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了熟悉的大厅,这次明显人数没太多变化,那些不怎么会玩的基本淘汰了,剩下的要么熟悉了要么是真有实力,这次的C级副本顾墨他们都差点损失一半的人,还好顾墨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间睡眼朦胧的惊蛰。
微微安冲上去抓上惊蛰,围着惊蛰绕了两圈:“小蛰,你没事吧?”
惊蛰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道:“什么东西?我们第二个副本是不是要开始了?”
扶桑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真觉得你一直在睡觉?”
惊蛰更懵逼了:“我不睡觉我干什么?你们怎么莫名其妙的?”
顾墨拍了拍惊蛰的肩:“算了,一会和你说。”
系统音出现:“叮,所有玩家集合完毕,正在统计人数……剩余5431人,恭喜剩下的玩家通关C级副本,接下来为大家根据积分分配房间,在此休息一周后可继续参与下面的A级副本,三天后游戏《熄灯后,我们还在》将开放,详细游戏规则会在玩家房间中,新的房卡已在各位玩家包中。”
果然顾墨众人原本的C-304的房间卡号已变成A-404那就是A级行政套房。
惊蛰还在疑惑:“补似?我们怎么就A级了?啊?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
众人看着惊蛰那一脸茫然的样子,都有些哭笑不得。顾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简单跟她讲述了C级副本里发生的事。惊蛰听着听着,嘴巴越张越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么刺激?我居然还被……?”惊蛰跺了跺脚,一脸懊恼。
萧厽推着惊蛰往前走:“哎呀先回房间。”
“不得不说A级房间还怪好的,居然还有浴缸。”王不染索性就脱下衣服把浴缸放满水准备泡澡。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磨砂玻璃门半掩着,暖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王不染正半躺在椭圆形浴缸里,手臂搭在陶瓷边缘,指尖垂落的水珠在暖光下像碎钻。水面上浮着一层绵密泡沫,只露出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水珠顺着喉结滚到凹陷的锁骨窝,又滑进泡沫里消失不见。
顾墨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气流,泡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王不染突然绷紧的小腹。顾墨的视线撞进王不染骤然抬起的眼睛里——那眼神像被搅乱的深潭,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泡沫。门把手边缘搭着的灰色毛巾被顾墨的手肘碰落,“啪”地砸在瓷砖上,溅起的水花让王不染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锁骨处的水痕便沿着胸肌的起伏滑进泡沫深处。
顾墨的喉结动了动,看见王不染浸在水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浴缸边缘,指节泛起比水温更明显的红。蒸腾的水汽里,王不染的嗓音带着潮湿的沙哑:“我靠?看什么看!出去!”泡沫随着他说话时的呼吸起伏,在锁骨处聚了又散,像某种欲盖弥彰的遮掩。
顾墨咳了一声:“咳咳……又不是没见过,谁让你不锁门的。”然后迅速关上卫生间的门退回到客厅,顾墨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熄灯后,我们还在》游戏规则书:
【游戏名称】:
《熄灯后,我们还在》
故事背景:
“熄灯仪式”是每届夏令营最后的传统:全员关掉所有光源,围成一圈听校长讲鬼故事。今年,故事讲到一半,真正的黑暗接管了现场。广播里传来生涩的电子女声:
“欢迎来到『熄灯后』。现在,世界只剩两种人——
“守夜人”与“失名者”。
找到你的名字,否则天亮时,你将永远留在故事里。
物资清单:
1. 玩家手环:一次性夜光腕带(红/绿两色,随机发放,决定初始阵营)
2. 身份卡:印有玩家姓名的荧光贴(贴在背后,可被撕下)
3. 任务卡:A5铜版纸,UV荧光墨(需紫外线灯查看)
4. 广播系统:蓝牙音箱×4 + 预录音频
5. 光源管控:统一关闭路灯,仅留3处“安全灯屋”(帐篷,内置紫外灯)
6. 工作人员:10–15人扮演“黑衣记录官”(戴夜视仪,不讲话,只记录违规行为)
阵营与胜利条件:
守夜人(绿手环):
目标——在倒计时结束前,让 ≥70% 的玩家找回自己的名字。
