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揉了揉眼睛,道“好困啊”
凌久时也有同样的感觉,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 他感到格外的困,像以往,这时候他应该是很清醒的
凌久时轻声道“睡吧”
阮澜烛道“凌凌,我好冷啊……”阮澜烛话虽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凌久时明白,阮澜烛想跟他挤一个被窝里
凌久时本来是拒绝的,按自己的直男思维来看,他应该拒绝,然后给阮澜烛再找床被子,这样就不会很冷了,但当他看到阮澜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他竟有些不忍心拒绝了
他躺到床上,摊开手臂,指了指怀里的位置,示意阮澜烛过来
阮澜烛二话不说,钻进了凌久时怀里,兴奋的蹭了蹭,道“我就知道凌凌哥最好了”
凌久时无奈的揉了揉阮澜烛,道“别闹”揉完他就后悔了,他揉了谁……阮澜烛……那可是阮澜烛啊,虽然自己是阮澜烛的例外,虽然他允许自己对他做很多事,但……阮澜烛应该很讨厌别人摸他头……他这是壮胆摸了虎头。
凌久时神情紧绷,悄悄瞅了眼怀里的人,才松了口气
阮澜烛不知何时已经睡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凌久时笑着又轻揉了下怀里人的头,还是倒头就睡的小懒猫
但很快凌久时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应当是很困的,再加上身边这位安眠神剂,他应该很快就深睡过去的,但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抱着怀里的人换了好几个姿势都睡不着
凌久时真是醉了,怕什么来什么
凌久时将自己的头埋进阮澜烛的头发里,贪婪的吮吸着阮澜烛头发上的香味,他怀里的这个人就像香饽饽一样,浑身上下都撒发着香气,这种香凌久时说不上来,很淡,闻起来让人很舒服
凌久时闭上双眼,扫空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迫自己入睡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中凌久时好像听到了很轻的哭泣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管接着睡,可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在他耳边,他微微睁开眼睛,扫视一圈后,发现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那声音仍在
凌久时听觉灵敏,他不会听错,但这哭声忽远忽近,让凌久时很难判断声音的来源,他猛然想起,那扇门里也有哭声,只是那声音来自老板娘,这里没有老板娘,那是谁再哭?藏在暗处的怪物还是……凌久时不敢贸然行动,上次算他运气好,被阮澜烛救了,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他静静的听着,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困了……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凌凌。”“凌凌。”“凌久时。”这声音他感觉很熟悉,像……像阮澜烛的声音
他梦到阮澜烛了?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他身下的床变成了冰冷的地板,地板湿哒哒的,还有些许冰碴子,只是那冰碴子透着红色,而他被阮澜烛摁在地上,阮澜烛一只手摁住他的头,一只手擒住他的手,死死的摁在身后……阮澜烛的样子就像警察擒小偷一样,凌久时哭笑不得
他苦笑着道“阮白洁,松手,你弄疼我了”
哪知阮澜烛并没有松手,还问他“你是谁”
“我,余凌凌啊……你怎么了,快放开我”
阮澜烛闻言松开了他
凌久时狼狈的爬起来,扫视四周,这里应该是三楼的走廊,地上红色的冰碴子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走廊,三楼不是被锁上了吗?
阮澜烛看出了他的困惑,便将事情原尾告诉了他
他理了一遍,边也明白了
原来他听到歌声后,意识开始模糊,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像被什么控制住一样,走出了房间,爬到了三楼,推开三楼的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向了三楼走廊的围栏旁,他伸手准备搭上栏杆了,阮澜烛见状,一把抱住凌久时的腰,将他往后拉了一段距离,他喊着凌久时,想要唤醒他,但凌久时还是朝着围栏走,凌久时的力气莫名大了许多,阮澜烛都被他拖着移动了一小步,眼见凌久时的力气越来越大,发了疯一样朝围栏走去,阮澜烛没办法,只能放到他,被放倒的凌久时依旧在挣扎,阮澜烛死死困住他,喊道“凌凌”“凌久时”
凌久时才慢慢转醒
阮澜烛大概是凌久时起身时吵醒的……
凌久时思索片刻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女人的哭声”
阮澜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个答案在凌久时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听力超群,很多声音只有他能听到,但拥有这个本事是福是祸,他至今都没弄明白
凌久时“你是说我是直接推开三楼的门?”
阮澜烛走到门旁,捡起地上的锁,道“对,你并没有翘门锁,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凌久时“可当时三楼的门被熊漆锁了……难道……”
凌久时走过去,看着阮澜烛手中的锁,那锁并没有明显痕迹
阮澜烛道“这锁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应该不是被人撬开的,门锁绣成这样,只怕有钥匙都很难打开,这锁怕不是人开的”
阮澜烛“是不是人开的,很容易证实……”凌久时心领神会和阮澜烛出了门后,将门重新锁上
他们坐在二楼和三楼间的楼梯拐角处
凌久时想着刚发生的事,他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同意了和阮澜烛睡一起的提议,如果他拒绝了,以阮澜烛的睡眠质量,可能自己被怪物吃了,阮澜烛都不会醒……“刚谢谢你啊”
阮澜烛闻言似乎有些生气,他弹了下凌久时的脑袋,气呼呼道“谢什么,太见外了吧。”
阮澜烛“只要你以后保护好我这个弱女子就好了”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一脸害怕的样子,虽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将阮澜烛护在怀里
凌久时开口欲说什么,却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他们跑上三楼,却什么都没有,他们走进门,地上只有一把锁,阮澜烛捡起来,仔细观察过后
道“和刚一样,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看来……”
凌久时也想到了,这是门的设定,这门锁不了,锁了便会自动打开,其目的不难猜
“也对”阮澜烛道“如果三楼被锁了,岂不是要浪费一条死亡条件,那怪物岂不是要少杀点人了”阮澜烛挑眉“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少杀一个人”
凌久时被阮澜烛这话一惊,虽说阮澜烛说的没错,但阮澜烛说这话时,他总觉得他的表情很奇怪,他不由的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