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梁、魏渠几人齐声应道,脸上都带着几分振奋——拿下磐邑,主公的大业就又进了一步。
正说着,公孙羊急匆匆掀帘而入,眉头拧成了疙瘩,连带着手里的羽扇都忘了摇。
魏劭抬眼:
魏劭“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公孙羊快步上前,拱手禀道:
公孙羊“主公,方才收到消息——您派去押送乔女郎回康郡的士兵,在城外十里坡遇袭了。”
魏劭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魏劭“遇袭?何人所为?”
公孙羊“是良崖国的人。”
公孙羊叹了口气,
公孙羊“领头的是良崖世子刘琰,他们不仅劫走了乔女郎,还……还凭着乔女郎的名号,骗开了磐邑的城门,此刻怕是已经占了城池。”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下来。魏梁、魏渠、魏朵、魏枭四人齐刷刷看向魏劭,眼神里带着几分微妙——虽说主公刚把人赶出去,可这“前脚驱逐、后脚被抢”的戏码,怎么看都像是……主公的夫人被人抢了去。
魏劭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里的狼毫笔“啪”地落在舆图上,晕开一小团墨渍。
他猛地站起身,嘴上却硬得像块石头:
魏劭“被劫就被劫,那是乔家人自己惹的祸,活该!”
公孙羊“主公,话可不能这么说啊。”
公孙羊忍不住泼冷水,羽扇往掌心一拍,“您想过外面会怎么传吗?说您刚得了磐邑印信,就容不下乔女郎,逼得人被敌国劫走;还说您连个女子都护不住,让良崖国捡了便宜,借着乔女郎的名号占了磐邑……这传出去,不仅损您威名,还得让天下人笑巍国无人啊!”
魏渠也跟着点头:“军师说得是!良崖国那刘琰算什么东西,当年在乔家寄人篱下,如今竟敢捋主公的虎须?”
魏梁更是急了:“主公,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乔女郎好歹……好歹是要嫁给您的人,被刘琰劫走,这不是打您的脸吗?”
魏劭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头火起,却仍梗着脖子:
魏劭“谁说是要嫁我?我早说了,那是乔家一厢情愿!”
话虽如此,他却猛地抓起案上的佩剑,转身就往外走。
“主公,您去哪?”公孙羊忙问。
魏劭“去磐邑!”
魏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
魏劭“备兵!即刻启程!我倒要看看,刘琰那小子敢在我魏劭的地盘上,耍什么花样!”
大乔一行人被安置在磐邑县令府的一处偏院,院墙高耸,门口守着两名膀大腰圆的护卫,明着说是“保护女郎安危”,实则与软禁无异。
刘琰每日派人送来精致的吃食,却绝口不提何时放她们离开,大乔心里明镜似的,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牵制魏劭、稳住磐邑的筹码。
夜色渐深,她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不多时便坠入了梦魇。
梦里,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魏劭一身玄甲,率领大军踏破焉州城门。
他亲手将火把扔进乔族祠堂,百年祖祠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匾额上的“乔府”二字在火光中扭曲、崩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