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后，我们还在(1)

这一次很多人来到了公园中央，中央的篝火此时还在燃烧着00:00的时候“叮，游戏《熄灯后，我们还在》开始，祝各位玩家好运。”

玩家们在篝火周围坐好公园周围变成了树林出现了帐篷，篝火旁出现了一些食物，此时NPC校长也随着出现。

营地中央的篝火刚被熄灭，之前和顾墨打篮球那个黑衣高个还在跟旁边他的队友抢最后一块棉花糖。一个衣服是别着班长的一个女生数着帐篷的轮廓——今晚的夏令营闭营仪式选在郊外营地，几百号人围着圈坐，校长的鬼故事讲到最关键处：“……然后那盏灯，突然自己灭了——”

话音未落，全场的应急灯、手电筒同时暗下去。不是渐变的熄灭，是像被掐断喉咙般的骤停。

顾墨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就被身边的微微安按住：“别开！你看手环。”

黑暗中，手腕上的塑料环开始发光。顾墨低头，冷绿色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像浸在水里的萤火。王不染“妈呀”一声：“我的是红的！跟血似的！”

六个人在3秒内完成了阵营确认：顾墨、微微安、扶桑是绿手环（守夜人）；惊蛰、王不染、萧厽是红手环（失名者）。

“游戏开始。”广播里的电子女声毫无起伏，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请将身份卡贴于背后——你的名字，是唯一的光。”

顾墨摸到背包里的身份卡，荧光材质的“顾墨”二字在掌心发烫。他转身时，后背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扶桑，她正踮脚往远处看：“别贴反了，刚才校长说‘名字要让别人看见’。”

“谁在说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

几乎同时，一道极细的红光扫过他们脚下——是黑衣记录官的夜视仪。那身影穿着全黑制服，脸上的面具反射着诡异的光，像一块浸在墨里的玻璃。他没停留，只在手里的本子上划了一笔，便滑向刚才出声的方向。

“规则第一条：禁止主动发声。”微微安的声音压得只剩气音，她的绿手环蹭过顾墨的手背，冰凉，“广播说了，记录官只记‘第一次说话的人’。”

王不染突然抓住顾墨的胳膊，他的红手环硌得人发疼：“你看那边！”

营地边缘的老槐树下，几张卡片正发着淡蓝色的光——是“记忆碎片”。萧厽已经猫着腰往那边挪，红手环在黑暗里像个移动的警告牌。惊蛰拽住他：“等等，规则说守夜人能进灯屋，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

扶桑打了个手势：分两路。她和顾墨从槐树左侧的灌木丛绕，微微安留在原地望风——她的绿手环能让守夜人识别同伴，但也可能成为失名者的目标。

顾墨踩着露水往树下摸，鞋底碾过碎石的声音被放大到刺耳。离碎片还有三步远时，扶桑突然拽住他往后倒——两个黑影从树后窜出来，红手环的光在他们手腕上晃，其中一人手里已经捏着两张碎片。

“失名者。”扶桑咬着他的耳朵说，热气扫过耳廓，“别硬碰，他们要撕身份卡。”

顾墨瞥见那两人背后的身份卡：“张磊”“刘雯”。他突然想起任务卡的规则：碎片谜题指向“某玩家真名的首字母”。

混乱中，惊蛰突然从树右侧冲出来，手里挥着不知何时捡的树枝：“这边！”那两个失名者果然被引开，王不染趁机扑过去，把剩下的三张碎片全塞进卫衣帽子里。

“跑！”萧厽低喝一声，拽着王不染往安全灯屋的方向冲。顾墨刚捡起地上掉落的半张碎片，就听见广播里突然响起一阵心跳声——咚、咚、咚，节奏跟自己胸腔里的一模一样。

“违规人数：5。心跳采样启动。”电子女声念完，那心跳声突然变快，像在追赶什么。

安全灯屋是顶蓝色的帐篷，门口挂着“紫外灯启用中”的荧光牌。顾墨和扶桑冲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三个绿手环在翻碎片。

“紫外灯能显线索。”扶桑把碎片摊在帐篷中央的桌子上，灯光一照，原本空白的背面浮现出字迹。

顾墨手里的半张碎片写着：“首字母F，对应‘扶’姓。”

“我这个是W。”另一个绿手环玩家举着碎片，“但我叫吴洁，首字母是W，难道指我自己？”

扶桑突然指着帐篷角落：“看那个！”

