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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综穿:配角的改命逆袭之路

他的迟疑让空气陡然凝滞,皇帝察觉到异常,面色微沉,问道:“沈贵人怎么了?”

赵太医双膝跪地,嗓音带着几分犹疑:“启禀皇上,沈小主的脉象有异……但并非喜脉。”

此言如惊雷一般炸开,众人一脸惊诧。而满室寂静之中,一道“扑通”声打破了这死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刘畚脸色惨白,浑身战栗,竟已瘫跪在地,额头汗如雨下。

此时此刻,刘畚的内心被后悔填满,江诚许诺的那些钱财,只怕他无命消受了。

其实,他方才并未认真为沈贵人诊脉,摸到沈贵人的脉象疑似喜脉后,便满心只想着江诚叮嘱的话,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不论沈贵人的脉象如何,都必须断言有孕。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事情竟会陡生变故。

都是江诚害他啊,明明说好了一切安排妥当,谁知还有人能诊出沈贵人真正的脉象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会不会牵连家人族人。

皇帝脸色一沉,眼中怒意翻涌,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猫腻。他的目光不耐地扫过众人,心知不过又是你算计我、我构陷你的戏码罢了,就是不知今日要唱哪一出戏了。

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毕竟空欢喜一场的滋味并不好受啊!他睁开眼,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苏培盛,去请太医院的两位院判过来。”

众人见皇帝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打眼一瞧就能看出他的怒意,皆噤若寒蝉,满室静谧得针落可闻。

曹贵人微垂着头,心下却焦急不安,也不知华妃到哪儿了。

老天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了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华妃扶着颂芝的手款步而入。

皇帝见华妃这般匆忙赶来,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只怕是她的算计了。

他眼底掠过一抹恼怒与烦意,只觉得华妃愈发的不安分,仗着自己的宠爱以及年羹尧的撑腰,愈加肆意妄为,真是辜负了他这些年来了宠爱。

皇后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又一直注意着皇帝的神色,自然捕捉到了他那一闪即逝的情绪。

她心底不由泛起一丝愉悦,看来,皇上对华妃的耐心只怕不多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看得分明,华妃想要算计沈眉庄,而沈眉庄三人却识破了华妃的圈套,所以将计就计,只等华妃出手就顺势揭露出来。

只是,也不知沈眉庄手中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若有证据,能一举扳倒华妃,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即便没有,至少也会让皇上看清华妃的阴狠毒辣,从而冷落厌弃华妃,不再如从前般纵容偏爱。

更重要的是,经过此事,沈眉庄与华妃之间必定是不死不休了。对她而言,只需作壁上观,再适时的添一把火,便能让她们二人斗个两败俱伤。

华妃行完礼后,察觉到殿内气氛异常,又见皇帝面色铁青,心头略感不妙,但仍旧强作镇定,用娇柔的声音试探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帝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华妃笑着解释道:“晚膳用得多了些,臣妾便出来消消食。谁知路上瞧见曹贵人身边的小卫子急匆匆领着太医过来,臣妾还以为是温宜身子不适,便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温宜是臣妾看着出生,又记在臣妾名下,臣妾自是挂念。”

“是吗?”皇帝也没说信或不信,只是淡漠地挥了挥手,“既然来了,那就去一旁等着吧。”

“是。”华妃轻应一声,缓步走到皇帝身旁站定,面上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询问一旁的曹贵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曹贵人眉眼低垂,配合着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说罢,她朝刘畚瞥了一眼,示意华妃想个法子堵住他的嘴,莫让他将事情说漏了。

华妃顺着视线望去,只见刘畚满头大汗,身躯不住的颤抖着,那副模样似乎随时都会将事情说出来。

她眼里闪过冷光,微微眯起,心头快速盘算起来,若是这废物咬紧牙关、不攀扯自己就罢了;但若胆敢胡言乱语,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没让众人久等,太医院的左右院判章弥与孙衍很快就到了。

两人行过礼后,皇帝也不多言,只命他们为沈眉庄诊脉。

沈眉庄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却也坦然的让两位太医搭上脉搏,丝毫不露破绽。

章弥与孙衍相继给沈眉庄诊脉后,看看皇上、皇后,又看看沈眉庄,其余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等着他们诊脉的结果。

“章太医、孙太医,沈贵人的身子究竟如何?”皇后等得不耐烦了,开口问道。

章弥与孙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由章弥回话:“启禀皇上、皇后,沈贵人的脉象有些奇怪,初探时似是喜脉,但只要细加分辨,便能发现并非喜脉,更像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的假象。此外,这种药约摸会让服用者脾胃失调,饮食不佳,月信延迟,身体倦怠。不过只需开几副药调理,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因为沈眉庄方才也默认了有这些症状,没想到却是药物所致。

想到什么,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投向刘畚。

这些时日以来,刘畚一直负责为沈眉庄请脉,难道真的未察觉半分异常?况且,从他方才那慌乱失措的神态来看,明眼人都能觉察到其中必有问题。

皇帝冷声问道:“确定是药物所致?”

孙衍毫不犹豫地答道:“是。从脉象来看,沈贵人应该是服用有一段时日了。但因用得不多,且又是断断续续的,所以脉象这才让人诊出不对之处来。若是沈贵人一直服用此药,只怕今日微臣等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喜脉。”

皇帝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刘畚,声音冰冷如霜:“刘畚,你方才信誓旦旦称沈贵人已怀有身孕月余,并未说沈贵人脉象有异,且并非喜脉,你要如何说?”

