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漆显然也被阮澜烛的举动震惊到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可以这么干,在门的世界里,他们对待NPC的态度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生怕得罪了NPC,向阮澜烛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线索——尽管这些线索不一定有用
阮澜烛突然之间戏精上身,“凌凌,你都只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说着还假装擦擦眼泪
凌久时心想刚才你怕不怕不知道,但刚才你看起来比较可怕
众人从木匠家里出来的时候,熊漆询问阮澜烛“你叫阮白洁对吧”
阮澜烛还在戏里没出来,楚楚可怜的说“对,你可以叫我洁洁”
凌久时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熊漆显然也觉得这么叫怪怪的,最后他选择叫他“白洁”
来到这里快一天,熊漆从来都没问过他的名字,他们俩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几乎没说过几句话,熊漆一直以为他们吓傻了,觉得他们活不久,知道他们的名字还是因为早上小柯问的,他无意间听到了
不过不得不说就阮澜烛刚才的表现,熊漆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
熊漆问他“刚不怕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你永远不知道NPC下一秒会做什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可能……
阮澜烛也是语出惊人“怕,当然怕了,我怕他嘴太硬了,那斧头真的砍下去了”
这个回答显然很让人无语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前后表情变化,憋着笑意,阮澜烛真不愧是你
现在是下午三点,虽然是白天,但天空覆盖的乌云,让天色暗了不少,让人觉得要不了多久天就彻底黑了,现在上山砍树肯定是不现实的,于是众人决定先回去,把线索和其他人说一下
几人回去后,熊漆本来打算开口说话,担总觉得屋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剩下的几人坐在火堆旁,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恐惧,空气中一片死寂,这氛围实在是让人难受
凌久时快速清点了一下人数,在发现没有再少人后,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的比他料想的要糟糕的多
熊漆询问几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男人发着抖道“楼上的尸体……尸体不见了”
熊漆无语道“尸体不见了?不见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好怕的”
旁边的女生带着哭声,呜呜咽咽的说“尸体……尸体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到处都是血……血顺着房间地板的缝隙……流到了楼下”
那女孩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说话间控制不住的颤抖了几下,哭的更厉害了
几人意识到不对,跑上楼,二楼的墙壁上他们果然看到了血液,那血透过木板的的缝隙滴落下来,滴落的血液迅速渗入木板,就像被木板吸收了一般,这块木板就像是活的……
熊漆走在最前面,“小心点,上面可能有东西”
到了三楼后,凌久时终于明白他们口中的被吃掉是什么意思
只见原本摆放尸体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是尸体虽然不见了,却多了别的东西——满地都是碎肉渣子和碎骨头,还有些许小块的白色东西,那大概是脑花吧
眼前的场景让凌久时和阮澜烛不由得脸色一白 ,这些变化让他们意识到这里存在更恐怖的东西——那个被牺牲救下村民的小九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东西,是什么,没人知道
小柯淡定的说“吃的真干净”她倒是习惯了,见怪不怪
熊漆无奈的叹了叹气“把三楼门锁了吧,今晚都住二楼”
“看来我们得问一问他们具体情况了”阮澜烛皱眉道
凌久时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变化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如果再不融入角色,只怕他们会死的很难看
他们一起下了楼,问了那群人情况
他们说,自从熊漆他们走后,她们便在楼里寻找线索,搜到二楼时,她们听到三楼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撕咬啃食什么东西,咀嚼骨头的声音很清晰,他们没敢上去看,一直等到声音消失,才敢上去,上去便看到了一地的残渣
看样子他们都吓坏了,有个女的问他们这么可怕的世界他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他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久时在想像这样的情况还要不要把线索告诉他们,他怕这群人心里素质太差,做出什么事来
