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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梦回吹角连营(重名)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白川一边问着,一边吃力地勾住王贵的肩膀,两人一瘸一拐地朝台阶走去。"全国二十万狼兵,哪怕解散了,也依然听从头狼的一声令下。"王贵轻叹道。两人在白府台阶上坐下,恰逢雨势渐歇,凉风拂过,让本就虚弱的白川不禁蜷缩起身子。"我去叫人扶你进屋休息。"王贵见状心疼地说。白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不一会儿,几名男仆赶来将白川小心抬入内室,管家则急忙去请郎中。郎中把过脉后,神情略显轻松:"这位老爷爷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是淋雨受寒,按这方子服药,静养两日便可痊愈。"管家连忙道谢:"多谢老先生,天黑路滑还劳您大驾光临。"郎中打开药箱取出一张药方递给管家:"这是药方,若不便来取,我明日可遣小徒送药上门。"管家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还是我们派人来取吧。"见对方执意不肯,郎中也不再多言,留下一句"好好调养"便离开了。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王贵趁着白府尚在沉睡之际便早早出门。他轻轻推开府门,朝药铺的方向走去。晨雾弥漫,如轻纱般缭绕四周。王贵行于其间,突然,一双血红的眼睛在迷雾中若隐若现,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还未等雾气散去几分,两只狼的脑袋便赫然出现在王贵面前。“狼!”王贵心中一惊,迅速抽出别在腰间的马刀,紧紧握在手中,双眼警惕地盯着这两只狼。那两只狼犹如两尊石雕,并未挪动分毫。王贵猛然想起自己还携带着一把短铳,趁它们尚未有所反应,急忙掏出火铳开火。然而,这两只狼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瞬间化作两道黑影,如同凶猛的老鹰,用它们那弯曲且锐利的嘴朝着王贵啄击而来。王贵手持火铳,一边射击一边步步后退,慌乱之中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就被狼扑倒在地。狼的爪子重重地压在他的胸膛上,那股力量之大,让他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马刀从手中滑落,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声响。王贵急中生智,用左手奋力顶起狼的头部,右手则紧紧握住火铳,一点一点地对准狼的心口。“砰!”一声枪响划破寂静,一颗铁珠直直地击穿了狼的胸膛,那只狼吃痛,稍稍放松了一些对王贵胸膛的挤压。

五贵翕忽眼疾手快,猛地捉住狼的前两腿,用力一甩,将它摔到一旁。他慌乱地起身,手脚有些忙乱地捡起本就握惯了的马刀,迎向那飞扑而来的狼。“当”的一声清脆响亮,马刀划过一道寒光,精准地砍下狼头,那狼头滚落在地,带着几分狰狞。狼的尸体一下子趴在白田王贵的胸口,狼脖子处的血液像是被激怒的红色精灵,在受到冲击后向外飞溅,如同一幅恐怖的脸谱涂抹在王贵脸上。王贵缓缓站起身来,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阵令人不适的鸣响,仿佛是死亡的余音在回荡。他脚步虚浮,身体不自觉地向左倾斜,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却依然强撑着朝着药铺的方向挪去。

“唉!这位大人,您怎么了?”药铺打杂的伙计见王贵面色不佳,赶忙询问。王贵定了定神,“这位伙计,你取盆水来,我想洗把脸。”那伙计十分热情,急忙从药铺里取出一盆清水递到王贵面前,“这位大人,您是来取白大人药方的吧?”王贵洗净脸上残留的狼血,用毛巾仔细擦拭着,冷水中透着一丝凉意,他点头回应道:“嗯,正是来取药方的。”王贵将毛巾还给打杂的伙计后走进药铺,只见药铺中的老郎中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通红的脸。那老郎中打趣道:“哎哟,这位大人,您这脸啊,就像那关羽刚洗完红脸——红得透彻!”说着,他还拿出一面琉璃镜递给王贵,王贵对着镜子一看,不由得轻呼一声,脸更红了。老郎中忍住笑意,取出药方递给王贵,又提了个建议:“您这脸呀,用温水泡上一阵子,再拿热毛巾轻轻揉搓,这红印子就能消下去喽!”王贵听从老郎中的建议,带着药方匆匆返回白府。

“你听说了没,黄山县统领白大人在白珠酒楼杀了人!”茶馆里的人们低声议论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嗯,确实听说了!更过分的是,白大人还用朝廷的钱粮办酒宴!”另一个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今天道台大人要下令活捉白大人问斩。”王贵竖起灵敏的耳朵,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刻飞奔向白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白川被官兵押送出府。王贵猛地抽出马刀,挡在官兵面前。“大胆!竟敢拦路不放,莫非要收过路费?”带队的官兵拔出长刀,怒喝道。“哼,若诸位真要往地狱走,那也由不得我。”王贵冷笑着,一个利落的动作挑飞了对方手中的长刀,刀尖抵住对方咽喉。“诸位大人且慢动手,在下斗胆相问:白珠酒楼之事并非白大人所为,不知是谁在背后传谣、下令?”