墙上贴着张泛黄的纸，紫外线下显出一行小字：“记忆碎片有真有假，假名会引导你找到‘不存在的人’。”

这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惊蛰的脑袋探进来，红手环在紫外线下泛着诡异的光：“外面有三个失名者堵着，你们打算待到灯屋关闭？”

规则里写：守夜人每次进灯屋，会触发“关闭1分钟”。顾墨看了眼手表，从他们进来已经过了2分40秒。

“走！”扶桑抓起自己的碎片，“我的线索指向‘扶’，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的扶姓玩家。但你们看惊蛰——”她压低声音，“她背后的身份卡，在紫外线下边缘发灰。”

顾墨猛地看向惊蛰的后背，“惊蛰”二字的荧光确实比别人淡。微微安突然拽了她一下，指向帐篷外：一个黑衣记录官正站在阴影里，面具对着他们，像在审视。

离开灯屋时，广播突然响了：“第二阶段开启。允许身份交换，需至公证长椅，由记录官盖章确认。交换时双方必须沉默，否则身份卡翻面。”

公证长椅在营地中央，孤零零地立在月光下。顾墨看见已经有两对人在长椅前站着，黑衣记录官举着印章，像尊沉默的雕塑。

“我们得试试交换。”扶桑突然说，“我的碎片可能指向别人，需要换身份卡验证。”

顾墨犹豫了——他的碎片还没解，背后的“顾墨”二字是目前唯一的坐标。但扶桑已经走向一个陌生女生，那女生的绿手环闪了闪，显然也是守夜人。

两人在长椅前站定，背对背。顾墨看见那女生背后的身份卡：“王宁佳”。扶桑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去揭自己的卡——规则说“交换必须自愿”，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守夜人。

就在记录官的印章要落下时，那女生突然转身，手腕内侧露出一道红色的压痕——她的绿手环是换过的！

扶桑猛地后退，那女生却扑过来想撕他的身份卡。顾墨想喊，被微微安死死捂住嘴。混乱中，两人的肩膀撞到一起，同时发出“唔”的闷响。

黑衣记录官的笔在本子上连划了两道。顾墨看见扶桑背后的“扶桑”两个字，边缘开始变得模糊，像被水晕开的墨。

“滴——滴——”广播的提示音尖锐得像警报。

顾墨低头的瞬间，血液仿佛冻住了——手腕上的绿手环正在褪成红色，从边缘往中心蔓延，像被墨水浸染的纸。

“怎么回事？”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1%的随机替换！”微微安突然撕掉自己的手环，底下露出的皮肤泛着红，“我的也换了，这是假的！规则里藏了一条：记录官会用夜视仪悄悄换手环，制造混乱。”

萧厽不知从哪摸出两根电子冷焰火，红色的，是失名者能领的道具：“点燃火把能暂时恢复！”她划开开关，火苗“噗”地窜起来，橘红色的光在黑暗里炸开一片。

火光中，顾墨看见所有人的手环都在闪烁——扶桑的绿手环边缘在发红，惊蛰的红手环里藏着一丝绿，王不染的红手环亮得刺眼，微微安的手腕空着，萧厽举着火把的手在抖。

广播里的心跳声突然变得密集，像有无数人在周围奔跑。黑衣记录官的身影在火光外游走，面具上的红光扫过每一张脸，像在清点猎物。

“还有40分钟到最终阶段。”扶桑的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里显得格外清晰，“现在，谁都别信手环的颜色。”

顾墨攥紧手里的半张碎片，紫外线下的“G”字被火光照得发烫。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最恐怖的不是黑暗，是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最后一盏安全灯熄灭时，顾墨听见王不染牙齿打颤的声音。整个营地只剩下无名箱处那盏红灯，红光像块凝固的血痂，将周围五米的范围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失名者可以领紫外线笔了。”惊蛰突然拽了顾墨一把，她的红手环在黑暗中几乎隐形，“规则说能在别人背后写假名——写上去之后，原名字会暂时消失。”

话音未落，一道蓝紫色的光束突然扫过顾墨的后背。他猛地转身，看见三个黑影正举着紫外线笔靠近，笔尖的光在黑暗中划出弧线，像毒蛇吐信。扶桑突然点亮一根记忆火把，电子冷焰火的绿光冲天而起：“往火把这边靠！紫外光在绿光下会显形！”

顾墨这才看清，自己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沈力”。而微微安的身份卡上，“微微安”三字正被一层淡紫色的光覆盖，边缘已经开始闪烁——再晚几秒，名字就要彻底消失了。

