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一直当他的心理医生？”王俊凯问。
“嗯。”那边回答得很坚定，“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
王俊凯笑了笑：“那你得做好准备，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他。”
那边沉默了一下，笑着说：“那就一辈子吧。”
刘耀文和宋亚轩刚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你冷吗？”宋亚轩问。
刘耀文没回答，只是缩了缩脖子。宋亚轩立刻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他身上。
“谢谢。”刘耀文低声说。
“走吧，上车。”宋亚轩牵住他的手，带他往停车场走。
王俊凯已经发动了车子，在前面等着他们。
宋亚轩打开车门，扶刘耀文坐进去，自己也跟着钻进后座。关上门的那一刻，车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你爸今天来，不是为了张家的事。”王俊凯忽然开口，“我听说，他是来找你的。”
“嗯？”刘耀文眉头微皱。
“他想让你回公司。”王俊凯说，“你妈告诉我妈，刘家那边已经开始铺路了。”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我不想回去。”
“我知道。”王俊凯语气平静，“但你爸不会轻易放弃。”
宋亚轩插话：“他现在是病人，不适合工作。”
“这不是病。”王俊凯说，“这是心理状态。你是个心理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宋亚轩没说话。
刘耀文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他没有再说话，像是陷入了沉思。
车子驶入主干道，车流穿梭，喇叭声此起彼伏。
“你真的不打算管张家的事了？”王俊凯又问。
“我已经交代律师处理。”刘耀文语气淡漠，“张允哲该承担什么后果，自有法律决定。”
“那张允怡呢？”王俊凯试探性地问，“她还在医院，没人照顾。”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她出院了。”
“你怎么知道？”王俊凯惊讶。
“昨天晚上，她发了条消息给我。”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
王俊凯接过手机，点开信息界面：
【刘哥，我出院了。谢谢你在法庭上替我说话。我会重新开始的。】
王俊凯看着那条信息，没说话。
“你觉得她能重新开始？”宋亚轩问。
“我不知道。”刘耀文轻声说，“但我希望她能。”
宋亚轩看着他侧脸，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总是把最柔软的一面藏起来，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愿意露出一点点。
车子停在家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
宋亚轩先下车，绕过去帮刘耀文开门。刘耀文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看不见，但他似乎感受到了夜色的沉重。
“今晚有雨。”他说。
“你怎么知道？”宋亚轩笑。
“空气里有湿气。”刘耀文说，“还有风的声音变了。”
宋亚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总是这么敏锐。”
王俊凯在旁边插话：“你们俩要不要进去？外面冷。”
三人进了屋，刘母已经在客厅等他们。
“耀文。”她看见儿子回来，立刻站起身，“你爸刚才打电话来了。”
刘耀文脚步顿了一下。
“他说……”刘母犹豫了一下，“他想见你。”
“我不见。”刘耀文语气坚定。
“可他说……”刘母咬了咬唇，“他说你如果不见他，他就搬回来住。”
刘耀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宋亚轩立刻站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在威胁你。”宋亚轩低声说，“你不用理他。”
“我知道。”刘耀文声音很轻，“但他会做到的。”
“那就让他搬回来。”王俊凯冷笑，“看他能不能在这屋里待得下去。”
刘母叹了口气：“你们别太紧张。他可能只是想缓和关系。”
“缓和？”刘耀文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他离开五年，现在说要缓和？”
屋内陷入沉默。
外面忽然响起雷声，第一滴雨落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耀文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宋亚轩。”他忽然开口。
“我在。”宋亚轩立刻回应。
“你明天……”刘耀文顿了顿，“能不能陪我去趟法院？”
宋亚轩一怔：“法院？”
“对。”刘耀文点头，“我想看看张允哲的庭审。”
宋亚轩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你确定要去？”他问。
“嗯。”刘耀文说，“我想亲耳听他说些什么。”
宋亚轩沉默了几秒，终于点头：“好，我陪你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像是一场无声的鼓点。
而屋内的气氛，也随着刘耀文的决定，悄然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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