"黄山县的巡抚大人……"那为首的官差虽有千般不甘,可把柄落在王贵手中,若他执意发难,自己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你们几个,快把他放了!”然而,王贵岂会善罢甘休,他举起马刀,寒光直指其余几位差役。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官差怒从心头起,猛地打掉王贵的马刀,二人瞬间厮打在一处。只见那官差左拳如疾风骤雨般直攻白川心窝,白川却不慌不乱,右拳轻轻一挡,顺势拖住对方胳膊。他身形微转,以柔克刚,借着对方的力道将其甩至一旁。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横扫腿,干净利落地制服了那为首的官差。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既显出白川武艺高强,又不失从容淡定之态。

“想必这位大人曾在军中任职。”被扫倒在地的领头官差迅速爬起,心有余悸地望着王贵,脸上浮现出钦佩之色,“大人这手手段实在高明,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人就交由大人处置了。”可王贵管不了这么多

白川一跃而上,策马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轨迹。他紧握着那双玉制指环,仿佛要将它们嵌入掌心。凉风拂面,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闷。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视野被无尽的原野填满,他的身影才渐渐与天边融为一体。

他在疾驰的骏马上,连喘息都变得奢侈。狂风如刀锋般割过他的身体,每一道气流都似要将他的肺部挤压得生疼。“快!快!”这急促的催促声仿佛不仅仅是对他坐骑的要求,更像是一句句在心底对自己许下的誓言。他害怕,若是不能在天亮之前抓住巡抚,那江颜雪就会被捉去,用以次日胁迫他。白川头上戴着的毡帽上插着三根羽毛,那是从大雁身上用心血拔下后精心插上的。此刻,三根羽毛伴着风肆意飘摇,宛如江颜雪对他的无声召唤与期盼,在风中摇曳出一抹令人揪心的弧度。

"台道大人,这次可真是小的运气好。"巡抚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将赢得的四十两银子收入袖中,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桌上的山珍海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盆鲜美的鱼汤正冒着腾腾热气,几尾鳜鱼仿佛还在汤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青蔬被精心切成细段漂浮其间。旁边盘中的兔肉色泽红亮,熟透的兔腿令人垂涎欲滴。这一顿饭,不仅让巡抚大饱口福,还让他白赚了四十两纹银,这份意外之财令他喜不自禁,若不是顾及台道大人的在场,恐怕早已手舞足蹈起来。此时此刻,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脸上笑意更盛了几分。

巡抚大人端坐席间,筷子随意地点在几枚花生米上,却无心品尝。平日里红润如苹果的脸颊,此刻阴沉得如同乌云蔽日的天空。台道站在一旁,双手微微颤抖,牙齿紧咬着下唇,半晌才鼓起勇气问道:"大人,万一......万一他逃了出来,该如何是好?" 巡抚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夹起桌上平日连想也不敢想的山珍海味,冷冷地回应:"不可能!"

他此刻哪有心思管你?台道的手紧紧攥住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酒杯狠狠砸下,而后拂袖而去。

"白大人到——!"随着侍从尖锐的通报声,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白川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房中,身后那名侍从见他进来,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位令人生畏的将军。“现在,你可以退下了。”白川并未回头,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名方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巡抚侍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方才被掌掴的痛楚还留在脸上,让他不敢再多停留半刻。白川缓步走到桌前,目光扫过满桌珍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这桌酒席……”他轻轻展开折扇,用扇骨轻点桌面,“怕是本官也消受不起啊。”

巡抚猛地将筷子拍到桌面,霍然起身,“白川,你别太过分!”白川却只是冷冷地将两个玉板指怼到巡抚脸前,而后随手扔下。那巡抚的态度就像被一阵疾风吹过的书页,瞬间转变,立马弯腰去捡玉板指,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荡然无存。白川又将剩下的一个玉板指踩在脚下,巡抚仰起头,原本想堆出的假笑,在这一刻显得哭笑不得,“白大人,你别这样捉弄我了,好不好?”白川这才将脚移开,却猛地向饭桌踹去,那饭桌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旁的台道连忙起身躲开,“来人,把巡抚带走!”随着白川这一踹,他心中那股郁结之气仿佛也散去了许多。

黄山县衙门内外早已围满了人群,皆因听闻今日要宣判巡抚之罪而来。众人或踮脚张望,或交头接耳,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白川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音在寂静的堂上炸开,“浊兰君,你可知罪!”这声音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堂下被押着的浊兰,原黄山县巡抚,此时心中早已如死灰般绝望。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悔恨,应声道:“草民知罪。”白川左手翻阅着手中的律法条文,右手则迅速地拿起桌上的签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你扯谎传谣,伤害他人名誉,有损阴德。依据律法,判——舌刑!”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打着堂下之人的心,也令堂上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巡抚心中自是万般不愿,但此刻却如鲠在喉,动弹不得。他深知这“舌刑”的厉害——虽不致人于死地,其酷烈程度却足以令人求生不得。行刑者手持烧得通红的剪刀,全然不顾受刑者的生死安危,那赤红的刃口正缓缓靠近咽喉...光是想象那即将来临的剧痛,便已令人心胆俱裂。

"大胆!来人!将此人押赴刑场,当众正法,以儆效尤!"白川猛地拍下惊堂木,掷出第二道令牌。巡抚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遵命。差役们如狼似虎地拖着犯人向刑场而去。沿途百姓闻讯赶来,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鸡蛋、白菜从四面八方飞来,砸在那瑟缩的身躯上。叫骂声、斥责声此起彼伏,宣泄着民怨。今日的刑场,成了发泄积怨的舞台。白川端坐于监刑官的高位,目光冷峻地扫视全场。阳光洒在他威严的侧脸上,映照出一片铁血无情。

巡抚大人只觉眼前一黑,随着令签抛出,台下早已准备好的火炉被抬了上来。那炉中放置着一把通体赤红的剪刀,似要将周遭空气都炙烤得扭曲变形。行刑者缓缓拾起那散发着灼人热浪的刑具,在巡抚面前停顿片刻,后者顿时悔恨交加,肠子仿佛都要纠结断了。为确保温度合适,一旁的小吏递过一只活鸡。当那炽热的剪刀仅是靠近,那可怜的生灵便已吓得失禁。确认无误后,行刑者正式开始执行惩罚。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这段公堂上的对话就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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