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半月,无锋依旧不见上官浅与云为衫的从宫门出来,他们几乎可以笃定,这两枚棋子已然出了意外。
无锋首领密室内,石壁上四处布满佛龛一样的洞口,洞口由绢纸屏风遮挡着,透过火光的照射,能看到里面分别坐着人,但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正中的佛龛里也端坐着一个人影,穿着披风与面罩,无法窥见其身影与容貌。
寒鸦肆与寒鸦柒皆垂着头,面色凝重。
“真是废物,送进去三个人,竟一个也没用!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竟连个云雀都比不上!”
说话的是站在无锋首领左侧的首领。
寒鸦柒却并不信,上官浅会如此轻易背叛无锋,他试图替她证明:“我的魅不会死,更不可能归顺无锋。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而寒鸦肆却心事重重,他心里更希望云为衫能留在宫门里,像无名一样,不再受制于无锋。
右首领极具讽刺地哼了一声,“你的魅?”
寒鸦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是属下口快,属下的命都是无锋的,还请首领责罚。”
这时,佛龛正中的人开口道:“筹谋二十载,就等来这样的结果!无锋如今,到底是养了多少无用的废物?”
此话一出,众人皆噤声。
“传令下去,即日起,停下所有无锋刺客的解药。那二人一日未能从宫门里带出有用的消息,你们便一日拿不到解药!”
毁她大计者,都该死。
众人不敢抗议,纷纷应声:“是!”
从密室出来,寒鸦柒问寒鸦肆:“你方才一声不吭,是觉得你的魑已经死了?”
“她不会死。”寒鸦肆很笃定。
寒鸦柒挑眉,语气不屑:“哦?那就是背叛无锋了。该不会是因为她,才连累上官浅暴露身份的吧?”
寒鸦肆看着他,神情平淡:“你不是对你的魅很有自信吗?一个魅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一个魑来背锅。”
寒鸦柒却不以为然,“你的魑成日冷着张脸,哄男人都不会,我看啊,肯定是她惹怒了宫家人。”
“太过谄媚,是很高级的手段吗?宫门里不全是傻子,别太高估自己的人。与其争论这些,不如想想半月之蝇发作了该怎么办。”寒鸦肆记得他练的心经可是至阳的武功心法,一旦半月之蝇发作,只要稍运内力,便如火上浇油一般灼烧难忍。
寒鸦柒哼嗤出声,二人分成两路,各自离开。
一个月后,宫门对外放出了宫子羽已通过三域试炼的消息,且宣布将于五日之后举行执刃继位大典。
听到风声的宫唤羽,终于再次现身于后山。
这些时日里,他躲在后山密林深处的山洞里,修炼玄石心法的第十重,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忍饥挨饿、风餐露宿地苦身藏匿,如今心法已成,宫门内无人可与他匹敌。
他参加过三域试炼,知晓启用无量流火的秘文一半藏在花宫地冢里,另一半刻在宫子羽后背上。
之前苦于心法未成,他只能让雾姬和上官浅在宫门里掀起波澜,以便他趁虚而入,偷走图纸,没想到这二人竟如此没用。
眼下他已蓄势待发,只待继位大殿的到来。
另一边,寒鸦柒和寒鸦肆在万花楼附近盘旋已久,也终于等到了上官浅和云为衫。
春节将至,大典在即,各宫女眷一起出宫门到旧尘山谷里的集市去采买。
宫紫商、上官浅、秦雾漓、云为衫四人齐行,有说有笑。上官浅与云为衫更是容光满面,一点也不像出过事的模样。
两位寒鸦见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们按照无锋接头的方式,分别“约见”了自己的人。
作者这章起,是倒叙+插叙。这一个多月里宫门里发生了什么,后面会讲到,不要急着下定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