先是让邬管家安排人,在柳巷中勾引了一个侄子,让他在柳巷待了十天,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他的名声就臭了,龚方得知此事后,便否决了唐氏的要求,打算给巩心兰挑选一个丈夫。

连曼儿生怕唐氏再耍什么花招,便将展东风召了过来,询问他和书院中的学子们关系怎么样,身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

展东风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他只是一个学生,所以并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被录取,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所以在学校里,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但他始终无法释怀。

随后,连曼儿便将请柬,分别送到了所有学子的手中,唯独没有送到巩心兰手中。

知州夫人设宴款待,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是替他的学生展东风在书院中设宴,让许多达官贵人的太太们都为之侧目。

连曼儿已经让邬管家准备好了,宴席就在展东风家的一栋楼,紧靠着湖边的花园,至于其他的女人,则留在了院子里,哪里都不能进去,免得被别的男人看到。

宴会一开始,所有的学子都到齐了,当然,刘无好与古池老师是不会被邀请的,有两大巨头在,他们如何能尽兴?

想到那些少年,连蔓儿就想到了现在的少年,十几年的苦读,让她有些厌倦了。

所以这次的宴席,也不再是以往的宴席,而是围坐一桌,喝上一杯,写上一首诗。相反,她把现场当成了一个聚会的地方,用的是自助餐,饮料是从各地运来的,不同的味道都有,中间没有方桌,只有一些柜台。

酒吧里的酒保,都是来自于红梁的美女。

几个书生到了宴会现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展东风提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几个人走到了一个柜台前,给他们倒上了一杯啤酒,然后又走到了大厅中央,点起了火堆,点起了灯笼,划起了船,那里有表演杂技,有美丽的舞女。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宴会了,而是一个小小的集市。

一个个考生们都是一脸的好奇。

她特意让展东风带着陆北,等他快吃饱的时候,再带他去园子。

巩心兰进了沈家,见到连蔓儿时,便觉得奇怪,自己一直都是一副男人的模样,怎么今天知州夫人又让自己换上女装,巩心兰很是担心。

连蔓儿深知自己的害怕,早就做好了万全之计,便命人将自己送到楼下,换上一套华美的衣裳,白色的裙子上镶着金色的小黄花,宽大的袍服,宽大的衣袖,让她走起路来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连曼儿蒙上了一层薄纱,只留下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将她引到了院子里。

进了凉亭,连蔓儿说要去看看她的舞姿。

连蔓儿和莫情都在石椅上坐下,巩心兰则是好奇的拿出了她平日里学到的东西,身材窈窕,小蛮娇小玲珑,在长裙的衬托下,宛如仙女一般。

就连曼儿和莫情都是一脸的懵逼。

连蔓儿回过神来,她特意看了一眼湖面,发现展东风正和一个男子坐在一起,正在吟诗作对,此刻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连蔓儿笑了笑。

看着陆北一脸懵逼的模样,展东风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龚家的小姐,今天来找我师母,我师母对她很是喜爱,还说她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就算是我师傅,也会对她赞不绝口,要不是她是个女子,早就中进士了。”

陆北心中一惊,望着那翩翩起舞的少女,喃喃自语:“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天赋?”

展东风点了点头,道:“没有几个人,能够让我师傅和师母都赞不绝口。”

陆北颔首:“沈公子自然不一样,他的妻子,也是个才华横溢的姑娘,东风兄弟,你说,她就是巩小姐?”

“不错,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只是因为有继母,一直没有出阁。”

陆北微微一笑,道:“不知东风老弟,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陆北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展风东就前来禀报,说那陆北,已遣人去巩家求亲。巩公子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但后来唐氏得知此事,却是勃然大怒,这个女儿若是能嫁入陆家,前途不可限|量,陆北在平江府也是出了名的人才,深得古池先生的器重,明年的科考,定会大放异彩,到时候,他们就只能靠他了。

连曼儿也总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也算是报答了当初用她的嫁妆资助了学院,不过她送地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怕当时她对沈诺也有好感。

等到粮仓修缮完毕,便是征税的时节,再过数个月,沈诺与赵牧才能回家,做差役的民夫们也都领了一份银两,各自回家种地去了。

连曼儿听说他们回家,这几天都很开心,她亲自为沈诺缝的中衣也刚做好,听说陈意回去禀报,便和莫情一大早就开始忙碌,沈诺与赵牧回到家中,整个王府上下都是一片忙碌。

“我不出去了。”

莫情不禁对赵牧问道,而赵牧则是冲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掐了下她的脸蛋,颔首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平江府吧。”

很快,一桌子的菜肴就摆满了,包括曼儿炖的猪肉,还有鸡肉,很快就摆满了两人喜欢的菜肴,四人落座后,赵牧倒了一杯美酒。

连蔓儿、莫情都在喝酒,直到月亮升到中天,她们才停了下来。

随着气温逐渐下降,白九的小腹也渐渐隆起。

这天晚上,一个意外的客人来到了沈府。

这时候,连曼儿正在给两人收拾衣服,沈诺则是进了书房,忙着自己的事。

陈意和毕浩突然出现,和那名黑衣人打了起来,打了没多久,沈诺就在书房里叫了一句。

沈诺惊讶地望着一袭白衣的岳文宇,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越王应该是最近才结婚的,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平江府来?