刘畚额头汗珠滚落,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颤声道,“回禀皇上,这……微臣……微臣……是微臣医术不精,所以误诊了。”

眼见刘畚想用医术不精来推脱,又见华妃似乎想说什么,沈眉庄冷笑一声,声音有些尖锐:“医术不精?连最基本的喜脉都辨不清楚,岂止是医术浅薄?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通过太医院考核的?若是连这样的庸医都能进入太医院,真该怀疑太医院的水准了!试问,将皇上的龙体托付给你这样的庸医照看,谁能放心?”

这话太重,章弥、孙衍与赵太医三人顿时跪倒在地,齐声请罪。

事关自己的身体与安危,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待皇帝开口责问,沈眉庄起身跪下,满脸后怕地哽咽道:“皇上,方才若是没有赵太医为我诊脉,道出其中问题,日后暴露出来,岂不是让人以为是臣妾想要假孕争宠,还收买了太医?假孕争宠可是大罪,这刘畚这分明是想要置臣妾于死地,还相信害沈家呀,他一句医术不精就推脱了,臣妾又怎会相信。还请皇上查清此事,为臣妾做主。”说罢,她俯身磕头。

皇帝深深看了沈眉庄一眼,思考着她是否早已知晓此事,但观她的神色又并不似作假,只道:“你先起来吧,朕自会查清此事。”说罢,他目光凌厉地看向章弥等人,低喝道:“章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弥慌忙叩首道:“回皇上,此事确实是微臣失察,微臣有罪。但……这刘畚乃江诚所举荐,而江诚又说是……是……”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怕得罪人啊!

“是什么?”皇后见章弥吞吞吐吐,心下一动,随即转头对令孙衍道,“你来说!”

孙衍生性耿直,素来只专注于医术,不屑与后宫妃嫔同流合污,且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因此,哪怕他的医术高于章弥,却因性格刚硬不够圆滑,妃嫔虽不敢拉拢收买他,但也不喜用他。

此刻,他毫无畏惧地朗声答道:“江诚曾言,刘畚乃年大将军举荐,其医术定然可靠,就不必考核了。是以,刘院使也因此直接破格将他收入太医院。”

华妃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放肆!你竟敢污蔑本宫兄长!”

孙衍毫不畏惧,梗着脖子顶了回去:“此事绝非虚言,华妃娘娘若不信,大可传刘院使前来对质!”

皇帝得这一番话,神色颇为复杂,既意外于孙衍的直率,也隐隐欣赏他连正如日中天的年羹尧都敢得罪的胆魄。一个敢于直言不讳,不怕得罪权贵,更不会被人收买的太医用着更让人放心。

同时他也头痛得紧。这孙衍未免太过耿直,丝毫不懂体察圣意,直接将年羹尧也牵扯了进来。

要知道,眼下西北战事正紧,即便他猜到华妃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为了安抚前线的年羹尧,他也无法立时发落她。偏偏此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与华妃有关,而沈眉庄方才言语中又将沈家拉入其中,若他选择包庇华妃,也会寒了其他大臣的心。这局面当真令他为难。

华妃咬紧牙关,胸中怒火翻涌,却只能强压下来。眼下,她只能盼着皇帝不会相信这孙衍的混账话,也不会因此迁怒哥哥才是。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微沉,终究不愿再深究下去。若继续查问,便会牵连出华妃,届时就不得不处置华妃,而这并非他所愿。

于是,他冷声道:“刘畚欺君罔上,罪无可恕。送入慎刑司杖毙,其家人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苏培盛,将人拖下去。”

话音刚落,不待刘畚开口求饶,苏培盛立刻上前一把捂住刘畚的嘴,以免他说出什么不该出口的话。

与此同时,他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大力太监将人押往慎刑司。

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苏培盛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想刘畚当众胡言乱语,但又想让其吐出更多内情,因此才将人送去慎刑司。

待刘畚被拖走后,皇帝继续道:“江诚作为太医,不仅辜负朕的信任,且毫无医德,将其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年羹尧……”

这一停顿,却让华妃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屈膝行礼,急急道:“皇上,哥哥一向爱惜人才,只怕以为刘畚是个好的,这才引荐,谁知却被奸人所蒙蔽,望皇上明察。”

皇帝本也无心在此时追究年羹尧之过,但也需做做样子,听得此言,顺势放缓了语气:“年羹尧远在西北,只怕不曾见过刘畚,亦不知其本性,这才受其蒙蔽。但其终究识人不明,就罚俸半年吧。”

华妃闻言,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罚俸不过是小事,反正哥哥也不缺那点俸禄。只要自己的算计未被发现,没有牵连哥哥受重罚就好。

该处置的已然处置,该封口的也已封口,接下来便要安抚沈眉庄了。

皇帝先是温声安抚了沈眉庄几句,随即又赐了她封号“惠”,以示安慰。

这一举动,在沈眉庄眼中却如同冰冷利刃般刺骨。她深知,皇帝此举不仅是安抚,更是在敲打。告诉她,此事至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

纵使她心有不甘,满腔愤懑与委屈如沸水翻腾,却也只能强忍下来。倘若再纠缠不休,不仅可能激怒圣心,让自己失宠,甚至还会连累父母。

尽管心中百般滋味,沈眉庄却不得不低头谢恩,用平静的语气回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无论她心里是如何的想法,此刻唯有顺从皇帝的意思,才是她最该做的事。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明白有些事哪怕她再不情愿,也不愿低头,但不为了自己,为了家人族人也只能忍下来。

日子还长着呢,她不信永远找不到机会报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暂时忍一忍又何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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