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胤禛紧紧握着安陵容那柔软白嫩的手,吩咐太医为她诊脉。得知她身体无恙后,他黑沉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缓和。
他语气轻柔地说道:“容儿,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会为你做主。”
“还有你们,服侍主子周到,都有赏。”殿内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脸上洋溢着喜悦,连声谢恩。
安陵容依偎在他的怀里,整个人显得比之前更加柔顺。她需要他的恩宠,她的孩子也同样需要。她没有任性的资本,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今日齐妃明目张胆地下毒,但宫里其他人未必不会这么做,妾身和孩子都需要夫君的保护。”
“听说太后并不喜欢妾身,宫里大多数嫔妃恐怕也是如此。妾身不过是小小的妃位,若她们联合起来欺负妾身,皇上一时半会赶不过来,那该如何是好?”
胤禛立刻明白了她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太后不喜欢你,朕却喜欢。你若不喜欢妃位,将来朕定会赐你一个满意的位置,绝不让你屈居人下。”
“你有孕在身,若是宫里有人惹你不高兴,尽管吩咐底下的人去办。”他深知她这一番话对权利的贪婪,他从未想过要束缚她。身为帝王,满足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胤禛整夜宿在承乾宫,其他妃嫔的宫殿仿佛都成了冷宫。前朝的官员纷纷上奏,指责安陵容是妖妃,大大小小的官员相继受到贬斥,轻则流放,重则抄家。最终,朝臣们不再过问此事。
六宫的嫔妃们彻底成了摆设,无人再敢多言。
此时,安陵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她安静地坐在床榻上,低头认真地为肚子里的孩子绣着肚兜。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全身散发着一种温柔知性的美丽。
胤禛沐浴后,缓缓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孩子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听说你给夏贵人都绣了一个香囊,怎么不见朕的?”
这句话他已憋了很久,后来无意间看到夏冬春腰间挂着的荷包,今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陵容抬眸望了他一眼,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婉转地拒绝道:“孩子还小,做额娘的总是会想着他。至于夏妹妹,她更像一个孩子,夫君一个大人难道还要和两个孩子争吗?”
“夫君若真的喜欢,妾身也给夫君绣一个香囊?”她最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胤禛听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做主就好,只是莫要太伤神,咱们早些安置吧。”
“是。”安陵容轻声应道。
她月份渐渐大了,太医让安陵容平日里可以多出去走走,于是夏冬春便陪着她在御花园里散步,碰见曹琴默带着温宜公主。
曹琴默一直都是个贵人,朝瑰公主前几日被求娶的事情,现在还像是噩梦一样死死缠绕着她,之前她跟在年世兰身边,皇上恩准她亲自抚养公主。
纵使年氏倒台,温宜也得以在她的膝下,只是如今仿佛是顺治爷在朝一样,皇上独宠容妃一人,她不得不为温宜打算。
她脸上带着几分谨小慎微的讨好,抱着温宜公主去请安。
“嫔妾见过容妃娘娘。”
安陵容看见她怀里一岁多的温宜,粉雕玉琢的小孩,五官精致,大大的眼睛与曹贵人倒是很像,她低声说道:“起来吧。”
“公主都一岁多了,看着甚是可爱呢。”
她说着有些情不自禁地低头摸了摸肚子,曹琴默连忙说道:“也不知娘娘这一胎是公主还是阿哥,到时候两个孩子可以一同作伴呢。”
“温宜,唤声容娘娘好不好?”她温声哄着怀里的温宜,温宜奶声奶气地喊道。
“容娘娘。”
她咬字不是很清晰,安陵容看着她眼神似乎都要化了,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小手,夏冬春在一旁看着倒是也觉得有些稀罕。
温宜一岁多,在曹贵人怀里安分待了没多久,便挣扎着要下去,乳母陪着她去看鱼了,曹贵人便在此刻跪了下去。
“嫔妾想跟随娘娘左右,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求娘娘能照拂温宜几分。”
“温宜是皇上的公主,本宫自然也会照拂几分,曹贵人也得记住今天这一番话。”
安陵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带着几分犀利,她不介意身边多个人,况且还是这般聪明伶俐的。
自那以后,曹贵人便带着温宜经常来到承乾宫,胤禛偶尔也会碰上,看见温宜后有时候也会逗弄一番,曹贵人如此也心满意足了。
齐妃和华妃的下场在前面摆着,她不可能自掘坟墓,只要温宜能让皇上多看两眼,她们母女不要默默无闻便好。
安陵容看着聪明伶俐的温宜,忽然想到了上一世,温宜在翊坤宫由华妃抚养过一段时间,更是因为曹贵人的原因,经常出入翊坤宫,她最后还能有孩子吗?
想到这一点,安陵容浑身发冷,只期盼着她怀得是个阿哥,她也不用像曹贵人一样为女儿殚精竭虑,最后女儿还是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暗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