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背着书包刚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就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疑惑地拉开门,就见严浩翔站在楼道里,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外套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水渍,手里还紧紧攥着两把伞。
贺峻霖(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让他进来)你怎么回来了?下这么大雨,你跑回来的啊?(转身就往卫生间冲)等会儿,我去给你拿毛巾!
贺峻霖(拿着毛巾跑回来,踮着脚往严浩翔头上招呼,力道不轻不重地擦着)“不是让你等雨小了再回来吗?看你这淋的,跟落汤鸡似的。”
严浩翔(任由他擦着,嘴角噙着笑)这不是担心你上学没人送吗?你那小身板,自己撑伞走那么远,我不放心。
贺峻霖(手下顿了顿,耳根有点热)我有雨伞啊,再说雨再大也挡不住我上学的脚步,没事的。
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腕,语气认真)不行。你前几天发烧才好利索,万一淋了雨又感冒了怎么办?到时候头疼脑热的,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贺峻霖(被他说得没脾气,嘟囔了一句)啊……好吧,算你有理。
严浩翔(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往旁边一扔,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好了好了,别擦了,再磨蹭就该迟到了。走,我送你去学校。
贺峻霖(被他拽着走,忍不住笑)哎哎,慢点,我的书包!
马嘉祺换了身干净衣服下楼时,就见丁程鑫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戳着,眉头微微蹙着,神情有些紧张。听到脚步声,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抬头看向楼梯口,眼神还有点慌乱。
马嘉祺(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空着的手上,语气尽量自然)在给谁发消息呢?这么专注。
丁程鑫(眼神闪烁了一下,手在身后悄悄按了锁屏,干笑两声)没,没谁啊……就是贺峻霖刚才发消息说他到学校了,跟他回了句知道了。
马嘉祺看着他明显藏掖的动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明明感觉到丁程鑫有事瞒着他,可对方不愿说,他也不好追问。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头)嗷……好吧。(转身走向厨房)那我去把早上的碗洗了。
他走进厨房,背对着客厅站了好一会儿,水龙头开了又关,心里那股憋闷的感觉怎么也散不去。
下午放学时分,雨已经小了很多,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刘耀文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远远看见宋亚轩和一个女生共撑一把伞走了出来。那女生他有点印象,是宋亚轩班上的班长谷嘉仪,两人挨得不算近,但肩膀偶尔会碰到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宋亚轩脸上还带着笑。
刘耀文(脸“唰”地一下就黑了,攥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扬声喊了一句)“宋亚轩!”
宋亚轩(听到声音抬头,看到刘耀文眼睛一亮,连忙从谷嘉仪的伞下钻出来,跑到他身边)耀文?你怎么来了?(转身对谷嘉仪挥了挥手)谢谢你啊嘉仪,让我蹭了一路的伞。
谷嘉仪(笑着摇了摇头)不客气。(目光落在刘耀文身上,好奇地问)那他是……
刘耀文(刚要开口介绍,就被刘耀文抢了先)男朋友!
刘耀文说着,一把揽住宋亚轩的肩膀,力道不轻,眼神带着点挑衅地看向谷嘉仪。
谷嘉仪(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啊?轩轩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宋亚轩(赶紧推了推刘耀文的胳膊,脸有点红)没有没有,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我……我弟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刘耀文(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又听到谷嘉仪也叫他“轩轩”,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低头看向宋亚轩,咬牙切齿地说)轩轩?她也叫你轩轩?
宋亚轩(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对啊,班上同学都这么叫我,怎么了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刘耀文(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说不出来的烦躁,猛地把手里的伞塞到宋亚轩怀里)行,没什么问题。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冲进了雨里,任由小雨打在身上。
宋亚轩(拿着伞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喊)喂!刘耀文!你干嘛啊!这还下着雨呢!
谷嘉仪(戳了戳他的胳膊)他好像生气了啊……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宋亚轩(摇摇头,把伞塞给谷嘉仪)不知道他发什么疯。那我先走了啊,拜拜。
他说完,也不管雨大不大,拔腿就去追刘耀文。
刘耀文走得飞快,宋亚轩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刘海,贴在额头上。
宋亚轩(喘着气喊)刘耀文你干嘛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走慢点!这么大的雨,你等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刘耀文(脚步没停,声音闷闷的)我可不需要你管,你还是回去关心那个谷嘉仪吧,跟她待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
他说着,步子迈得更大了。
宋亚轩(追不上,索性停下来,叉着腰喘气)刘耀文你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看着刘耀文越走越远的背影,宋亚轩心里又气又委屈,跺了跺脚,转身一个人慢慢往家走。
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刘耀文没回来。宋亚轩心里清楚,他八成是去严浩翔家或者学校球场了,但那点别扭的小脾气让他不想主动去找。他默默地走到书桌前,拿出课本和习题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写作业、复习。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宋亚轩(头也没抬,语气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还知道回来啊?
他以为是刘耀文,气呼呼地走过去拉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人时愣住了——门口站着的是代逸可,还有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妻,看样子是代逸可的父母。看到代逸可的那一刻,宋亚轩的瞳孔猛地放大,下意识地想关门。
宋亚轩(声音有点发紧)你,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代父(脸上带着几分局促的笑意,连忙开口)孩子你别误会,我们就是想来跟你道个歉,没别的意思,绝对不打扰你。
代母(手里拎着个果篮,往前递了递)是啊,我们是特地带逸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之前都是这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你看,我们还给你带了点水果。
宋亚轩(看着他们诚恳的样子,也不好再拒之门外,侧身让他们进来)“那你们先进来吧……”
他把三人让进客厅,自己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代逸可的父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唯独代逸可还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宋亚轩(看她站着有点别扭,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那个,你也坐吧。
代父(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啧,站着!好好反省反省!
代逸可(被父亲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一僵,立马站得笔直,头埋得更低了)
宋亚轩(没想到代父这么严厉,有点尴尬)啊……这,不用这样的。
代逸可(深吸一口气,突然对着宋亚轩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声音带着点颤抖)对不起,宋亚轩……
宋亚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啊?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代逸可(依旧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以前是我的错,不应该在学校里欺负你,给你起外号,还联合同学孤立你……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真的很对不起。
宋亚轩(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心里那点怨气也散了不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起来吧……过去的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