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能为力,但是…”家人硝子面无表情地摘下了手套,“她自己或许能行。”
“换句话来说就是,或许我们认为这是一种诅咒,但其实是人的情绪被分化放大了而已。”家入硝子盯着加茂宪纪的脸,“毕竟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受到伤害不是吗?”
你身上的病已经重得不行了,你整天整天地沉睡着,像被埋葬在遥不可及的山顶。
而低落的山谷里总是传来魅惑而坚定的声音。
“这世上没有爱哦凛。”笑声回荡,天真无邪,“他们都只爱你的身体,只有我会爱你的全部。”
你又哭了。
狗卷棘担心地伏在你的床头,他想帮你擦掉泪水,你却忽然醒来。
“棘吗?”你毫无保留地盯住那双紫瞳,“想摸摸我吗?”
你被允许留在高专一周,五条认为加茂是造成你病情加重的重要因素,他承诺尽量帮你走出困境。但显然,你的状况已经糟糕到即使身旁没有加茂宪纪,仍旧没有改变。
那只兔子彻底被冰封在湖底。
狗卷棘哀伤地望着你,他触电般躲开你伸向他身下的手,难过地远离了床。
这里是他的宿舍。
你愣了愣,似乎对这样的拒绝感到陌生。你环视一周,看着自己躺着的小床,空气中的青苹果香让你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愉悦。
“棘…”
被生硬挤出的眼泪一颗颗砸在柔软的被子上,你环抱住自己,哭的梨花带雨。因激动而粉嫩的鼻头让你看起来像流浪的猫咪,狗卷棘不忍地走近你,坐在了床沿。
他急得为你擦掉根本擦不完的泪,你趁机握住他的手,用脸蛋贴上去,你感觉到他手上薄薄的茧,娇嗔着迫使他朝你靠来。
“你嫌弃我了吗?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吗?”
这问题简直让他心碎。
你真的懂如何击破人的防线,仅仅是这样的问题,就让刚刚还保持理智的狗卷棘疯狂地摇起头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好希望自己可以正常的说话,亲口告诉你他的心痛。无数个夜晚里,他落寞地望着你灰色的头像,反复回看你们的照片,寄出一封又一封信,一个人走过你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他甚至为自己打了一个耳洞。
打耳洞真痛啊凛。
他眼圈泛红。
也没那么痛啦,他只是特别特别想你。
“你爱我吗棘?”你拍掉被他极速敲击的手机,双手揽过他的脖颈,泪水还挂在你的下睫上。
他用力地点头。
你用力地吻上去。
…
宿舍的床并不大,但对你们来说足够了。
你引导着他,解开他的扣子。你觉得高专的制服真是方便极了。
少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耳廓,你满意地看着他的腹肌,像一条饥饿狡诈的毒蛇。
你恶趣味地灌醉了他。
他的脸涨红,这是最好的证明。
和加茂宪纪不同,狗卷棘温柔地安慰着你,像哄着哭闹的孩子,他轻轻拍着你的后背,望见你因情动紧皱的眉和绷直的脚背,他会克制住自己,停下来吻着你。
“大芥?”
你又羞又恼,觉得他青涩又可恶。
你想要得更多。
“棘…”你伸出舌头,拒绝他的等待。狗卷棘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任凭你舔舐着他的唇,和那黑色诱人的咒纹,以及来回滚动的喉结,只觉得一阵酥麻直冲天灵盖。
他不再等待。
他带着你跑得更快,更快。
你闭上眼,听着木板吱吱呀呀的摇晃声,一些美好的记忆涌上来。
不受控制的,你想起了打的耳洞。
睁开眼,你好像看见狗卷棘和你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个耳洞。你伸手去触摸他的耳垂,他似乎不满于你走神的样子。
轮到他了。
你看见狗卷棘的舌头上同样有着黑色的咒纹,恍惚间,那咒纹游走过你的耳垂好几遍。
你打了个激灵。
好一个反客为主。
你正想为自己扳回一局,不料那白色的脑袋一沉,埋进你颈间。你还想着开始自己的主场,他早已来到最后的回合。
“狗卷…!”
你气得几次想喊他,他才不理会你,故意让你说不完话。
不是不能正常说话吗,怎么耳朵也…
你没办法走神了,你再次被猛地拖回擂台。
很显然,你输了。
“鲑鱼…”少年抬起无辜的眼,等待着你的夸奖。
他为你动情,他为你服务。
你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萤火虫点亮的黑暗森林,你看见了美丽的微光。
“棘,”对加茂宪纪说惯了“我爱你”的你下意识收回了你自认为这世界上最虚假的语句,换成了独一无二的最高奖赏。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