能力——可进入“安全灯屋”用紫外灯查看线索,但每次进入会关闭灯屋1分钟。
失名者(红手环):
目标——让 ≥30% 的玩家永远失去名字(即背后的身份卡被撕下)。
能力——撕下他人身份卡后,需将该卡投入“无名箱”(黑色邮筒)。投入后,被撕者转为失名者阵营。
中立者(无手环,随机出现):
每20分钟,广播随机点名3人“身份模糊”,他们需在5分钟内找到任意一人击掌,否则自动变为失名者。
游戏流程:
00:00–00:10 黑暗降临
全员戴手环,贴身份卡,熄灯。
黑衣记录官开始无声游走,只记录“第一次说话的人”。
00:10–00:30 第一阶段:找名字
场地内散落200张“记忆碎片”(荧光二维码),扫码得谜题,解出后指向某玩家真名的首字母。
守夜人可组队解谜;失名人可尾随抢卡。
第一次安全灯屋开启(3分钟)。
00:30–00:45 第二阶段:交换与欺骗
广播播送“假名列表”10个,混入真名。
玩家可自愿交换身份卡,但必须到“公证长椅”处由黑衣记录官盖章(盖章时双方必须保持沉默,否则视为违规)。
违规者被记录:累计3次违规,黑衣记录官会将其身份卡翻面(名字消失)。
00:45–01:00 第三阶段:熄灯2.0
所有安全灯屋关闭,场地仅留“无名箱”处一盏红灯。
失名者可在此领取一次性紫外线笔(可临时写假名在他人背后)。
守夜人可点燃“记忆火把”(电子冷焰火,共5根,每根亮2分钟)。
01:00–01:20 最终阶段:黎明投票
广播倒计时10分钟。
所有玩家围成圈,可自由发言。
倒计时结束瞬间,所有人同时指向自己认为是“守夜人”的玩家。
若被指最多的守夜人存活,且未违规,守夜人阵营胜利。
若被指最多的是失名者,或守夜人违规,失名者胜利。
地点:零烛公园
时间:第三天23:30以后00:00之前集合,游戏开始前未到场将视为放弃。
获胜:基础可得1000积分,完成特殊任务一人可得500积分。
“祝各位玩家好运!祝各位玩家好运!祝各位玩家好运!”
王不染的声音从顾墨身后响起:“看得懂嘛你就看?”
顾墨抬起眼,王不染已经穿好浴衣,浴衣妥帖地裹住他,腰带的结压在腹间,勒出一道不甚分明的折痕。衣襟交叠得严整,只露出一小截锁骨与喉结,他抬手把湿发向后拢,水珠顺着颈侧滑进领子深处,瞬间被布料吞没。袖口堆叠在手腕,因水气而微微发沉。顾墨勾了勾唇角他夹起嗓子:“确实有点看不懂呢王哥~”。
王不染把他推过去:“我警告你你别跟发情了的猫一样啊。”
顾墨翻了个白眼:“切,谁稀罕?这规则跟撕名牌差不多不过……”顾墨又凑近王不染:“到时候我们是敌是友就不一定了。”
王不染给他推远了些:“我去你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惊蛰因为睡太久了现在也睡不着,她到走廊上就看见王不染的房门开着就准备去找找王不染。惊蛰敲了敲门,顾墨刚好一脸无辜的看着王不染“咳咳……你们现在有空吗。”
“微微安她们人呢?”顾墨理了下头发
“睡死了。”惊蛰无奈摊手“不然我会来找你们吗?”
王不染无奈地说:“进来吧,有什么事就说。”惊蛰走进房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睡不着,想和你们再仔细了解下这个《熄灯后,我们还在》的游戏。”顾墨把游戏规则书递给惊蛰,“你自己看吧,这规则有点复杂。”惊蛰接过书,开始认真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惊蛰皱着眉头说:“这游戏阵营和规则好复杂啊,感觉很容易就会出错。而且失名者还能抢身份卡,这可太难防了。”王不染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道:“是挺复杂的,不过也更有挑战性。到时候我们得提前商量好策略。”顾墨点头,“没错,特别是中立者的规则,很容易让玩家陷入混乱。我们得想办法保证自己阵营的人数。”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他们伸了伸懒腰,决定先去休息,等晚上再继续深入探讨游戏策略。
晚上,众人再次聚在一起。顾墨摊开纸笔,“我们先分析下各方优势和劣势。守夜人能进安全灯屋找线索,但会被关闭灯屋;失名者能抢卡转化阵营,但要投入无名箱。中立者比较随机,容易被策反。”
扶桑摸着下巴思考,“我们得先确定各自手环颜色,再根据阵营制定战术。要是有人拿到红手环,得想办法和绿手环队友配合。”
惊蛰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在第一阶段集中力量找记忆碎片,守夜人快速解谜,失名者负责保护。遇到中立者,尽快让他们和我们击掌。”
微微安点头赞同,“交换身份卡阶段,我们得谨慎,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去公证长椅盖章时,更要小心别违规。”
萧厽补充道:“最后投票阶段,我们要统一意见,确保守夜人阵营胜利。”众人达成共识,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熄灯后,我们还在》游戏。
