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2月25日
邓布利多——
我想我有了在圣诞节写信的爱好。非常好,为一切欢呼并庆祝吧,冬青木与常春藤正彼此缠绕,诸如此类。人们有犯那个常见的错误吗,将狂欢与美德混为一谈?
我已经听说了那个疯狂的故事,似乎是你的黑魔王被某个一岁的婴儿打败了?我想你办事的时候一定磨磨蹭蹭了吧,这次你可不能拿死去的妹妹来当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我已疲于嘲弄你。但你居然这么诚恳地邀请它!我从不想失去对你生气的机会。你看起来不止一次地将这个和恨意搞混。
伏地魔这小子——不,我想他已经不能叫小子了,是吧?他大概有,嗯,现在至少有四十岁了?还没死啊?快去把这活儿给结了,邓布利多。你正做着这事儿吗?
至于忏悔?那是我自己的事。或者说,那是我失去的那部分自我的事。盖勒特的影子在污秽狭斜的窗缝前起伏如海浪,消沉的双眼,消瘦的脸颊,消退的意志——那是他的事。正如你的罪责亦仅属于你一般。
你那个和平的小岛上是怎么长出来一个黑魔王的?按理来说,我们都应该来自北方的旷野才对啊。
别浪费你的真诚了,看起来这东西你可没多少。我还是老样子。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