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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田耕纪:要致富,先分家

水元昌见吕氏胸前插着一把长刀,心中大骇,没想到吕氏果然受了重伤,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又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魏帝,见他衣袖上有血迹,连忙低下头来,原来是皇帝亲手所为。

如果他继续纠缠下去,只怕会让两人产生隔阂,所以定国公府也只能作罢。

“皇后娘娘的伤势怎么样了?”

御医的脸色变了变,“皇后的伤势很严重,虽然没有直接刺到心脏,但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大夫当然听说了定国公夫人和吕后进香的事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着几个小厮离开了。

定国公吃了一惊,没想到皇帝居然下了如此狠的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查下去了,皇上护着吕太后,这一次他把自己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太后的身上,如果吕后还好好的,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吕府的院子里,吕欣从太安寺回来,生了一场大病,服下了一副药,才缓过劲来,她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自己,心中充满了怨恨。

姑母知道之后,就把她的手令给收了起来,从那时候起,她就没有了太子府的隐卫,想要做点什么,也找不到其他人。

不过当她听说连侧妃都成了沈诺的侍妾时,便知道原来的连夫人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沈诺怀孕的侍妾顶替了她的位置。

还是说,沈诺的小妾跟他的小妾是同一个人?

她赶紧摇了摇头,这不是真的,晋王也是皇室中人,而沈诺不过是个平民,即便是做了宰相,也是孤军奋战,晋王又岂会输给一个宰相?

那么,沈诺的侍妾,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是不是见过这张脸?不过,她长得很一般,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易容术,否则沈诺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爱上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吕欣在房间里呆了一会,这才站了起来,刚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就响起了宁氏的脚步声,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

宁氏手里拿着一碗药,坐在了病床上,看着自己的女儿红肿的脸颊,她的心都要碎了。

“欣儿,吃药吧,告诉我,你姑姑为什么要揍你。”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对自己的娘亲说,若是被父母知晓自己和李谧的关系,那自己可就惨了,届时说不定父皇还会向舅母施压,逼着舅母下嫁给世子,反正进了太子府,日后还是有机会成为皇后的,沈诺不过是暂时的用得上罢了。

吕欣低下了脑袋,回答道:“是我得罪了舅母,并非舅母有意要揍我,这件事都是舅母的错,我也当罚,我今后一定谨记,绝不让舅母生气。”

宁氏一听这话,心头很不是滋味,自家的亲生母亲,怎么可以被人扇耳光,而且这位还是自己的姑姑,这一巴掌可不轻,直接把自己的双颊都扇成了猪头。

“你姑姑打了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你是我宁氏的亲生女儿,你可不能这么欺人太甚。”

“母亲,不是姑姑的错,是我自己的错,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犯这种错误。”

“你有何过错,为母来评判。”

“母亲,您不要再多说了,我现在很烦。”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不过你的药还是要吃的,这天寒,你舅母让你上香做什么,之前不是刚上完香吗?”

“姑姑更相信你的话。”

宁氏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她一碗一碗的把药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这才放下心来。

“母亲,女儿有事相商。”

“你说。”叶子晨开口道。

宁氏让婆子把那碗汤撤了,心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闺女身上。

吕欣沉吟了一下,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宁氏这才发现沈诺竟然有了一个妃子,而且还怀孕了,而且还是在她之前,这京中就有一个,就是晋王的侧妃,他们能容忍,她却不能容忍。

“欣儿,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丫头,在进门之前,是绝对不能子的,当真置我们吕家威严不放在眼中么?沈诺也不过是个寒门书生,如今皇上看重他,也未必是好事,不过把他当棋子而已。”

宁氏目光阴沉,接着说道:“此人竟然与晋王有关系,看来有点手段,娘必会为你除了这后患。”

吕欣面上一喜,心下一安,只要她娘出手,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吕家的后宅里,还没有哪个女人能与她娘对付的。

“娘,你打算怎么出手?”