沈诺放下了手中的钢笔,在主位上笔直的坐下,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完颜文宇走到椅子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深地看了沈诺一眼,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建的那座仓库,沈先生的确是个人才,抢粮食也是一把好手。”

沈诺冷哼一声,还不是被他逼的,不过沈诺也不在意,他已经做好了以身犯险的准备。

文宇又道:“我们运到燕城北的粮食,都已准备妥当,感谢沈先生赏赐的粮食,足够我们十万大军吃饱。”

“越王此来,怕不是为了感谢我。”

沈诺若无其事的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

文宇呵呵一声,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看莹儿。”

“休想。”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沈诺气不打一处来,这确实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弱点。

完颜文宇心中苦涩一笑,此人虽说令人厌恶,但同样,他也为此人的实力感到钦佩,此人悍不畏死,而且还非常讲义气。

“不行,这一趟,我必须要去看看莹儿,毕竟,我对你和你的妻子都有很大的帮助。”

完颜文宇板着脸说了一句,又朝沈诺那边望去,只见沈诺嗤笑一声,突然从柜子里面抽出一支手枪。

完颜文宇脸色一白,盯着这把枪,这款式跟以前不一样了。

沈诺握着手枪,挺直了腰杆,道:“颖儿不想见你,她连我的儿子都有了,再说了,越王不是成亲了吗,你跑到平江府来做什么?”

“我是为了颖儿,也是为了沈公子,我不能一个人扛着,你应该知道一些内情,不然,我就死定了。”

完颜文宇又道:“其实,我并不是要娶她,而是要保护莹儿。”

他将自己进京面见魏帝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两人在山上商议燕云十六州之事,魏帝说要把莹儿嫁给他,他相信魏帝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毕竟沈诺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对李家人还是很尊敬的,即便魏帝要杀莹儿,沈诺一个做臣子的,又能如何?

沈诺震了怔,听着完颜文宇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又想到他说过青山的铁匠铺里有毒药,便有些不敢相信。

文宇看着沈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叹息一声,道:“沈诺,你现在是大魏的臣子,我现在告诉你,你肯定不会相信,可是魏帝的话,我却相信,那是事实,于是我就向魏帝提出要迎娶原氏之女的事情,因为我担心有人看出我的弱点。”

“当年我欲置你于死地,奈何她替你替我挡了一刀,此恩不能不报,不可为人所知,只是魏帝知晓,此番我入赘,总算断了魏帝之念想,不过李家列祖列宗的来历,乃是我族最大的敌人。”

沈诺诧异的望向文宇:“你是说,二百年前,李家就是那个蛊师?”

文宇点了点头,“不错,他们隐瞒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以李家的名义造反,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沈诺,作为李家人,你有没有能力保护好颖儿?魏帝一但动了你,别说保护她,连你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你这十年来的努力换来的是什么?为天下苍生?你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为天下苍生着想?”

“青山铸器场便是魏帝所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们应该不是在研究炸药,而是在蛊毒上下了功夫,而且还是更加强大的蛊毒。”

文宇说完,双手一挥,蒙安从门外带了一个人过来。

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胸口有节奏的跳动着,他还在呼吸,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他的脑袋上插着几根银针。

文宇绕着这人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他本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而且身中数十种剧毒,却连我也研究了数月之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解毒之法,这毒药一旦流传出去,天下必将大乱。”

“你之前一直在散布谣言,说我把毒散播开来,这些年来,我治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病症,但都被我治好了,如今看来,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这座山上的铁匠铺,换句话说,外面流传的毒并不是来自于青山,而是来自于李氏的后人。”

“我想,他们应该是想看看我的本事,若是我炼制出了解药,他们就不会用了,而是会换一种毒药,这人是我安排在这里的,他在这里埋伏了几天,精通医道,所以才能全身而退,因为他的医术并不比那孩子差,只是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如果我处理不好,我们就会败下阵来,热兵器虽然厉害,但是用毒也是很难对付的。”

“当初,南越国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推翻,就是因为这毒。如果不能把他治好,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文宇狠狠瞪了沈诺一眼,沈诺则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蹲在那里。

沈诺虽不赞同,可若皇帝真的像文宇说的那样,他,昝泊,吕家,乃至满朝文武,不都被皇帝拿捏在手里吗?那么,他之前被人下毒,投靠吕家,又因为婚约而束手束脚,导致儿媳流产,难道这都是皇帝的阴谋?

