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看着架在颈间的利剑,又看向一脸“关切”的刘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乔梵“刘琰,这就是你待客的方式?”
刘琰被她问得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十三岁那年家族遭难,投奔乔家,在焉州住了整整五年。
虽说名为落难,乔家却从未亏待过他——小乔的父亲乔平亲自为他聘了最好的骑射教习,还遍寻天下兵书供他研习,日日以佳肴相待,待他如上宾。这份情分,他怎会不记得?
刘琰“堂伯,快放下剑!”
刘琰急忙上前按住刘扇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刘琰“表妹是自己人,怎能如此无礼?”
刘扇却不肯松劲,瞪着大乔道:“自己人?她若真是自己人,小乔怎会逃婚?乔家怎会转头就与魏劭联姻?”
他转向刘琰,压低声音,“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磐邑印信已落入魏劭手中,如今大乔就是最好的‘印信’——有她在,何愁叩不开磐邑的城门?”
说罢,他又看向大乔,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乔女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乖乖跟我们走一趟,莫要自讨苦吃。你看这马车上的丫鬟、秋娘,还有那些护送你的焉州护卫,此刻都被我的人围在圈里。你若肯听话,大家相安无事;你若敢犟,这车夫、仆从,连带城外那些护卫你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他掂了掂手中的剑,寒光在大乔眼前晃了晃:“乔家待你不薄,你总不忍心让这些人为你送命吧?乖乖上车,对谁都好。”
大乔看着他眼中的贪婪,又瞥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刘琰,心里明镜似的——刘扇打的是拿她当筹码的主意,想用她牵制魏劭,甚至图谋磐邑。而刘琰,看似愧疚,却默许了堂伯的所作所为,显然也动了同样的心思。
乔梵“刘琰,乔家待你的五年恩情,在你眼里,就只值一座磐邑?”
刘琰的脸瞬间涨红,避开她的视线,对刘扇道:
刘琰“堂伯,先把剑收起来。有话好好说,莫伤了和气。”
刘扇这才悻悻地收回剑,却仍用眼神牢牢锁着大乔,像盯着一块到嘴的肥肉。马车内的云意等人吓得脸色发白,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出声。
大乔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硬碰硬只会让身边人遭殃,她缓缓站直身子,看向刘琰:
乔梵“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你得保证,不伤我身边一人。”
*
辛都衙署内,魏劭正俯身对着摊开的舆图,指尖沿着一条淡墨勾勒的线条描摹着——那是“永宁渠”在磐邑的旧址。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头,映得案上的印信泛着冷光。
魏劭“辛都的户籍统计已毕,水井、街道也修缮得差不多了。”
他头也不抬,对身边的魏梁等人道,
魏劭“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去磐邑,接管城池后,先让人疏浚永宁渠,开春正好能引水灌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