宁氏沉思了一会儿,方说道:“赵家不是有婚宴么?待那时咱们就……”

母女两商量了好一会儿,这一下吕欣彻底的放心了。

吕欣待宁氏走后,她亲自给李谧写去一封信,她如今连人手都没有,若是在赵家的婚礼上她再带些人手去,也能万无一失。

然而信送去太子府后,很快得到李谧的回信,信里简短几句话,却显得极为无情。

李谧不但不再给她人手,同时还叫她不要再找他,她不能为他做事,反而将事搞砸了,这一次太安寺的事都是因为她,谁叫她没有按着他母后的安排在子夜之后行事,同时她还将人手全部调去追杀那边的人,害他堂堂太子吃了暗亏,好在那人没有动杀手,不然他就没命了。

吕欣看到这儿,面色苍白如纸,她一直以为表哥贪恋着她的容貌,才会这样对她下手的,所以她要表哥的人,表哥就全部交给了她,而今呢,说翻脸就翻脸。

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屈服,她就不该再继续跟着他。

吕欣郁气加深,刚喝下的汤药忽然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她一边呕吐,一边大哭,唯有这一件事,谁也帮不了她了,甚至她都不敢说出来。

连蔓儿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沈诺,屋里的摆设还是原先的一模一样,她的确在沈诺的卧室里,睡在他的床上,甚至昨夜的抵死缠绵也是真的。

所以沈诺到最后他都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跟吕欣呆在那个船舱里,一直没有出来,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与跟她一样的做了这些事?

连蔓儿起身,喜姑便端着吃食进来,见她要起身,便将她按下,劝道:“先养一养吧,毕竟有身孕在身,你的病也没有好全,身体要紧啊。”

连蔓儿只好听话的躺下,接着一口气喝下汤药,说道:“喜姑,你是向着我的对不对?”

喜姑一时间有些为难,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人对九儿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他一定有苦衷,他也是没有办法,九儿,不要再跟大人生分了,好好在一起。”

“这一次我看到大人得知你躲在晋王府,还生了病,不知道有多担心,强行将你从晋王府带出来,差一点跟晋王打起来,若不是陈意他们拦着,大人必定要吃上苦头,他不是晋王的对手,晋王功夫好,大人其实中了晋王的一拳,刚从莫情那儿拿了药,这会儿又上早朝去了。”

他昨日就受伤了吗?可是看他在床上的勇猛却一点也不像,他难道就一点都不痛吗?

连蔓儿无奈的看着喜姑,说道:“喜姑,不管沈诺多辛苦,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见到他,你帮我拦着,若是拦不住,我就离开沈府,我现在有这个本事,他也知道的。”

喜姑见状,也不好再劝,只要九儿不离开沈府,她也愿意。

下午的时候莫情来了,她是来送请帖的,她要成亲了。

连蔓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莫情正奇怪的看着她,含笑问道:“九儿,你居然还给大人缝衣裳,他如今身份不同,九儿完全可以不必要的。”

是啊,他现在是丞相大人,她的针法又不好,他这样穿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了,可是她似乎没有看到沈诺穿过其他的衣裳,她以前给他缝的衣裳都好几年了,他也穿着,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

就是因为看到他老穿旧衣,她才缝的,这会儿被莫情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

莫情这一次来也顺带给她把脉,看她气色好了,知道病也好全了,只要再养养,精神气就来了。

莫情笑道:“孩子很健康,你不用担心,三个月已经过了,孩子也会坚强起来。”

连蔓儿听到这话,心里也开心,在雪地时折腾了一夜,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感觉到腹部不舒服的。

连蔓儿的目光看向莫情的肚子,莫情面颊一红,连忙抬手,“不准说我。”

连蔓儿笑了。

喜姑见有莫情相陪,她便去了厨房。

屋里只有两人,连蔓儿收起笑容,认真看着莫情,问道:“上次走的匆忙,我尚未问清,莫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沈诺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他有时候会暴燥不堪,还有你上次说的,他很苦,他何苦?”

莫情一时哑言,赵牧都已经叫她别来送喜帖的,可是她那日后便不曾见过九儿,再说又是自己的喜帖,怎么可以不亲自来呢。

果然九儿还是问起来了,她该不该说呢?

“莫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你是向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像喜姑一样向着沈诺吧?”

