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地毯上。他没动，只是盯着刘耀文。
“警方现在正在张家取证。”他说，“但他们不会等太久。”
宋亚轩回头看了一眼刘耀文。
刘耀文已经站起身，手扶着沙发边缘，动作比刚才稳了许多。
“走吧。”他说，“我也该去见见张总了。”
宋亚轩走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王俊凯侧身让开一条路，三人走进雨幕中。街道空荡，只有路灯的光晕在水洼里晃动。
车里很安静。王俊凯开车，宋亚轩坐在副驾，刘耀文在后座靠着窗。风刮过玻璃，雨刷器来回摆动，节奏单调。
“你一直都知道？”宋亚轩忽然开口。
刘耀文没否认：“她送花的时候，我闻到了纸张的味道。是财务报表，新打印的。”
宋亚轩心头一跳。
“她故意留下的？”
“不是故意。”刘耀文轻声说，“是慌乱。她不知道该找谁，只能试试看。”
宋亚轩没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
车子驶入张家大院时，已经有警车停在门口。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往里走，还有人在拍照取证。
张允哲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看到他们下车，他猛地抬起头。
“刘耀文！”他的声音有些抖，“你真敢！”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慢慢走近。
宋亚轩扶着他，能感觉到他的手很稳。
“是你太蠢。”刘耀文说，“以为我看不见，就什么都做不了。”
张允哲咬牙：“你以为这样就能赢？这只是个开始。”
“对你来说，是结束。”刘耀文语气平静，“但对我，才刚开始。”
张允哲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警察走了过来。
“张先生，请配合调查。”
他僵在原地，眼神从刘耀文脸上扫到宋亚轩，再到王俊凯。
“你们……”他声音低了下去。
没人回应。
他被带走时，脚步有些踉跄。
张允怡从楼里跑出来，眼里含着泪，却没追上去。她站在门口，看着哥哥被带走，身体微微发抖。
刘耀文转头看向她：“你还想逃吗？”
她愣了一下，眼泪终于落下来。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刘耀文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你现在可以自己决定了。”
她抬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宋亚轩站在旁边，心里一阵复杂。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另一个开始。
张家大院的雨还没停。
刘耀文站在门口，听着张允哲被带走的脚步声，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意。他靠在宋亚轩身上，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对方的衣袖，像是确认这个人还在。
“刘少爷……”张允怡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哽咽，“我该怎么办？”
刘耀文没有马上回答。他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也能听见她心跳的频率——慌乱、无助，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
“你自由了。”他说。
张允怡愣住，眼泪滑落下来。
“可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她声音颤抖，“家里没了哥哥，爸爸也不会再管我……”
“那就离开。”刘耀文语气平静，“去你想去的地方。”
张允怡没说话。
宋亚轩看着她，忽然开口：“你有想过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吗？”
张允怡怔了一下，随即苦笑：“我想过，但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有了。”宋亚轩说。
她沉默片刻，低声问：“你们……会帮我吗？”
刘耀文轻轻摇头：“我们只能陪你走到这里。”
她低下头，眼泪砸在地砖上，碎成一片。
王俊凯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他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刘耀文和宋亚轩都变了，变得不再被动接受命运，而是主动去掌控它。
“走吧。”刘耀文轻声说，“该回去了。”
宋亚轩扶着他往外走，张允怡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渐渐模糊。
雨还在下。
车里很安静。
王俊凯开车，宋亚轩坐在副驾，刘耀文靠在后座，手还搭在他肩上。
“你真的不恨她？”宋亚轩忽然问。
“她只是个可怜人。”刘耀文说，“像我一样，被安排了一切，连婚姻都是交易。”
宋亚轩沉默了几秒，轻声说：“但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
“那只是名义。”刘耀文语气淡然，“真正的感情，不是靠一张婚约维系的。”
宋亚轩没再说话。
他低头看了眼刘耀文的手，那只手一直搭在他肩上，没有松开。
他轻轻握了一下那只手。
刘耀文微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车子缓缓驶出张家大院，消失在雨幕中。
回到刘家，已是深夜。
宋亚轩扶着刘耀文进了屋，刘母已经在客厅等着。
看到两人回来，她连忙起身：“怎么样了？”
“结束了。”刘耀文淡淡地说。
刘母松了口气，却也察觉到儿子语气里的疲惫。
她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辛苦了。”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母亲怀里。
这一幕，让宋亚轩心头一软。
他知道，这对母子之间的感情从未断过，只是被现实压得太深。
“我去给你煮点热的。”刘母轻声说，转身往厨房走。
宋亚轩走到刘耀文身边，蹲下来看着他：“你还好吗？”
刘耀文点点头：“只是有点累。”
宋亚轩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腿：“那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刘耀文没反对，任由他扶着走进卧室。
屋内灯光柔和，窗帘拉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宋亚轩帮他脱了外套，让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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