关键还是得看熊漆,如果真要说,熊漆的可信度显然比他高很多
没过多久,熊漆就说饿了,想去找点吃的,问有没有人和他一起,熊漆说这话时,目光看着凌久时和阮澜烛,他似乎有话对他们说
阮澜烛说他也饿了,想吃面,凌久时便自告奋勇,和熊漆一起去了厨房
虽然凌久时觉得熊漆有话要说,但这一路上熊漆一句话都没说,凌久时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到厨房后,熊漆却开口了“我不打算把线索告诉他们”
他的想法和凌久时一样,他说有时候你的团队里不一定都是人,那些东西有时候会扮成玩家藏在队伍里,他遇到过,那次差点团灭,何况他们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他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凌久时表示赞同
厨房里有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些青菜几个鸡蛋还有葱和面条,凌久时利用这些食材做了做了晚饭
阮澜烛应该了饿坏了,吃了一大碗感觉还没吃饱
凌久时看着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猜阮澜烛肯定没吃饱,于是凌久时跑到厨房,又端了一碗出来,递给了阮澜烛,那是凌久时私藏的一碗,专门为阮澜烛藏的,阮澜烛吃完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引来众人的目光,阮澜烛尴尬道“不好意思”
晚饭后,熊漆分享着今天从木匠那里得到的线索,当然他没全说,与他同行的几个人知道他没说完,他们选择了沉默,毕竟不是新人,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提到砍树,肯定会有人问东问西,抱怨着,凌久时听这那人吧吧,雪这么厚,怎么砍树之类的,凌久时记得真人似乎叫刘文,是队里怨气最大的一个,他旁边坐着的女生拉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那人是刘文的队友
叫什么凌久时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凌久时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注意过他们
那男人还没停,吵的凌久时有点烦,他本来想问阮澜烛要不要一起回房间,可转身身旁的阮澜烛不知何时竟不见了踪影
阮澜烛回去哪里,他不会回房间,如果阮澜烛要回去,一定会叫上凌久时,他回去哪,凌久时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起身跑出屋子,就看到阮澜烛坐在枯井上,凌久时他们当时坐的位置,是个死角,看不到门口的井,毕竟谁会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任风吹呢
凌久时被阮澜烛吓了一跳,他记得那时阮澜烛只是站在井边,这次咋就坐上去了,凌久时仔细打量着阮澜烛,果然阮澜烛的脚腕被黑色的头发缠住了,它似乎还在往紧的勒,阮澜烛吃痛的缩了缩脚,眼眉紧皱,凌久时跑过去想要帮忙
在凌久时跑到井边之前,凌久时拦住了他“别过来”
凌久时这才想起死亡条件,如果他过去,他们都完了
凌久时安抚道“白洁,别怕,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跑回了屋子,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着急的身影,露出了笑
众人看到凌久时着急的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凌久时没说,拿起火堆里一根还在燃烧的木头,跑了出去,他跑到快到井边的位置,将燃烧的木棍扔了下去,拉住阮澜烛就往屋里跑,井里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凌久时扶着阮澜烛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蹲下撩起阮澜烛的裤子,他顿住了
阮澜烛的脚婉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甚至被勒破了,还在冒血,凌久时心一颤,他有些心疼阮澜烛,阮澜烛知道凌久时在心疼他,他轻轻揉了揉凌久时的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破皮了而已
这里没有有用的药物,凌久时先帮阮澜烛简单处理一下
众人看到这情况,都面露惊讶,熊漆先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凌久时“那口井里有什么东西,白洁就是被那东西勒住脚婉,幸好我我及时赶到,不然……大家不要靠近那口井”
阮澜烛闻言,楚楚可怜的喊疼
熊漆让凌久时先带着他上楼休息
众人望着那口井,生出了畏惧
熊漆只好让他们都想回去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
凌久时将阮澜烛扶回房间,阮澜烛坐在床边,凌久时关好门,坐到他旁边,他轻声道“很疼吧”
闻言阮澜烛笑着摇了摇头
阮澜烛说“门的位置没变,但这口井似乎存在更大的危险……”
“如果想要出去…………”阮澜烛想起来小九,这东西是不是也需要……
凌久时心领神会,但这只是他们的猜测,有待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