“在巴蜀过来的就你们几位了,我一生的朋友很少,毕家的人都住在外头,如今各自也有事忙,喜姑抛下黎三来照顾我,只有她还能跟我说上话儿,余下就只有莫情你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闺蜜,你一定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就算沈诺威胁你也没有用,因为你是向着我的,对不对?”

莫情伸手握紧她的手,“九儿,我自然是向着你的,刚回京的时候,发现沈大人有了婚约,我还叫赵牧去警告沈大人,可是有些事,咱们两是一样的,世俗却并不这样。”

“九儿,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最后还要跟别的女人来一起分享夫君,可是他是当朝的丞相啊,他是天下人的丞相,他不能只顾着后宅这点小地方,也不能只管着这儿女私情。”

“再说到了这个位置,一但做不好,触怒了龙颜,那可是再无翻身之地的了。所以九儿,你不要再跟沈大人闹了,由着他,因为他得了一种病,或者可能也是中了毒,可是我查不出来。”

连蔓儿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连莫情都查不出来这是毒还是病,莫情的医术那么的厉害,仅次于青山芦主了。

“莫情,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到底是中毒还是病?还有要怎样才能冶好?”

莫情面色一暗,说道:“我也已经翻遍了所有的书,也看到祖宗留下来的秘术,最后在里头有提到一点症状能与之相近,这症状与百多年前的那位症状有些相似,且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此症可冶,就是待病发之时,将病者身上的血换了,如此可以根冶。”

连蔓儿内心咯噔一下,这说法似乎在哪儿听说过,她一听怎么这么不靠谱,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医术,他们打算怎么换血去?

莫情见连蔓儿目瞪口呆,于是解释道:“此法我在这三个月已经用三个不同年纪的身体试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你说你给三个人换个血,没有死?”

莫情点头。

真是奇迹,于是问道:“你怎么确定这些换血的人身体里的血型是跟病者一样的?还有那些新鲜的血液你如何储存的?”

莫情却是神秘一笑,说道:“其实这换血之法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有人试过了,这些说起来还跟蛊术有关,有一种蛊可以辩认血液,这种东西只要不停的用病者的血喂之,它就能辩认出与此血相同的人是谁。”

还有这样的操作方法,就像完颜文宇说的情蛊,她也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所以这换血之法可行?

“莫情,换血之后,沈诺会彻底的好起来,是吗?”

莫情点头,“按理应该如此,不然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别的法子能解了,不然只能送去青山。”

莫情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了嘴,她知道,这人不能提,以前的事最好都不要再提。

连蔓儿看出她心中所想,她也没再继续说,只是她刚才看莫情眼中的忧虑她又担心起来。

将别人的血换到沈诺的身上,这样彻底换过,他真的就会没事么?还有这到底是病还是毒,莫情都不敢肯定,她就凭着那一点症状下了决定。

连蔓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至少完颜文宇是天下的神医,他一定有法子冶好沈诺的病,虽然他们都不愿意再提到青山芦主的名号,但为了沈诺的病,她一定要试一试。

送走莫情,连蔓儿又在屋里做针线活,先前那件靛蓝色的衣裳没有绣花,她这一次一并做出成衣,免得沈诺还穿着那件白袍。

他似乎也挺喜欢依米花的,上次他还说来着,要不这件衣裳上再绣成依米花如何?

连蔓儿想了想,便动手做了,喜姑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花,连蔓儿将花语说了,说到这儿,喜姑却是笑了,“九儿,你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对大人明明欢喜的不得了,还亲自为他做衣,我这个局外人最是看得清楚,九儿,原谅大人如何?”

连蔓儿总感觉喜姑是来给沈诺做说客的,这会儿又来劝了,连蔓儿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叹了口气,她真的对沈诺放不下么?

