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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

少年白马不一样的疯批

学堂内。

  司空长风被那两声悠长的“哦——”弄得几乎要跳起来,只觉得学堂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灼热。他紧握着银月枪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那身明亮的黄白衣衫衬得他脸上的红晕愈发鲜明,像极了熟透的柿子。

  “你们……莫要胡说!”他试图拿出平日里的爽朗利落,可出口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再看身旁那笑靥如花的粉白身影。

  白鹤淮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玩意儿,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她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又凑近了些许,几乎能看清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她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混合着少女特有的甜暖气息,悄然钻入司空长风的鼻息。

  “他们哪有胡说?”白鹤淮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儿撒娇似的埋怨,又像是窃窃私语,“你方才明明说了,‘都美’。”

  她特意模仿了他方才那自暴自弃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眼波流转间,狡黠灵动。

  司空长风只觉得心头那头小鹿快要撞晕过去了。他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像钉在了青石地上。谢宣那几句《诗经》吟诵得他耳根发烫,陈儒临走前那话更是让他百口莫辩。他这辈子面对再精妙的枪法、再难缠的对手都未曾如此无措过。

  “我……我那说的是枪法!和名字!”他试图挽回局面,强调着,却因为心虚而显得底气不足。

  “哦?”白鹤淮拖长了语调,粉白的衣袖轻轻拂过他的手背,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原来只是枪法和名字啊……”她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了一下,“我还以为……”

  她话未说尽,留了无限的遐想空间,那模样竟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司空长风顿时慌了神,什么辩解什么羞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怕她真的误会、真的不高兴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你也美!”

  话一出口,万籁俱寂。

  连一旁假装看书的谢宣,翻动书页的手指都顿在了半空。

  司空长风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心底最深处的呐喊就这么直白白地嚷了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白鹤淮那假装出的失望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如同春雪消融般,被一种极度惊讶、继而迸发出的璀璨笑靥所取代。

  她那粉白的脸颊上也飞快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真正意义上的红晕,如同白瓷上晕开的胭脂,比她衣衫的淡粉更为动人。

  她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一时竟也忘了方才的步步紧逼,只是睁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望着他,唇边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甜得像是酿了一整个春天的蜜。

  “咳。”谢宣终于忍不住,这次是真的低咳出声,打破了这微妙而令人心跳加速的寂静。他优雅地合上书卷,站起身,蓝白衣袖如流水般拂过案几,“我想起来,清歌公子今日还约我去清诗轩作诗品文,先走一步。”

  他走过僵立的司空长风身边时,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含着笑意轻快地道:“长风兄,保重。”

  谢宣这句话倒不算是托词,半真半假,真的是却有清诗轩一行,是洛轩相邀,但不是作诗品文这种雅事,二人先前就有过去一起写江湖话本子的想法,此番正是特地去商量的。

  说完,谢宣便施施然离去,徒留一对面面相觑、脸颊绯红的少年少女,以及满室旖旎又尴尬的空气。

  司空长风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或者立刻提起银月枪把百里东君从天涯海角揪出来打一顿——若不是为了找他,何至于此!

  不过此时的百里东君也是没空,他现在正在落琴山庄里,是的,又是那里,这次不是去看姑娘,是去看姑娘的父母。

  洛水庄现任庄主带上庄主夫人前来赴琅琊王的喜宴,顺道看看女儿洛言缕以及世侄百里东君,至于儿子洛轩?当然是一早就躲进了清诗轩里,不去掺和那边的事情,去了,一准是要帮着扛枪的,两边,不,三边都不吃好,平时两边就够头疼的了,再说最近他也心烦得紧。

  回到学堂。

  司空长风眼神乱飘,最终鼓足勇气般重新看向白鹤淮,却见她正抿着嘴笑,那笑容里少了些许狡黠,多了几分难得的羞涩与欢喜。

  “那个……我……”司空长风搜肠刮肚,想找些话来说,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长鹤”枪法的招式在心间胡乱飞舞。

  白鹤淮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也轻柔了许多,她低头摆弄了一下腰间药囊的穗子,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的‘长鹤’……以后多练给我看,好不好?”

  司空长风怔了一下,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窘迫和莫名喜悦的情绪涌上心头,冲散了他的不知所措。

  他重重点头,声音恢复了些许清朗坚定:“好!”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将白鹤淮的鬓边一缕发丝吹落,贴在微烫的颊边。

  白鹤淮忽然静了下来。她望了望四周——谢宣早已离去,陈儒隐入书架深处,学堂内静谧得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她眸光微转,清澈的眼底漾起一层薄薄的、大胆又羞涩的水色。忽然,她踮起脚尖,飞快地、轻轻地在司空长风微烫的侧脸上印下一个吻。

  柔软、清凉,如花瓣坠露,似蝶翼拂过,一触即离。

  她旋即落地,整张脸霎时红透,宛若三月最盛的桃花,那抹胭脂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颈侧,比她身上那件粉白的衣衫还要明艳动人。

  她甚至不敢再看司空长风瞬间僵直的身影和骤然睁大的眼睛,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带着颤音的、强装大大咧咧的,“走、走啦!”

  声音飘忽,尾音险些溃散在风里。

  说罢,她转身便像一只受惊又雀跃的白鹤,踩着细碎而匆忙的步子,裙袂飘飘,飞快地溜出了学堂,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药草清芬,萦绕在司空长风的呼吸之间。

  司空长风彻底怔在原地,仿佛被那道轻柔的触感定格成了雕像。

  他手中的银月枪似乎都忘了分量。侧脸上那抹微凉而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灼烫,一路烧进心底,点燃了四肢百骸。

  许久,他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被亲过的地方。

  窗外阳光灿烂,映得他一双眸子璀璨如星海,那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铺天盖地的狂喜,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忽然抿住唇,却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那笑容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一声低低的、盈满胸腔的欢悦叹息。

  满室书香静谧,唯余少年一人兀自红着脸,傻傻地笑着,仿佛拥有了整个人间最甜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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