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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疗养院(2)

幻界行者

黑暗中,顾墨摸到王不染的手,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僵住——他的指尖,正慢慢变得透明……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裹住一切,挂钟倒转的余响还在耳膜震荡,顾墨攥着王不染的手骤然收紧。指尖的透明感正顺着皮肤往上爬,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皮下钻动,他能清晰感觉到王不染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某种正在被剥离的痛苦。

“别碰镜面碎片!”顾墨吼出声的同时,摸到口袋里半块生锈的钥匙,金属边缘硌着掌心的茧。虫群消散后,床底露出一道暗门,黑液正顺着门缝往外渗,混着细碎的玻璃碴发出“咯吱”声。

311房的方向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扶桑的痛骂:“萧厽!你TM别抓那面镜子!”火苗的噼啪声再次响起,却又立刻被镜面特有的冰凉反光压下去。顾墨突然想起王不染的倒影握着他手腕的画面——那些倒影的匕首,刃口都沾着和黑虫一样的滑腻液体。

“安姐!”他朝309房的方向喊,碎镜的反光里,能看到微微安正用惊蛰的匕首撬着地板,每撬动一块木板,就有更多黑液涌出来,“碎片会加速透明化!用床脚砸!”

微微安的回应混着喘息:“我找到通地下室的缝了!但这些镜子碎片在往缝里钻——”

床底的暗门突然被从里面撞了一下,顾墨和王不染同时后退,暗门的锁孔形状,正好能和她手里的半块钥匙对上。镜中惊蛰融化的黑液还在蠕动,另一半钥匙就在那滩液体中央,像被某种力量托着,慢慢往暗门的锁孔凑。

“规则说‘院长徽章在红漆处’,但没说徽章不能是钥匙。”顾墨突然将手里的半块钥匙扔向黑液,金属接触液体的瞬间,“滋啦”一声冒出白烟,两截钥匙在烟雾里自动拼合,暗门的锁芯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

王不染的小臂已经透明到能看见骨骼的轮廓,他突然抓住顾墨的手腕,指腹按在她后颈——那里不知何时也泛起了红斑,只是还没溃烂。“你的倒影……在307房的镜子里。”他的声音发飘,像隔着一层水,“它刚才在病历上写了你的名字。”

顾墨猛地回头,307房的虫群虽然散去,墙壁却不知何时爬满了镜面状的霉斑,其中一块霉斑里,穿蓝条纹病号服的“自己”正歪着头笑,手里捏着半张病历纸,上面的血字是“吞噬完成度70%”。

暗门“咔哒”一声弹开,地下室的腥气扑面而来。楼梯上铺满了手术用的废弃纱布,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感觉到底下埋着圆滚滚的东西——像是无数面叠在一起的小镜子。通讯器的红光还亮着,“最终规则”的字迹开始扭曲,“本体”两个字被虫足般的笔画划掉,改成了“祭品”。

“原来透明化不是被啃噬,是倒影在代替我们成为实体。”顾墨拖着王不染往楼梯下冲,他的肩膀已经开始透光,能看到衣服下蠕动的黑色影子,“老头后颈的虫子,是用来固定倒影的锚点!”

地下室的手术灯忽明忽灭,六张手术台上果然躺着他们的本体,顾墨的本体后颈插着的输液管,已经被黑虫啃噬得只剩半截。惊蛰的本体最靠近护士站,他的输液管连接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褪色的院长白大褂,无数根细管从人影身上延伸出来,扎进每个本体的后颈。

镜中惊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老头是上一任祭品,你们以为打碎镜子就能逃?每个倒影被摧毁,本体的生命力就会被罐子吸走——”

他的话被微微安的尖叫打断。309房的地板下钻出的碎镜,正顺着楼梯缝爬下来,其中一片精准地贴上微微安本体的后颈,她现实中的身体突然僵住,低头时,能看见自己的指甲正在变长,指尖泛出镜面的冷光。

“烧罐子!”顾墨突然扯下王不染腰间的打火机——那是扶桑之前给他的,“规则墙的红漆是易燃物!我们进来时蹭到过!”

王不染的手指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见,但他还是精准地接住打火机,火苗亮起的瞬间,他的倒影突然从手术台的金属反光里扑出来,匕首直指顾墨的后颈。而顾墨的倒影也从楼梯扶手的铜制反光处钻了出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火光中对视,倒影的嘴角正慢慢裂开,和地下室护士的弧度重合。

手术灯突然全部熄灭,玻璃罐里的人影动了一下,细管里的黑液开始逆流。顾墨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看到王不染的打火机脱手飞向玻璃罐,而他的倒影,正握着他逐渐透明的手,一起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