两人都不知,其实门口早已经站着沈诺,两人说的话全部落入他的耳中。

沈诺提起衣摆跨过门坎,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白袍,依米花的图案落入喜姑的眼中,她含笑起身相让。

“喜姑,你答应我的。”

喜姑只好不看连蔓儿的眼,连忙出了门。

“不要怪喜姑,是我要来的,脚在我的身上,心在你的身上,我不得不来。”

沈诺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着天气,他气定神闲的在连蔓儿对面坐下,目光看向她的针线蓝子,那眸里竟有欢喜。

连蔓儿沉着脸看向他,收拾好针线蓝,她说道:“做好这三件衣裳,我以后不给你做了,你如今也是丞相大人,我这针法拿不出手,你穿着人家也笑话。”

“谁敢笑话我?我就让他笑不出来。”

沈诺说这话时并没有带怒,甚至还很温和,可是连蔓儿却感觉到了他的认真,他怕是真的做的出来,可是又何必做这种姿态呢?

连蔓儿不接他话,却是伸手过来,抓住了他的手,接着看了看他的面相,又看了看他宽大的手,瞧着气色都不错,也没有什么症状,除了当了丞相后脾气大了外,就没有别的不同。

连蔓儿正要放开他的手时,手就被他反握住。

“九儿,准我睡在这儿,书房里太冷。”

连蔓儿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要睡回来了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沈诺面上一喜,连忙问:“什么事?”

“你去一趟青山茅芦,青山欠江湖还有一个名额冶病,这一个名额你一定要得到,好不好?”

沈诺面色一收,沉着脸问:“莫情对你到底说了什么?”

连蔓儿心中一颤,恳求道:“沈诺,听我的话,好不好,你去一趟青山,就这一次,待你养好了病,我什么都由你。”

“包括吕欣嫁给我?”

沈诺忽然问。

连蔓儿另一只手在袖中攥紧,她吐了口浊气,点头,“如果你以后只娶吕欣一人,以后后院只有我们两人,我就同意。”

“莹儿,我一但娶了吕欣,她也会为我生下孩子,就算我只娶了你们两人,那也不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同意?”

连蔓儿闭着眼睛答道:“同意,你好好冶病,把病冶好。”

“连蔓儿,你再说一遍,我要抱着别的女人睡觉,我要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你都不在意?”

连蔓儿带着哀求的说道:“沈诺,你不要逼我了,你去一趟青山好不好,朝堂上的事,有晋王在,不会出事的。”

“连蔓儿,你很好,这么希望我抱着其他的女人入睡,将我推给其他的女人,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准你去青山的,你以后也别想再去青山,那个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求他,还有你也别肖想,这个世上,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谁都不准你见,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正文 “可是你的病怎么办?”连蔓儿哀求的看着他,“莫情说了给你换血,可是她也是看的书,并不能确定你生的就是这样的病,还有她还怀疑你中了毒,连是病还是毒她都分不清,你怎么可以放心你给她冶。”

“青山茅芦是天下的神医,我不去,你去,再不济,晋王去,要什么代价,我们都给,你跟晋王两人的力量还不成吗?”

“要是他要的是你呢?”沈诺紧紧地盯着她,“该死的,他要的就是你啊,你以为我不知道,青山茅芦何其厉害,我生病的事,他一定也是知道了的,如今就等着你去,或者我和李易去,再将你交出来。”

“沈诺,不会的,我当初跟他说好了,他都放我回京了,知道我是来投靠你的,他都没有阻止,再说我那时脑子不好。”

连蔓儿握紧他的手,被沈诺这么一说,她证实了,沈诺的病一定很严重,他都已经想过青山芦主了,她是不是该找莫情再次仔细问问,真的换血能行吧?病情到底已经到了哪一步。

沈诺却是冷笑一声,“我不会去,你也不准去,莫情能冶好我,若是不能,我也有了孩子,他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连蔓儿心中一慌,心里头有丝不好的预感,他这段时间如此看重这孩子,不会真的是这样的想法吧?“沈诺,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什么病,还是中了什么毒?”

