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是特意半夜回的家。
基因库的灯光惨白得晃眼,他走出大门时,晚风卷着寒意钻进后颈的伤口,疼得他踉跄了半步。
研究员给的止痛药被他攥在手心,包装纸都捏皱了,却没敢吃 ,就怕万一弟弟们联系不上他。
他借着路灯看了眼自己的样子,实验服的领口沾着干涸的血渍,后颈的纱布透出暗红,脸色白得像蒙了层纸,连走路都得扶着墙,每一步都牵扯着脊椎的钝痛。
这样的狼狈,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弟弟瞧见。
别墅的灯全暗着,只有走廊留了盏小夜灯。
马嘉祺脱鞋时动作放得极轻,却还是因为脱力,膝盖 “咚” 地磕在鞋柜上,疼得他倒抽口冷气,只能扶着鞋柜缓了好一会儿,指尖才不再发颤。
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楼梯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拧开房门的瞬间,却猛地顿住。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上,刘耀文正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狼耳在微光里耷拉着。
马嘉祺耀文?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未散的疲惫,刚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胸口的震动牵扯着后颈的伤,疼得他下意识按住脖子,指腹沾到点湿润的黏腻 —— 是血。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
他显然没睡,眼底的青黑比马嘉祺的还要重。
马嘉祺怎么了?
马嘉祺强撑着站直,可腿肚子却在发软,只能悄悄往门框上靠了靠,借点力气。
他怕自己晃得太明显,说话时特意放缓了语速,掩住气音里的虚浮。
马嘉祺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望着他,眼泪却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手背上,滚烫得吓人。
这下,可是吓坏了马嘉祺。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膝盖撞在床脚也顾不上疼,伸手就想去摸刘耀文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因为脱力晃了晃,被刘耀文一把抓住手腕。
马嘉祺怎么了?
他的指尖冰凉,带着冷汗的湿意,声音里的急切压过了疼痛。
马嘉祺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马嘉祺是亚轩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你丁哥?
刘耀文这才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却摇了摇头。
没等马嘉祺再问,他突然一脑袋扎进马嘉祺怀里,力道大得让马嘉祺闷哼一声
刘耀文马哥,我已经长大了。
马哥,我已经长大了。
刘耀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眼泪浸湿了马嘉祺胸前的衣襟,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烫得他心口发颤。
刘耀文可以替你分担的,你不要什么事都爱吃扛着好不好?
他抬起头,狼耳因为激动微微颤抖,手指死死攥着马嘉祺的衣袖,指腹擦过那片干涸的血渍,突然僵住。
刘耀文马哥,你的脖子……
刘耀文的声音陡然发紧,伸手想去碰,又怕弄疼他,只能悬在半空,眼泪掉得更凶了。
刘耀文你是不是去做基因采样了?
刘耀文我听贺儿还有亚轩妈妈说过,那种采样会很疼……
马嘉祺这才意识到自己露了破绽。
他想扯出个安慰的笑,嘴角却僵得厉害,只能抬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
马嘉祺打了麻药,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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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are you OK?
长明夫人不OK!
长明夫人又惨遭一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