五根记忆火把只剩最后两根。扶桑把其中一根塞给顾墨：“每根亮两分钟，省着用。”她的绿手环边缘还在发红，顾墨突然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块新的压痕，形状和自己被替换的手环完全吻合。

“你换过手环？”顾墨的声音发紧，火把的绿光映在扶桑脸上，她的瞳孔里跳动着两簇小火苗。

“是被换的。”扶桑突然抓住她拿火把的手腕，“在灯屋门口，那个黑衣记录官碰了我一下。但你看惊蛰——”她指向正在和失名者周旋的惊蛰，对方的红手环在绿光下泛着荧光，“她的手环从来没变色，太干净了。”

就在这时，王不染突然惨叫一声。顾墨转头，看见他背后的“赵宇”二字已经完全消失，身份卡变成了纯黑色。一个失名者正举着紫外线笔，笔尖还在滴着蓝紫色的液体——那是能彻底消除名字的“无名墨水”。

“还有十分钟黎明投票！”广播里的电子女声带着电流杂音，“所有玩家请前往中央广场！”

顾墨跟着人流往广场走，手里的火把还剩30秒熄灭。他突然发现微微安不见了——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无名箱附近，她正和一个戴红外面具的黑衣记录官对峙，手里捏着半张写满名字的纸片。

“微微安呢？”顾墨拽住萧厽，她的红手环已经完全变成了绿色，“你刚才不是和她一起吗？”

萧厽的脸色在红灯下惨白：“她……她进了退出灯屋。”她突然抓住顾墨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她是故意的！她把我们的真名写在纸上，塞进了无名箱！”

顾墨猛地看向无名箱，那只黑色邮筒的投信口正冒着丝丝白气，像有无数名字在里面燃烧。扶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举着最后一根火把：“别信他。微微安的身份卡是假的，她背后根本没有名字——她是中立者。”

所有玩家围成圈时，顾墨的火把彻底熄灭了。黑暗中，每个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手环的荧光闪烁声。

“倒计时十分钟，开始自由发言。”广播里的电子女声突然变得尖利，“现在，请指出你认为是守夜人的玩家。”

“是萧厽！”黑衣高个突然喊，他的黑色身份卡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刚才领了紫外线笔！”

“不对，是扶桑！”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她的手环变了三次色！”

顾墨突然想起微微安临走前塞给他的纸片——上面用紫外笔写着：“守夜人胜利条件有隐藏规则：必须保留至少一根记忆火把到黎明。”她下意识摸向口袋，那半张写着“F”的记忆碎片还在发烫。

“三、二、一！”广播倒计时结束的瞬间，顾墨突然指向扶桑——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他看见她手里藏着一根没点燃的火把。

全场安静了三秒。然后，所有的手环突然同时熄灭，黑衣记录官的面具发出刺眼的白光。顾墨听见电子女声带着笑意响起：“恭喜守夜人阵营——隐藏胜利条件达成：保留火种的守夜人未被指认。”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顾墨看见扶桑手里的火把正在燃烧，绿色的火焰照亮了她背后的身份卡——上面赫然写着“微微安”三字。而真正的扶桑，正站在退出灯屋门口，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灯光彻底亮起时，顾墨的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扶桑燃烧的火把移到退出灯屋门口。那个冲她比出噤声手势的身影，确实是扶桑——绿手环完好无损，身份卡上的名字清晰可辨，只是嘴角挂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笑意。

而眼前举着火把的“扶桑”，正缓缓抬手摘下脸上的伪装。那层薄薄的硅胶面具下，是微微安的脸。她背后的身份卡还在闪烁，“微微安”三字边缘泛着和火把同源的绿光，仿佛是从火焰里生长出来的。

“守夜人的火把，从来不止能照明。”微微安的声音里带着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她将那根未被指认的火把插进无名箱顶部的凹槽，“它能复制身份——就像你背后被写的‘沈力’，只是初级把戏。”

顾墨突然摸到口袋里那半张发烫的碎片，上面的“F”在光线下显露出更深的刻痕，像极了扶桑手腕上的压痕。原来在灯屋门口被换手环的瞬间，她就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刻进了碎片里，而微微安拿走的半张纸片，写的是所有失名者的真名。

退出灯屋的门吱呀作响，真正的扶桑走了进来，手里捏着王不染那张纯黑的身份卡。“被消除名字的人，其实是守夜人的储备身份。”她把黑卡扔进无名箱，箱口的白气突然暴涨，“就像惊蛰的红手环，干净得太刻意——她是记录官的眼线，帮失名者确认谁的名字最容易被替换。”