沈诺沉默了一会,目光凌厉的看向她,“你不要多想,我的事我自会处理,莫情会冶好我的,适合我的血已经找到,到时我会换血,换完便好了。”

连蔓儿也只能暂且相信他,她看着他,一双美眸里带着忧愁,唇瓣动了动,却是没有再继续劝。

连蔓儿从他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双手撑着头,垂下眼帘,说道:“沈诺,你今夜就睡这儿,明日我叫喜姑将书房整理一下,给你买几床暖和的被子,你也好休息。”

沈诺面色很是不好看,但今夜能住下,他的心就跟着跳动起来。

夜里,连蔓儿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床上躺着的沈诺,那乌黑的发垂于两侧,手指骨节分明的拿着一本书,此时他正看得仔细,那双平素让人留恋的丹凤眸,此时却是微微垂下,灯火打在眼帘上,投下一片阴影。

连蔓儿脚步一顿,在床边站着,有些不好意思上床去,沈诺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居然还只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扣子没有扣好,松松垮垮的,她不想看都不知不觉看到他敞开的宽阔胸膛。

她的心跳动的厉害,她知道一但留他睡一夜,他必会真真的将她睡一夜。

连蔓儿抱起被子,打算乘他不注意,悄悄溜出内室,去侧室睡去,那儿也有烧的地龙,只是床小了些,原本是给守夜的下人住的,但他们两人身边的下人极少,又极为念旧,用惯了就不想换。

连蔓儿刚走了两步,沈诺却挑起眼帘,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看了打量了一眼,问道:“上哪儿去?”

连蔓儿连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侧室睡。”

“哦,那儿的床已经搬走了。”

沈诺漫不轻心的说完,低头接着看书。

连蔓儿疑惑的回头看他,“为什么搬走?”

沈诺扬唇,“你今天是怎么答应我的,今夜准我留下,你不就已经准我碰你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的。”

自从沈诺做了丞相,说话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半点置喙。

连蔓儿只好抱着被子回来,沈诺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床里边。

连蔓儿总感觉自从沈诺做官后,她就再也占不到上风了,心里真是不甘心,于是噜了噜嘴,“你进里头睡去,我睡外头。”

沈诺见状往里头挪了挪,说道:“我是怕你冷,你又睡得沉,万一掉下去了。”

这时代的床还真的很高的,要是真的掉下去了,呸,她一个大人了,怎么可能掉下去。

连蔓儿才不管他,待他挪了进去,她才躺到床上来,沈诺很快凑了过来,连蔓儿连忙挡住他扑过来的胸膛,说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而且怀孕了,床事不能太过频繁,所以今晚不行。”

沈诺面色一暗,请求道:“那我只是抱抱你。”

连蔓儿捱不过他,只好同意了,其实在他温暖的怀里她还挺舒服的。

可是沈诺的手又不安份了,总在她的身上游移,连蔓儿抓住他的手,说道:“说好的,你老实一点。”

“让我摸摸,一会儿就睡着了。”

连蔓儿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沈诺抱着吕欣在一起的画面,她强行将他的手打下,生了气,“别碰我。”

沈诺挑起她的下巴,使她直视着自己,果然看到她恼怒的一双黑眸,他微微一震,试探的问道:“你不喜欢我这样?”

连蔓儿不说话。

“说。”

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使了点力,连蔓儿更加的恼火,拍下他的手,说道:“你是怎么摸吕欣的?”

沈胡震住,接着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住,滚烫的唇瓣在她耳根处吻了吻,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没有背叛过你,你要信我,那日在船上我其实早早的离开了。”

连蔓儿不信,她明明在那儿守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何况吕氏手中还有他的玉佩。

“你为何送她玉佩,你以前都不将那玉佩送给我。”

听到这儿,沈诺又停下手中的动作,撑起上半身,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说道:“你先前不是还要我娶了她么?我若娶了她,我就得跟她做跟你一样的事,你都说你愿意。”

“我那时也是气疯了,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人会将自己心爱的人送给别人的,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为臣下,怎么可以拒绝得了?”

“今夜咱们不要说别人好不好,就咱们两人,莹儿,我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是干净的,至于那块玉佩,不过是块破玉佩,我以前带着只是习惯,现在我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莹儿,你要信我,若是什么好东西,我必是全部给你的。”

沈诺的话似带着蛊惑似的,令连蔓儿的心跟着软了下来,她本要再拒绝,不想自己被他吃定了,几句话温柔的话就原谅了他,可是当他那缠绵又酥软的吻落下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有一种只论今日不想明日的感觉。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两人又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后来她困到睡着了,沈诺才将她抱起来放回床里边睡,生怕她半夜真的掉床下去了。