但他见过的皇帝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却只有自己最爱的孩子,他不会是蛊术大师的后人吧?

沈诺猛的站了起来,他走到那具尸体的面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神色凝重的对那具尸体道:“我要回铁匠铺了。”

文宇愣了一下,“您要自己动手?”

沈诺颔首:“铸造坊的大门我认识,莹儿在里面留下了标记,进去之后,我会把它伪装成另外一个人,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要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这样会方便很多。”

文宇也不说话,将几枚银针从这具尸体的脑袋上取下来,却见这具尸体本来是紧闭双眼,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惊得沈诺连连后退。

只是,他的双眼,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文宇继续道:“若是我将银针取出来,就算我们联手,也未必能制得住,因为他全身的血液都是剧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被感染,你我的兵器都挡不住,我们的兵器虽然还有剩余的弹药,但他们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若是不能解毒,这种毒素就会持续二十年,直到二十年后,你才会明白,那是何等的恐怖。”

文宇又刺了一针,“还好这家伙跑了,这对我们有利,一旦我解毒,他们的研究就白费了。”

“那你也没办法解毒啊。”

沈诺没好气地说。

文宇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倒是有点头绪,不过情况紧急,我这次来平江府,就是为了请你跟我去一趟铸造坊,给他驱毒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在那里炼制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我担心他们另有图谋。”

沈诺吓了一跳,难道他要和越王一起去青山?

连蔓儿出了里屋,发现沈诺还没回来,便要回书房,刚走到走廊上,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立刻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喊,那黑影就哈哈大笑道:“你的武功又精进了。”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连蔓儿连忙停下脚步,纵身一跃,落在少女脸上,掀开少女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消瘦的脸庞。这一年多来,你都在哪里?”

连蔓儿开心极了,素姑娘终于回家了,有他在,她也能放心了。

“我现在跟着越王做事。”

“和文宇在一起?”

素心颔首。

“什么情况?”

连曼儿倒是从沈诺那里听说,沈诺遇到了一个受伤不轻的女人,还被人下了毒,连忙跑到营州给文宇治病,谁知道他竟然成了文宇的人。

素女对着连曼儿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站了起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但你是我的师父,我有责任教你武功不好。”

连蔓儿并没有开玩笑,她担心文宇会因为自己曾经多次跟着她闯入青山而找麻烦,便询问他在营州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越王对我很器重,跟蒙安一样保护着我,当年他救了我一命,我就去找他,你不会怪我的。”

“那就对了,小命最重要,再说了,他不计较以前的事情,还能把你放在第一位,我又何必生气,现在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就很开心了。”

说话间,两人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连曼儿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你和蒙安一样,都是跟着他的,这么说来,越国的王爷也在平江府了?”

“是的,她在书房里。”

“去看他们做什么?”

连蔓儿大惊,连忙站了起来,而那素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寒,飞了起来。

连曼儿望向素者,只见一名男子正立在房顶之上,两人各占一处,两人相对而立,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这让连曼儿吃了一惊,这位明师可是素者的师傅,平日里见到师傅都要下跪行礼,怎么今天就翻脸了?

连蔓儿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招呼陈意三人,三人迅速跃上房顶,蒙安突然现身,与素者并肩而立。

“怎么回事?”蒙安疑惑地看着素者,低声道。

但素者看着明者的手腕,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久久不语。

陈言蒙安与暗卫现身,遂与莫金及毕浩并肩而立,保护明者。

明者扫视三人一圈,点点头,然后怒视向素者:“你是我的弟子,即便是侍奉主人,也是师尊,你应该行礼才对,为何今天,你要因为主子,对师尊动手?”

连曼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像是那种人,今天发生了什么?不会真是文宇下了死命令吧?

“住手,住手。”

陈意等人虽然听到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因为他们不会轻易的下去。

但素真人突然对着光明之人跪倒在地,如往常一般,称他为“师父”。

明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训斥了她一句,便要将她带走,让她好好叙叙旧,谁知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她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大人恕罪,我擅自离开您,现在已经投靠了越王。”

房顶上的道士们看到这一幕,也就没办法下去寻找自己的弟子了,只能带着陈意等人躲在暗处。

蒙安似笑非笑的看了素者一眼,然后迅速和众人隐去身形。

没人了,素问突然站了出来,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就往外冲,路过她身旁时,她道:“我看这书房内,恐怕要有一架。”

被素女这么一说,蔓儿也慌了神,赶紧跑到了书房。

不过,就在她走进书房的时候,她也走了进去。

文宇和沈诺正在书房里说话,突然见两人闯了进来,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倒是连蔓儿,一脸担心的向沈诺,看到沈诺好端端的,这才放下心来,又朝完颜文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也是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

连蔓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赶紧走到沈诺面前。

炙热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沈诺本能地把自家媳妇往后面一挡,替他遮挡住了某个男人的视线。

这时,素则是跪在了温玉面前,禀告道:“主人,我找到了一个铁匠,就在沈家。”

“谁?”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文宇脸色一沉,转头朝沈诺望去。

沈诺也觉得很诧异,自己家哪来的人?

