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中当时定下的婚约。”窦昭解释道。
是了,上辈子窦昭就是从了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那一家子,着实配不上窦昭。
谢茗蹙眉,“这都过去多久了?你及笄都有几年了吧?这时候才提?”
谁知道是不是听说窦昭的首富之名才动了心思攀扯这婚事的。
毕竟谁不知道那济宁侯府就是个大窟窿,亿万家产都填不平吧。
而且济宁侯那姑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济宁侯又是个蠢货。
“所以这不是想办法解除么。”窦昭撑着下巴看着谢茗。
谢茗闻言倒是有些惊讶,上辈子她也和窦昭提过,说要帮她解除这个婚约,但是……
倒也不是窦昭不愿,她似乎是抱着些顺其自然的意思。
谢茗垂眸,想起这些年和上辈子处处对不上的地方,“寿姑……你信前世今生吗?”
窦昭轻笑,“你终于问我了。”
她等这一日很久了,毕竟在上辈子能将偌大的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窦昭又怎会是愚笨之人?
两人对视,良久,轻笑出声,一切早已在不言之中尽数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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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定国军剿匪的队伍返回福亭,酒楼上,谢茗笑吟吟的看着底下的军队经过。
四周的百姓都在为他们的得胜归来而欢呼。
不知是不是谢茗的错觉,宋墨的目光似乎在她站着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不过……
前两日去探望蒋夫人时听说,英国公宋宜春押送粮食,但迟迟不到,延误军机,算了算,今日似乎也该到了。
谢茗的目光略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底下的宋墨。
她心知,宋墨被教养得很好,若是蒋梅荪要以军法处置宋宜春,宋墨定会代父受过的。
谢茗紧抿着唇,喊住宋墨,然后迅速下楼,站在他面前:“砚堂,可否同我走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虽然她没想好措辞,但是先拖住宋墨吧,总不能真让他代父受过吧……
宋墨轻笑了声,却是推拒了谢茗的请求:“我刚刚回来,得先去军营里通禀一声,晚些我再去寻你,可好?”
谢茗要拦,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间,宋墨一行人已经往军营去了。
此时的军营内,
宋宜春被绑在架子上,几乎呈现一个“大”字,而他正前方,就是蒋梅荪。
“蒋梅荪!押粮延误,是我军途中遇匪,为民除害何罪之有!”宋宜春挣扎着,试图将手上缠绕着将他捆绑住的麻绳挣扎掉。
蒋梅荪坐在上首,磨着刀刃,对宋宜春的话语充耳不闻。
底下有人考虑到什么,出言道:“大帅,这毕竟是英国公,是您的亲妹夫……”
蒋梅荪这才有了反应,淡淡的瞥了眼宋宜春,继续磨着刀刃:“宋宜春贻误军机在先,出言不逊在后,依军法,加鞭三十,行刑。”
军营之中以军法为先,军令如山,延误军机是大事,而宋宜春却还高高在上,似乎自己半点错没有。
历来,押粮官晚到一刻,军情就会有很大的转变,毕竟民以食为天,士兵没有粮食如何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