然后将被褥把两人裹紧在里头,他抱着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日天大亮,连蔓儿醒来,自然没有了沈诺的身影,做官的也是挺辛苦的,一年到头放不了几日假,每日还得这么早的起床,好在他们住的地方离皇宫近,可以多睡一会儿。

连蔓儿收拾好自己,将床单换下交给下人去洗,她却开始准备给沈诺的书房里打理一下,书架后头有休息室,那儿本有一张小床,的确没有他们的大床舒服,所以临时买来了软和的褥子。

正忙着铺床的时候,喜姑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真打算分床睡,就觉得有些难过。

“九儿,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大人对孩子很宝贝,其实男人跟自己孩子的感情是建立在他对孩子母亲的感情之上,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他就会喜爱的不行,尤其是在孩子多的大户里,我看大人对九儿和孩子很是爱护,他这是对九儿好呢。”

连蔓儿还真没有这样想过,不过喜姑说的也对,就好比魏帝,晋王一认回来,中间二十年都不曾相伴,却对这个儿子喜爱有加,处处都维护着他,不就是念着当年对虞氏的情义么?而且她知道虞氏是魏帝最爱的女人,当年没了的时候,一向勤奋的魏帝也曾一个月不上早朝,整个朝堂上的大臣都慌了。

若不是他对晋王的看重,连蔓儿还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来。

沈诺是真的很爱她,所以才喜欢孩子的吧,昨天夜里,他的手一直抚在她的小腹上,她虽然睡着了,却还是能感觉得到的,一个姿式,一夜都不曾放开过。

连蔓儿手中动作停了停,看着已经铺得差不多的床榻,她有些犹豫。

她不能再心软下去,每次沈诺随便解释一下,她就信了,随便温柔一下,她就心软了,这不是她,不是那个毫无底线的她。

他说没有抱吕欣,她不信,他跟她在那船舱里呆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他说他早就离去,可是她没有看到,她应该不会眼花。

连蔓儿将枕头放好,起了身,见喜姑还站在那儿,甚至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连蔓儿忙上前抱住喜姑,“喜姑,我跟沈诺的事我们会有分寸的,咱们还是先回屋里去吧。”

喜姑无奈道:“看到你和沈大人,我就想起了当年夫人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曾这样闹过别扭,没把我给急死,不过后来两人又好成蜜了,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九儿,你一定要记住,闹小别扭没事,就是不要伤人的心,若是伤了心,恩情就会被慢慢地磨掉了。”

连蔓儿听着喜姑的话,觉得她说的也对,小打小闹是可以,真要是伤了人的心,就收不回了,她现在的心不正是被沈诺给伤了么?别看她平时跟沈诺在一起一会儿又心软,但她知道,心里有个结,有个坎,过不去了。

与喜姑一同回到屋里,邬总管就将紫金楼和九九楼的小册子送来了,连蔓儿看到邬总管,忽然想起一事来,说道:“上次九九楼的掌柜说先前从九九楼里跑出一个青山茅芦的人,这人你们还知道踪迹么?”

邬总管点头,“此人一直在京城里未走,似乎在等着什么,也不怕我们知道,甚至还在九九楼里长住着,只是不按触其他人,也不干别的事,也不像暗探之类的人。”

青山茅芦的人果然很奇怪。

连蔓儿接着说道:“邬总管,你将此人带来,我要见他。”

邬总管去了。

连蔓儿拿起九九楼的小册子,特意看了看有没有青山芦主的消息,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里看到一些,还是说沅州和青山的事,芦主闭关未出,没有一个江湖人敢去,又说青山这段日子有百姓出没,被青山茅芦的人给杀了。

而且青山放出话来,若是再有人敢上山,不管老弱病儒全部杀之。

看得连蔓儿郁闷的不行,为何最近才是说青山的事,她撇开这则消息又看向别的消息,江湖上有两大帮派打起来了,又有人中毒,向青山芦主求药未果,毒发身亡了。

看完后,连蔓儿又跳过,看到另一则消息,却是说燕北有一位富户得了重疾,寻医无方,找遍了天下的名医,甚至连传说中不出山的某某某也找来了,还是未能冶好,最后大家都说只有青山芦主有这个能耐。

