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什么东西碎掉了?
啊!是叶白衣的三观。
事情从头说起。
自从百岁老人叶白衣欠下一两银子巨款,与温顾二人同行,一路去往太湖的路上,叶白衣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个世界不对劲!
具体情况,请往下看,
场景一,
叶白衣这几日总觉得后颈有些奇怪,把脉又无异样,不痛不痒,就是奇怪。于是叶白衣打算去药铺抓点药。
叶白衣提着药正要走,就看见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肚腹鼓起,就像女子怀胎六月一样。
本来叶白衣想留下来看是什么疑难杂症的,不过想到出来前,温客行正在点菜,恐怕晚一会儿,小蠢货就不给他留饭了,叶白衣还是走了。
只隐隐听见大夫说什么,症状听着,颇像孕中气血两亏。难不成那个男子怀孕了!叶白衣心下一笑,快步离开了。
场景二,
温叶顾三人停在一个城镇,收拾好东西,三人就一起出来乱逛。
看着前方四处蹿的两个人,叶白衣心下叹了口气,小蠢货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老妖怪!过来吃糖水!”温客行在前方向叶白衣招了招手。
“来了。”叶白衣大步走了过去。
“小蠢货,你点这么多,是要另开一个糖水铺子啊!”
桌子上密密麻麻,摆了一桌,莲子百合红豆沙、姜汁撞奶、木瓜银耳、白果腐竹鸡蛋糖水,总之粗略一看,有十几二十种。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温大善人看你这个老妖怪活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特意给你点的。”
这些时日相处,温客行知道叶白衣爱吃不挑嘴,但也有偏好,恰巧,叶白衣不嗜甜,所以他才点这么多糖水,还特意让老板加了双倍的糖。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也就你这个小蠢货,都快而立之年了,还喜欢这种小孩子才爱吃的甜腻腻的吃食。”叶白衣顺手端起一碗送到嘴边。
甜,太甜了,甜到腻人。
叶白衣皱着眉头把手中的一碗吃了干净。
“怎么样,喜欢吗?专门让加了双倍的糖,也不知道能不能甜甜你那张毒嘴。”
温客行看着叶白衣皱起的眉头,颇为开心。
“小蠢货,你上辈子没吃过糖啊,还是蜜蜂精转世,一把年纪吃这么甜,小心烂了牙,让你好受。”
“呵!若是小可是蜜蜂精转世,老妖怪你怕不是大银耳成精。长着小白脸装前辈,自称老人家,又穿着一身白衣装风流,真当自己是白衣少侠啊!”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嘴,顾湘在边上默默地喝糖水,生怕引火烧身。
正在温叶二人闹得正欢的时候,隔壁桌来了两名男子,也要了糖水,然后开始黏乎乎地说情话,举止亲密。
温客行和顾湘习以为常,倒是显得叶白衣少见多怪了。
叶白衣回想起这一路所见,竟时常见同性的男男女女,旁若无人,举止亲密。怪哉,自己久不下山,如今的江湖已经如此开放了?那些老学究忽然开明了?
不过叶白衣没放在心上,专心对付温客行去了,一桌子糖水最后被三个人一起消灭了。
场景三,
叶白衣、温客行和顾湘,都没有想过会遇到打劫的人。
三四十来个面目凶狠的汉子,从茂盛的草丛中跳出来,手上拿着大刀长剑,钉耙斧钺,长枪短棒。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人挥舞着大刀。
温叶顾三人只觉得滑稽。
“这树怎么也长了五六十年,若是你栽的,怎么也该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翁,这位老兄看着至多四十岁,不知是你驻颜有术,还是在娘胎里来植的树啊。”温客行笑道。
“胡说!我们当家上个月才过三十大寿,正值壮年!”一个络腮胡跳出来说。
叶白衣看了眼那个大当家,又扭头看向温客行,摇头说:“未老先衰啊!”
“你这个小白脸,披麻戴孝一脸寡妇样!老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因着顾湘腰上缠着鞭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温客行虽然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可目露凶光。
唯有叶白衣,武功已化至臻境,返璞归真,又到底上了岁数,虽然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但显然大当家没有看出来。而且相比温顾二人外露的气势,叶白衣显得平和不少,居然被当作了软柿子。
叶白衣甚少被人这样冒犯,正要发火,就听见温客行在边上哈哈大笑,顾湘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寡妇样!叶小寡妇!”
“你找打!”叶白衣直接拍了一下温客行的头。
温客行也没恼,反倒笑着说:“你这小寡妇怎么不知好歹,公子我好心把你从恶婆婆手里救出来,怎么也不知道谢谢我,反倒凶巴巴的。”
“谢你个头,看我不收拾你!”
“你们当老子不存在啊!”大当家发了火,“快!把你们的钱都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边上有个高高瘦瘦,竹竿一样的在边上出主意,“当家的,前几日不是正念叨着要个压寨夫人吗?我看他正好,虽说应该不是坤泽,只是个和仪,不过长得不错。”
高竹竿说的是叶白衣,他把温客行的话当了真,以为叶白衣真是个寡妇。
叶白衣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在琢磨到底坤泽和仪,还有乾元,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他偶尔听见,自认还算见多识广的他,竟然不知道。
“对!钱和人都留下!”
温客行冷笑一声,顾湘会意,一甩鞭子,“你说什么!”
同时,叶白衣闻到一股铁海棠的香味。
这味道叶白衣不算陌生,他和温顾二人同行,偶尔就会闻到,温客行身上有曼陀罗的香气,顾湘身上则是铁海棠。
很新奇的是,这香气时有时无,时浅时浓,叶白衣活了百来年,前世今生加在一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家,是个乾元!”边上的强盗有些打颤。
“怕什么!老子也是乾元!”
然后叶白衣就闻到了白酒味,不过有点淡,像掺了水一样。
“别以为老子怕你!”
大当家现在很硬气,却是在铁海棠的香气愈发浓烈后,心里开始打鼓。
“咳……老子不是怕你,给你个面子算了。钱老子就不要了,把这个和仪留下就成了!反正他也是你们半路救下的。”
什么?
叶白衣一愣,才意识到这群山贼说的是自己!
————————————————————————————
不行,我偏爱小寡妇这个称呼。还是拉到ABO上来了,不过大概率这个设定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