素者继续道:“连家师都是明者,我险些动手,被陈意他们挡在外面,我怕惊动他们,就把她带到了这里。”

素者朝沈诺投了个抱歉的眼神。

文宇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卷递给沈诺,“你见过明者身上有这样的标记吗?”

沈诺好奇的拿起来一看,上面有一条细长的黑色纹路,看起来就像是纹身,这是西域的纹身。

沈诺是真的没见过,不对,他连明者的手腕都没怎么细看。

如果明者是铸器场幕后主人特意安排的奸细,那就太恐怖了,自己竟然瞒了那么多年。

沈诺望向素者:“你确定见过她?”

素者轻轻颔首,“那是我师傅,若非我亲眼目睹,又怎会冤枉我师傅,当日我被人下了毒,出了书房,便与家师动手,那次被家师阻止,我便有些诧异,心想既然我是他的弟子,理应对我多加关心,而且刚才那一战,我也看见了,若非我诡计多端,只怕已经命丧平江府了。”

连蔓儿、沈诺也是一脸的懵逼。

连曼儿想到之前素问天的异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沈诺问道:“我们明明已经派人进京了,怎么还没召见就回来了,而且李原的事,我们早就已经得到了。”

沈诺一听,顿时明白了,她看看自己的儿媳,又看看向文宇,突然拔出长刀,直指文宇,文宇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然后跑出了房间。

连曼儿和苏茹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院子里的两人打了起来,陈意等明者见此,也都出现在了沈诺的面前。

沈诺站在了明光的后面,而蒙安等人则是出现在了文宇的面前。

两人迅速交手,在他们的保护下,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联合起来,冲向明者。

然而,连曼儿和素心两人,则是从天而降,一层大网将明者罩在其中,文宇则是腾空而起,配合着沈诺,将那名明者擒拿。

陈意、蒙安等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该继续战斗,也不知道该出手相助。

就在四人抓住那名明者的时候,那名明者突然从大网中飞了出来,文宇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向那名男子冲了过去,蒙安和陈意也回过神来,沈诺说道:“陈意,将那个明者抓起来。”

陈意第一时间就回过神来,和其他人一起上前,将那名冥者团团围住。

明者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特别是沈诺和连蔓儿,沈诺道:“师傅,武功是您教的,今天多有冒犯,请您挽起衣袖,检查一下自己的手腕,以示无辜,如果是无辜的人误会了您,我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明者哈哈一笑,也不管沈诺和连曼儿,直接飞了出去,只想突围逃走。

众人一拥而上,明者无路可退,就算他武功再高,在如此多的隐卫与青山的隐卫围攻之下,明者终究被擒。

文宇一言不发,走到明师面前,一根银针刺入明师的脑袋,沈诺立刻跑了过来,诧异的看着他:“做什么?”

文宇脸色一沉,道:“我只是将他的武功给压制住了,应该没事。”

明者被押进了书房,屋内还包括了曼儿,四人定晴望向明者,后者见他已不能移动,便走过去挽住明者的袖子,发现他的右臂确实有一道蛇形细线印,正是文宇所绘。

沈诺和连蔓儿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明者跟随他们多年,他们的隐卫都是由李易来培养的,无论是明者还是素者,如今明者竟然听从别人的命令,隐藏在他们周围多年,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沈诺脸色一寒,走上前来,“明者,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明者突然用一种抱歉的眼神看向沈诺,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不过这心虚一闪而逝,又迅速变得锐利起来,狠狠的瞪了沈诺一眼。

文宇看到这一幕,“噫”的一声,伸出手去,搭在那人的脉搏上,片刻之后,他道:“中毒了。”

文宇迅速施针,明者也学着僵尸的样子,双目紧锁,胸口微微一动,似乎失去了意识。

文宇继续道:“正如我之前所说,那些用毒的人,实力远超你的兵器,在你最亲近的人中毒的时候,你还不自知,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间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与青山一战中中毒,沈诺策背叛了整个青山,我对沈诺动了手。”

文宇说话间,视线落在了连曼儿身上,当初就是她为了沈诺挨了一刀,险些丧命,那件事成了文宇心头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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