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泪痕尚未干透,就被金泰亨强行按在香槟塔前的镜子上。水晶灯的光芒在镜面折射成无数细碎的光点,洒落在周围。我望着镜中自己那双仍带着未散惊惶的眼眸,而他的指尖却毫不留情地压在我的眼角,将那些情绪揉得更加浓烈且混乱。

金泰亨“哭什么?刚才对吴世勋放狠话的时候,不是挺有底气?”
他的指腹狠狠碾过我的眼睛,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那哭得红肿的眼珠生生抠出。我被迫仰起头,颈侧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突突跳动,清晰可见。那里,一块淡粉色的疤痕安静地躺着,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那是上次纹身被发现后,被金泰亨强硬地洗掉时留下的痕迹,疼痛与屈辱的记忆依然鲜明。

钟情“我没有哭。”
钟情我迅速敛去情绪,抬手抚上小腹,指尖刻意划过昂贵的真丝裙摆,“只是觉得吴世勋可怜,一把年纪还活在过去里。”

我轻轻转身,踮起脚尖,主动将唇印在金泰亨的唇角。舌尖悄然掠过他的下唇,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与柔情,试图借此拂去他心底对我的那一抹疑虑。
钟情“还是你比较实在,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

金泰亨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暗涌的潮水,震得胸腔微微发颤。他忽然抬手,修长的指尖精准地掐住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他将她朝宴会厅中央拽去,步伐沉稳而从容。路过餐桌时,他随手拿起一块草莓慕斯,用银叉挑起一角奶油,动作优雅却透着几分戏谑。他将那丝滑的奶油轻轻抹在她的唇角,像是在完成一场精心设计的仪式,又似是在无声地宣告某种主权。
金泰亨“想要?那就表现给我看。我倒要看看你为了达到目的,能狠到什么程度”
金泰亨他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投资商,“王总刚才看你的眼神都直了,去敬杯酒,把城东那块地的合同签下来。”
我的指尖骤然收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一阵钝痛随之传来。王总在圈内素来以油腻闻名,上次电影节的晚宴上,他甚至差点将其他艺人堵在洗手间里——那画面至今让人不适。然而,我脸上的甜笑却如春风般瞬间绽放开来,因为我清楚,这是金泰亨的试探。他怎会舍得让别的男人觊觎我分毫?那份独占的占有欲,早已烙印在他的眼神与动作之中。
钟情“那你要给我奖励。”故意挺了挺腰,让裙摆下的曲线更明显,“我要你书房里那支限量版钢笔。”
所谓的钢笔,不过只是表面功夫,
那支钢笔的笔尖,源自吴世勋人生中第一场摄影展时购置的最新款相机。然而,命运弄人,金泰亨就是当时砸掉摄影展,将那珍贵的相机砸毁,又任性地将其残骸改造成如今这钢笔的笔尖。每一次触及这细腻的金属表面,仿佛都能感受到当初那场风暴的余韵。
金泰亨“想要什么都给你。”
金泰亨金泰亨捏了捏我的脸,眼底却没笑意,“但要是搞砸了……”他凑近我耳边,牙齿轻咬我的耳垂,
金泰亨“我就把你刚才藏在首饰盒夹层里的银戒碎片,混进安胎药里喂你喝下去。”
金泰亨向来如此,行事果断而凌厉,这份心狠手辣的特质,我从未怀疑过。然而,他如今的试探却愈发显得深不可测,仿佛隐藏在迷雾之后的利刃,让人难以预料其真正的意图。每一次交锋,都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步步为营,却又暗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