惊蛰的脸瞬间惨白，红手环在光线下暴露出细密的电子纹路，那是记录官专用的追踪器。而萧厽的绿手环已经开始溶解，她刚才掐进顾墨皮肤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无名墨水的蓝紫色痕迹——她才是用紫外线笔消除王不染名字的人。

“黎明投票的真正规则是：让守夜人用复制身份活到最后。”微微安的火把已经燃到尽头，绿色的火星落在无名箱上，点燃了里面堆积的身份卡。火光中，顾墨看见自己背后的“沈力”二字正在消退，露出原本的名字，“你最后指向‘扶桑’的瞬间，其实是在保护真正的火种。”

当火焰熄灭时，无名箱里飘出无数透明的名字，像被解放的灵魂。顾墨的手环恢复成最初的银色，广播里的电子女声变得温和：“所有身份重置，游戏进入第四阶段——‘名字的重量’。”

扶桑走到她身边，摊开手心，里面是微微安塞给她的另一半纸片。两张碎片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守夜人”三个字，字迹边缘还留着紫外线灼烧的焦痕。

“下一轮，要猜谁在偷偷收集别人的名字了。”她的指尖碰到顾墨的手腕，那里还留着王不染惨叫时他攥紧火把的压痕，“比如，你刚才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刻进了心里？”

顾墨看着无名箱底部残留的绿色火星，突然明白：所谓熄灯，从来不是为了制造黑暗，而是为了让那些被隐藏的名字，在火光里显露出真正的形状。

无名箱底部的绿色火星突然窜起半寸，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拨弄火焰。顾墨低头时，发现自己的银色手环上正缓缓浮现出细密的刻度，像老式天平的标尺，而刻度顶端刻着两个小字：“重量”。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重量。”微微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把最后一片身份卡的灰烬扫进箱底，“被记住的次数越多，重量越沉。”她抬手晃了晃手腕，红手环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水晶色，里面悬浮着三粒金色的光点，“我这里存着王不染、扶桑和你的名字——刚才火把烧身份卡时，只有真正被人惦记的名字会凝结成金粒。”

顾墨突然想起王不染消失前，曾拽着他的衣角喊“顾墨救我”，那时他背后的名字还没完全褪色。而扶桑在灯屋门口被换手环时，她确实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很久。

“失名者要收集轻的名字。”扶桑突然按住顾墨的手腕，他的银色标尺上，“顾墨”二字正随着心跳微微起伏，“被遗忘三次，名字就会彻底变成羽毛，飘进无名箱再也找不回来。”她指向广场角落，萧厽正蹲在地上用指甲刮自己的身份卡，原本的名字处只剩一片灰白，“她刚才诬陷微微安时，有三个人同时怀疑他说的是假话——所以他的名字已经轻得快抓不住了。”

惊蛰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的红手环正在龟裂，碎片掉在地上变成黑色的粉末。记录官的面具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红外面具的镜片反射出无名箱里飘出的透明名字：“眼线的名字会被规则自动清零。”面具下的电子音没有起伏，“现在，你属于失名者阵营。”

顾墨的手环突然震颤起来，标尺上的“顾墨”二字沉下去半格。他转头，看见王不染站在退出灯屋门口，手里举着半块破碎的身份卡——那上面还留着“赵宇”两个模糊的字。“我记得你。”他冲他咧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刚才在火把底下，你喊了我的真名。”

微微安突然把自己的水晶手环贴向无名箱，三粒金点瞬间融进那些透明名字里。箱口的白气变成了金色，像有无数根丝线从里面飘出来，缠向每个人的手腕。“守夜人的新任务。”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让至少三个名字的重量沉过天平中线——否则黎明时，所有轻如羽毛的名字都会被无名箱吞掉。”

顾墨的指尖触到扶桑的手环，她的绿色标尺上，“扶桑”三个字正稳稳地压着中线。而她的名字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F”形刻痕，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划上去的。

“现在要做的。”扶桑的目光扫过广场上或明或暗的脸，“是确定该记住谁，又该让谁被遗忘。”她突然抓住顾墨的手，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的名字上，“比如，要不要再喊一次我的名字？让它再沉一点。”

无名箱里的金色丝线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在升起。顾墨抬头时，看见萧厽的身份卡已经彻底变成了白色，像一片真正的羽毛，正缓缓飘向箱口——而她自己，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跟着名字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