“原来新院长不是选的,是……”他的思绪被剧烈的爆炸打断,玻璃碎片混着黑虫的体液溅在脸上,后颈的红斑突然灼热起来,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通讯器最后一次亮起,红光映出顾墨的手掌——他的指尖,也开始变得透明了。而远处的黑暗里,传来新的、属于镜面碎裂的清脆声响。

爆炸的余波掀翻了半面墙,混着消毒水味的烟尘里,顾墨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不是黑液,是血。

王不染的手还在他掌心里,只是已经彻底透明,只剩骨骼的轮廓在火光中泛着白。他的本体躺在手术台上,后颈的输液管断口处涌出暗红的血,而那个装着“老院长”的玻璃罐,正裂成蛛网般的纹路,罐里的人影慢慢坐起来,皮肤像受潮的纸一样剥落,露出底下爬满黑虫的肌理。

“祭品的血能融解倒影。”人影的声音像揉皱的纸,他抬起手,每根指节都套着一枚生锈的戒指,其中一枚的形状,和顾墨见过的院长徽章完全一致,“但你们的血还不够。”

微微安突然撞开护士站的铁门,手里攥着半块沾血的病历——是萧厽透明化时从他口袋里拽出来的。病历背面的钥匙图案旁,用指甲刻着一行小字:“镜中时间流速是现实的三倍,12点倒转是重置信号。”

“所以我们困在这里不止30秒!”微微安把病历拍在手术台上,扶桑踉跄着跟进来,她的胳膊上缠着燃烧过的袖子,镜面的反光正从袖口往里缩,“重置一次,倒影就离本体近一分!”

顾墨突然注意到,手术台的金属边缘映出无数个自己——有的举着匕首,有的在撕病历,还有一个正低头啃噬“老院长”的影子。这些倒影的后颈都有红斑,溃烂的程度和他现实中的皮肤一模一样。

王不染的骨骼轮廓开始闪烁,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他突然指向玻璃罐的裂缝:“里面的虫群在往裂缝外爬……它们怕光!”

手术灯的电线在爆炸中裸露着,火花“滋滋”溅在地上,每朵火花落地,就有一片黑虫蜷缩成球。顾墨扯断电线,金属线在掌心烫出燎泡,他猛地将线头甩向玻璃罐——

“滋啦”一声,电流炸开的白光里,罐里的人影发出非人的尖叫,黑虫像潮水般从裂缝涌出来,却在触到电流的瞬间化为黑烟。而那些附在众人身上的倒影,在白光中剧烈扭曲,微微安后颈的溃烂处掉出几只焦黑的虫尸,她的倒影在镜子碎片里痛苦地蜷缩,指甲上的冷光一点点褪去。

“原来‘院长’是虫群的巢穴!”顾墨盯着玻璃罐里逐渐融化的人影,他胸口的院长徽章正在剥落,露出底下一块月牙形的疤痕——和惊蛰脚踝上的、床底“惊蛰”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

惊蛰的本体突然动了一下,输液管里逆流的黑液在他指尖凝成一面小镜,镜中映出地下室的全貌:六张手术台其实是六面嵌在地板里的大镜子,他们的本体早在踏入病院时就被“镜面置换”,此刻躺在镜子里的,不过是被虫群塑出的躯壳。

“真正的本体在镜子里!”扶桑突然砸碎手边的手术台,镜面裂开的瞬间,底下露出另一间一模一样的地下室,无数个“他们”正从镜中往上爬,每个都举着和现实中相同的武器,“规则墙说‘不要相信镜中自己’,是怕我们发现本体被关在里面!”

玻璃罐彻底炸开,老院长的影子在白光中消散,露出藏在罐底的钥匙——不是金属的,是用凝固的黑虫体液铸成的,形状正好能插进手术台(镜面)的锁孔。

王不染的骨骼轮廓越来越淡,他最后一次握紧顾墨的手,指腹在他掌心按出钥匙的形状:“我倒影的匕首……插在307房的镜面上,拔出来能暂时困住它们。”话音未落,他的轮廓突然闪烁着消失,原地只留下一枚打火机,火苗还在微弱地跳动。

顾墨来不及伤心,因为只有通关才能救出所有人,顾墨用手背把眼泪抹掉。

通讯器的红光彻底熄灭前,顾墨看到最后一行字:“当倒影与本体重合,镜子会选择更‘像’院长的那个。”

他抓起那枚虫液钥匙,转身冲向最近的手术台。镜面里的“顾墨”正举着匕首刺来,两张脸在接触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老头临死前的眼神——不是恐惧,是解脱。

钥匙插进锁孔的刹那,所有镜面同时亮起白光。顾墨在失去意识前,看到自己的倒影后颈,慢慢浮现出和老院长一样的疤痕。而远处,王不染消失的地方,打火机的火苗突然变亮,照出半枚透明的、带着月牙形印记的钥匙碎片。