“重要的事已经讨论完成那我们……”他们6人眼神对视就知道王不染心中在想什么,吧台旁边有一个舞台,台上有NPC在为一些大胆在舞台上跳舞的人配音,王不染作为社恐(社交恐怖分子),很快就上去和他们打作一团,微微安、扶桑、惊蛰在吧台点了酒正看着NPC熟练的调酒动作聊着天,萧厽看到了凌若昔他们上去打了招呼,就顾墨这个酒精又过敏,又没有王不染这么社恐的可怜孩,在微微安旁边无聊的搅着果汁……
“平时怎么没有发现没有手机时间这么难熬。”顾墨想道。
林朝年过来拍了拍顾墨的肩,吓了顾墨一跳,顾墨反手拿出吸管,将吸管尖的那一头抵在林朝年脖颈处,林朝年举起双手磕磕巴巴的说:“哥……哥们……我在那边看到你很无聊,然后我发小凌姐,和你们组萧什么也在聊天我也很无聊……然后我知道附近有一个篮球馆,就……就想问问你去玩吗。”说完咽了咽口水。顾墨收回吸管,低声和微微安说了什么只听到微微安说:“这种情况下你们能打得下篮球也是人才。”然后顾墨朝林朝年抬了抬头示意带路,林朝年很快凑齐6人准备打3V3半场。
篮球馆的地板是枫木拼成的,接缝处被岁月磨得发亮,像一条条细密的琥珀纹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一声短促的回响,中圈的跳球圆漆成深红,边缘已微微卷起漆皮,却仍旧倔强地反射着光。三分线外一步,有一块被鞋底反复摩擦后泛白的月牙形痕迹,那是大多数人最爱单打的位置。两侧篮架高耸,白网新换不久,风一吹便轻轻鼓起,像倒扣的浪花。篮板后沿的铁框被球撞得有些掉漆,露出灰黑的金属底色,场边的记分牌停在「8 : 8」。
林朝年感叹:“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正常。”然后看了看其他五人:“正好我们三个白衣服的一队,你们黑衣服的一队。”
刚好凌若昔带着萧厽过来找林朝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裁判。
哨声短促地划破球馆上空,六人踩着木地板的闷响瞬间炸开。
顾墨把球衣下摆胡乱塞进裤子,侧过身时肩胛骨在白色布料下绷出利落的线条。他抬眼,对面中锋已经压到罚球线,肌肉把黑色背心撑得鼓起,像一堵随时会移动的墙。
球在顾墨指尖一转,砸地声清脆——开场球。队友林朝年一个箭步抢到,鞋底“吱——”地拖出半米白印,转身就把球回敲给顾墨。三分线外一步,顾墨压低重心,左手运球,右手食指在球面轻轻一拨,球像听懂了暗号,贴着地窜向右路。防守他的黑衣高个猛扑,膝盖撞得地板咚咚作响,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顾墨一步过掉,踏进油漆区。对面补防的大前锋横移过来,影子先盖住了球。顾墨没减速,左脚急刹,鞋底和地板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呲啦”,身体后仰,球在腰间换手——背后击地!
球从补防者胯下钻过,精准弹到林朝年手里。林朝年早已蹲在底角,接球、起跳,手腕一抖。篮网“唰”地炸开白浪,三分到手。
“Nice!”顾墨吼了一嗓子,回防时顺手抹了把下巴的汗,甩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对面底线发球,黑衣高个接球后直接用肩膀开路,肌肉相撞的闷响像鼓槌砸在皮革上。顾墨被撞得后撤半步,脚底却像生了根,左手悄悄探出——啪!球被捅掉,滚出边线。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观众,零星的观众爆出叫好声,回声在穹顶下嗡嗡回荡。顾墨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球衣后背已经洇出深色的汗迹。他抬头看计分牌:6比6,下一球定胜负。
最后一攻,顾墨弧顶持球,指尖在球面敲出轻快的节奏。黑衣高个压低重心,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滴到地板上,砸出深色小圆点。三秒区里,肌肉与呼吸交织成紧绷的网。顾墨忽然笑了,右肩虚晃——黑衣高个重心刚动,他已左脚后撤,干拔!
时间像被拉长的胶片:球离手的瞬间,旋转的纹路清晰可见;球在木地板投下一圈旋转的光影;所有人的视线被那道弧线拽着,向上、再向上——
“唰!”
篮网翻起雪白的浪花,又轻轻落下。顾墨落地时膝盖微屈,汗水从发梢甩成碎钻。他抬手,对黑衣高个比了个拇指,呼吸里全是灼热的铁锈味和枫木的清香。
球馆安静半秒,随后爆发出掌声与口哨。阳光、汗水、喘息、木地板的吱呀声,全混在一起,成了这个午夜最滚烫的注脚。
林朝年递了瓶水给顾墨微喘着气:“不错啊哥们,没想到我们没打过也这么默契。”
顾墨没接他的水反手把扶桑手里的水抢过来:“谁和你默契了?”
扶桑一巴掌拍向顾墨的头:“谁让你喝我水了?!!!”
顾墨知道扶桑生气了然后就向扶桑吐了吐舌头往微微安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