于是此人送去沅州,向青山请药未果,却听说此人极有造化,正好芦主身边的药童经过沅州,被他撞上,随手就冶好了他,事后才知道这是芦主身边的童子。

不过听说此人很快也上了山,不怎么下山了,能遇上这位童子,也得有造化,青山的消息又打听不到的,完全凭运气。

看完整个九九楼的小册子后,她似乎明白了一事。

待晌午那会儿邬总管将人请来时,看到眼前这个毫无特色的人,此人丢在人群里让人有一种很容易就忽视的感觉,实在是跟街头的张三李四没有分别的。

可是他是青山出来的,他的功夫很深,邬总管说连九九楼的掌柜曾试探过他的功夫,根本不是对手,不知素者是不是他的对手。

连蔓儿将九九楼的册子拿了出来,问道:“这位大侠,这此消息是不是都是大侠的杰作?所有关于青山茅芦的消息都是你透露的对不对?”

连蔓儿立即明白了,“你来京城的作用就是散布青山的消息,对不对?”

连蔓儿的话震惊了邬总管,先前他还觉得奇怪,此人既不是青山的暗探,也没有什么作为,就是一直住在九九楼里,若不是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所有江湖人都跑出了九九楼,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果然眼前这人点头,很是诚实的说道:“连侧妃开的九九楼,遍及全国,所以芦主吩咐了,青山的消息就从九九楼里出,各处九九楼里都有我青山的人,就好比我这样的。”

连蔓儿看向邬总管,邬泽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青山芦主的厉害,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京城里的这一位本就是想暴露的吧,不然依着他们这手段,根本查不出来,简直是滴水不露。

连蔓儿很快想到一个问题,那么先前沈诺一定要了她九九楼的令牌,甚至事后也不给她,是不是沈诺早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两男人就是心智如妖太可怕了些。

连蔓儿强装镇定的问道:“芦主可有留下什么话?”

那人摇头,“不能说,话是有,但得连侧妃问起来,才能呈上。”

“问什么?”

连蔓儿一时间很是奇怪,他已经算到她要问什么了?所以此人才故意暴露,就是为了等她问出口?

“连侧妃想要问什么?”

看着眼前这位长相平平,身姿平平,一脸淡定的人,连蔓儿有些郁闷,试探的问道:“我想向芦主求药。”

果然此话一出,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那信是早就准备着的吗?

邬总管将信呈给连蔓儿,连蔓儿展信一看,只见上面简短的几字,字迹刚劲,她看得出来,这完全出自完颜文宇之手。

“你若再来,就不准再回。你想好了,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这也是完颜文宇最后放她离开时说的话,难怪沈诺不准她去找他,难怪沈诺说完颜文宇未必不会知道他的病情,青山的暗探无处不在,不然他怎么掌握住整个江湖的人。

沈诺心智如妖,完颜文宇也如是,只有她还傻傻的,沈诺不让她看九九楼的小册子,她还以为沈诺别有他意,不,意思是一样,想要将她禁固在身边,但出发点她猜错了,她以为是怕她知道了吕欣的存在,事实上是他怕她借着九九楼跟完颜文宇通信,怕她再次离开。

连蔓儿手中的信掉落,她心里很震惊,所以沈诺的病真的非完颜文宇冶不可么?

连蔓儿问道:“那芦主可还有带什么话?”

那人摇头,“小的只是个送信的。”

连蔓儿见他还站在那儿,于是试探的问道:“可是等我回信?”

那人点头,“芦主说连侧妃一定会回信的。”

是啊,她一定会回信吗?她的确会回信,但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不是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她执笔写下信来,她决定信莫情一次,她的医术一向都高超,何况已经找到了血型相符的人,换血也曾试验过三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正文 信上只写下七个字:“永远不会回青山。”

他能掌握住江湖,但他不能掌握住人心,他应该没有想到莫情的医术会如此好的吧。

连蔓儿将信放回原来的信封,一并还给了他,这人也不多话,向连蔓儿行了一礼,便走了。

连蔓儿看向邬泽,“派个高手去追查看看,他会将信交给谁?”

邬总管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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