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身体在那一刻猛地僵住了。自以为已经藏得足够隐秘,那枚被硫酸侵蚀过的银戒残骸,曾被我悄悄拾起、小心劈开,深埋于暗处,满心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然而,我终究低估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早已看穿了一切。被发现的事实如潮水般涌来,将我的侥幸心理击得粉碎。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走向王总时,脸上的笑容已经完美得挑不出错。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给自己敲警钟。王总的手果然不规矩地往我腰上缠,我顺势往对方怀里倒,酒杯里的红酒“不小心”泼在他的西装上,娇声道着歉,指尖却飞快地从他口袋里摸走了手机——那里存着他挪用公款的证据,是金泰亨早就查好的筹码。

王总“金太太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王总王总那带着几分轻佻与不怀好意的目光,黏腻地落在我的手腕上,他的手指如同钳子般捏着,力度不痛却让人极度不适。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手机早已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不如我们去休息室……”他的话像是一条滑腻的蛇,钻入我的耳中,令人作呕。我努力压下心中的厌恶,面上还要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只是面对一个普通的邀约。
钟情“王总说笑了。”
钟情我抽回手,把手机悄悄塞给身后的保镖,笑得风情万种,“我先生还在等我呢,合同的事,明天让助理直接去公司找您?”
钟情晃了晃空酒杯,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得刺眼,“毕竟我现在怀了孕,不方便熬夜呢。”

金泰亨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幕,手中红酒杯轻晃,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微光。他的目光落在我从容不迫的应对上,又瞥见我对王总浅笑时那明媚柔和的侧脸。不知不觉间,他的指节在杯壁上越收越紧,关节隐约泛白。直到我转身向他走来,他才缓缓松开手,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湿凉的感觉贴在皮肤上,分外清晰。
钟情“搞定了。”
钟情我把合同递给他,语气带着邀功的雀跃,“钢笔呢?”

金泰亨没有去接那份合同,却出乎意料地一把将我横抱而起。全然不顾宴会厅里满座宾客投来的惊愕目光,他大步朝着休息室走去。保镖迅速反应过来,挡在我们身前,隔开那些试图靠近的人。议论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夹杂着猜测与不解,却丝毫未能阻止他的脚步。
钟情“金泰亨你放我下来!”
钟情我在他怀里挣扎,高跟鞋踢到他的小腿,“你疯了?这么多人看着!”
金泰亨“疯?”
他猛然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力道之大几乎震得门框嗡鸣。我被狠狠甩在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垫子里,还未及喘息,他已俯下身来,双手如铁钳般掐住我的脖子。他的眼底翻涌着疯狂与暴戾,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炸裂,喷薄出令人窒息的炽热与毁灭。
金泰亨“看着你对别的男人笑,看着你为了利益抛媚眼,我怎么能不疯?”
金泰亨扯掉我的钻石项链,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着王总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如果你跟着吴世勋,现在要被折磨的不就是我”
钟情“是又如何?金泰亨,从你最初设计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清楚我是个怎样的人。学生时代你便了然于心,如今又为何装作无法接受,是内心防线崩塌了吗?”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却倔强地不肯示弱:
钟情我伸手去抓他的脸,指甲划破他的皮肤,“金泰亨你这个疯子!你就承认吧,你不是爱我,你只是爱掌控我!”

金泰亨“是又怎样?”
金泰亨低笑起来,血珠从他的伤口渗出,滴在我的锁骨上,像朵妖艳的花,
金泰亨“我就是要把你锁在我身边,让你看着吴世勋烂在泥里,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给你的‘风光’里!”
金泰亨他忽然松开手,粗暴地扯开她的裙摆,指尖狠狠按在她小腹上,“包括这个孩子,也是我的给你的枷锁,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