白光炸开的瞬间,顾墨的意识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所有感官都在旋转中错位。耳中是无数面镜子同时碎裂的脆响,混杂着自己的喘息、微微安的尖叫、扶桑的怒吼,还有某种黏腻的、类似虫足爬过玻璃的“沙沙”声。

他猛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冰凉的镜面上。

这面镜子大得离谱,铺满了整个地下室的地面,六张手术台的轮廓在镜中凹陷成浅坑,每个坑里都躺着“他们”——或者说,是他们被镜面困住的本体。镜中的顾墨穿着蓝条纹病号服,后颈的红斑已经溃烂,黑虫正从溃烂处往外钻,和现实中她指尖残留的虫足触感完全一致。

“原来‘现实’和‘镜面’早就反过来了。”顾墨撑着镜面站起来,掌心的汗在镜面上晕开,映出自己扭曲的脸。王不染的本体躺在隔壁的镜坑,他的倒影(现实中逐渐透明的那个)正跪在坑边,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黑血滴进镜坑,本体后颈的溃烂处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倒影的血能救本体?”微微安的声音从镜坑另一侧传来,她正用惊蛰的匕首撬自己镜坑的边缘,镜面被撬出裂痕的地方,现实中她后颈的溃烂处突然喷出一股黑液,溅在镜面上,燃起幽蓝的火苗。

扶桑拖着半透明的萧厽爬过来,萧厽的胳膊已经透明到能看见骨头缝里的黑虫,她的倒影正举着匕首刺向镜坑中的本体,刀刃每次落下,现实中的萧厽就发出一声痛呼。“别撬!”扶桑用打火机点燃自己的袖子,火苗贴着镜面向倒影燎去,“镜面有共生性,伤倒影就是伤本体!”

镜中王不染的倒影突然转头,裂开的嘴角露出和护士一样的弧度:“他说得对,但你们忘了规则第七条——‘镜中血与现实血混合时,倒影会取代本体’。”他手腕的伤口还在淌血,那些黑血在镜面上汇成小溪,慢慢流向顾墨的镜坑,“你看,我的血快够了。”

顾墨突然想起王不染消失前留在他掌心的钥匙形状——不是虫液钥匙,是他打火机的轮廓。他摸出那枚还在发烫的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镜中自己的倒影突然尖叫着后退,后颈的院长徽章印记在火光中泛出红光,和规则墙上的红漆一样刺眼。

“规则墙的红漆是院长的血。”他将火苗凑近自己的镜坑边缘,镜面立刻发出“滋啦”的声响,本体后颈的黑虫疯狂扭动,“而院长的血能烧死倒影!”

走廊的挂钟突然再次响起,这次不是倒转,而是顺时针疯狂跳动,指针在“12”的位置卡了三下,发出沉重的“咚”声。地下室的镜面开始震颤,每个镜坑里都浮出一行血字,连起来正是被虫群模糊的第十二条规则:

“当挂钟敲够十二下,所有倒影将完全吞噬本体,唯院长徽章持有者可豁免。”

镜中王不染的倒影突然狂笑起来,他扯断自己的蓝条纹病号服,后颈的院长徽章印记正在变红,和顾墨在床底“惊蛰”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老头是第十任院长,我是第十一任,现在——”他的匕首突然指向顾墨的镜坑,“该选第十二任了。”

微微安突然将惊蛰的本体从镜坑中拽出来,这个始终昏迷的躯体后颈没有溃烂,只有一个淡淡的月牙形疤痕。“真正的惊蛰没有被虫群啃噬!”她撕开惊蛰的衣领,心口处有块皮肤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嵌着半块镜子碎片,“他早就被当成‘容器’藏起来了!”

顾墨的目光突然落在镜坑边缘的黑血溪流上——那些血正绕过他的镜坑,流向惊蛰的本体。镜中王不染的倒影正用匕首划破惊蛰本体的掌心,黑血与本体的血混合时,惊蛰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瞳孔里映出无数个倒影的脸。

“护士需要吞噬脸来维持形态,院长需要吞噬本体来更新容器。”顾墨将打火机的火苗调大,镜面的裂痕顺着火苗蔓延,“老头指向房门的动作,不是让我们逃,是让我们看挂钟——挂钟的表盘是面镜子,里面藏着最早的院长倒影!”

扶桑突然砸碎墙上的消防栓,水流喷涌而出,浇在镜面上的瞬间,所有倒影都发出痛苦的嘶鸣。萧厽的倒影在水中扭曲成一团,现实中他透明的胳膊竟开始恢复实体,只是皮肤表面爬满了镜子碎片的纹路。“水!它们怕水!”扶桑的倒影正从病历的水渍里钻出来,他果断将打火机扔进水里,火苗在水面上变成镜面,映出倒影被火焰吞噬的惨状。

镜中王不染的倒影突然扑向顾墨,匕首带着黑液刺向他的后颈。顾墨侧身躲过的瞬间,打火机的火苗燎到对方的袖子,倒影的胳膊立刻冒出黑烟,现实中王不染本体的胳膊竟也泛起焦痕。“原来倒影和本体的痛苦是共通的!”他抓住对方的手腕,将火苗按在他后颈的徽章印记上,“但徽章能转移伤害,对不对?”

倒影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的身体开始融化,黑液里浮出一枚红色的徽章,和规则墙上的红漆同出一源。顾墨伸手去抓,指尖触到徽章的刹那,挂钟敲响了第十一下,所有镜面突然竖起,像无数面墙将他们围在中央,每个镜面上都映出穿蓝条纹病号服的人影,正一步步从镜中走出来。

“它们不是倒影,是虫群模仿我们的形态!”微微安突然将惊蛰本体的心口碎片抠出来,碎片落地时“叮”地一声,竟和顾墨找到的半块钥匙严丝合缝,“老头后颈的虫子、微微安后颈的虫足、病历上的血字——全是虫群组成的!”

拼接完整的钥匙突然发烫,顾墨发现钥匙的形状正好能插进挂钟的表盘。他冲向楼梯口的挂钟,镜面表盘里果然藏着一个人影,穿着褪色的院长白大褂,后颈爬满黑虫,正是玻璃罐里的老院长。

“虫群需要宿主才能维持形态,镜子是它们的媒介。”老院长的声音从表盘里传来,黑虫正顺着指针的缝隙往外爬,“规则是我写的,目的是筛选出最能抵抗虫群的人——只有能在镜中保持自我的,才配当新的容器。”

第十二下钟声敲响的瞬间,所有镜面人影都伸出手,指尖与现实中的人触碰。顾墨感到后颈的徽章印记灼热难忍,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将院长徽章往他后颈按,而王不染的倒影已经握住他本体的手腕,顾墨的倒影在病历上写下的名字开始渗血,微微安的倒影指甲抵住她的后颈,萧厽的倒影匕首已经划破她的皮肤。

“容器不是院长,是虫群的监狱!”顾墨突然将钥匙插进挂钟表盘,老院长发出一声哀嚎,表盘里涌出无数黑虫,却在接触钥匙的瞬间化为灰烬,“老头指向房门,是因为门后是虫群的巢穴,而挂钟的指针,是锁死巢穴的栓!”

钥匙转动的刹那,所有镜面开始剧烈震动,人影在镜中痛苦地扭曲,现实中众人身上的透明感和溃烂处同时消退。王不染的本体从镜坑中坐起来,他摸向后颈,那里的红斑已经消失,只有掌心还留着打火机烫伤的印记。

微微安突然发现惊蛰本体的心口碎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徽章,和顾墨手中的一模一样。“真正的惊蛰早就被选为容器了,镜中惊蛰是虫群模仿她的形态。”她踹向还在挣扎的镜中微微安,对方在镜面彻底碎裂的瞬间发出尖叫,化作无数黑虫消散。

扶桑将萧厽扶起来,病历上的血字“吞噬”已经褪去,露出底下的字迹:“当钥匙转动,所有倒影将被巢穴回收。”萧厽看着自己恢复实体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地下室的护士呢?”

顾墨指向护士站的方向,那里的镜面已经全部碎裂,只留下一滩黑液,里面浮着半张护士证,照片上的人脸正在慢慢变成惊蛰的样子——原来护士也是虫群模仿的形态,宿主正是最早被吞噬的惊蛰。

挂钟的表盘彻底裂开,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尽头有扇铁门,门上刻着和钥匙相同的图案。顾墨将钥匙插进锁孔,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是正常的医院走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没有任何倒影。

“这里是?迷宫?”王鹏率先走出去,他摸向迷宫的树丛,没有镜面的冰凉感,只有普通树木扎手的痛感。扶桑紧随其后,病历在她口袋里发出轻微的响动,打开一看,所有血字都已消失。传来的是系统的声音:

“叮,C级副本──镜渊疗养院通关,存活者:顾墨、王不染、微微安、扶桑、萧厽。获得积分600,目前积分4000。”

微微安回头看向地下室,镜坑中的本体已经消失,只有惊蛰的本体还躺在那里,心口的徽章正在变淡。“惊蛰怎么办?”

“规则说‘容器会永远留在巢穴’。”顾墨想起老院长的话,“但钥匙转动后,巢穴会进入休眠,她不会再被虫群吞噬了。”他将另一枚红色徽章放在惊蛰的本体旁,徽章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化作一道红光渗入,心口的疤痕彻底消失。

“不过……大家是不是忘了可以买复活卡了?”顾墨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顾墨换出系统用了1000积分兑换了复活卡让惊蛰复活,毕竟他们六个可是说好绝对不会分离的,他们也不会抛下任何人……

“叮,复活卡生效惊蛰已在房间内复活,即将传送回大厅统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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