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掌击晕怀淞和杨照羲,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怀淞的功力,他竟没晕过去,抬手就要对我挥拳。我撒出一把细粉,他没防备晕了过去。
我把佩剑压在桌子上,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对着惊慌转身的段瑞道:“日子过得不错,这么多肉,可惜没酒。”
段瑞见是我,似乎心态放松一些,“一般般一般般。你想喝酒的话,怀淞昨天刚开了坛槐花小酿——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没有,晕了而已。”
他听了这话,起身走进一个屋子,抱了个不大的酒坛出来,“酒。”
看他如此诚意满满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放血了。于是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倒了两杯这酒尝尝。
“姑娘你昨天还被怀淞绑在椅子上,今儿就能把他干翻。好厉害。”
“你昨天说这单雇主是你娘?”
昨天段瑞废话一堆,扯来扯去总算扯到了雇主的事,结果他说雇主是他娘。
虽然我确实听师父说过凤山,看似良善和气,实则行事凌厉,手段刚硬。但买凶杀自己儿子这事还是有点太离谱了。我不信。
“是啊,我娘面善心狠,对我都是时不时找个杀手刺杀一下,说是锻炼,其实是炼废啦。我现在招架不了一点皮外伤。”
“真的假的?”我一手按住剑鞘,一手迅速拔出剑。但是剑刚抽出来,剑尖还微微颤抖,我作势朝段瑞挥去,不想剑身陡然一震,震得我险些握不住剑柄。剑尖反的光几番晃动,并着剑身余颤传至虎口,我心下一惊。
是一颗不知道从哪发出的石子,以万丈雷霆之势射在我的剑尖,生生压弯剑尖迅猛飞过。
“还有高手?!”
“行了!”段瑞朝不知道哪个方向大喊一声。然后对我说:“真的。不过我毕竟是我娘唯一的儿子,所以她也不可能真杀了我,所以这派来保护我的人无处不在。”
我握剑起身,往四周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影,但确实感觉气运不对。之前大意了。
段瑞开口:“还不出来?”
随即有人影落下。
“我说了多少遍了,没我的命令别随便动手。”段瑞骂道。
那人满头白发,但身轻如燕,从树上跃下四平八稳。我的剑尖朝他探去,他身形一偏向我闪来,我侧身急转剑锋,忙退几步,他凌空跃起,眼神犀利,手作鹰爪向我抓来。
“别伤她!”段瑞在一边喊道。他听了这话动作放慢收敛。我趁这挡抓一把细粉撒出去。他迅速偏头捂住口鼻,落在稍远处停了一停,然后飞身一跃,走了。
我缓一缓,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一个户部尚书竟然能请到这么厉害的人物。”
以前江湖上的人物自视清高,从不与朝廷中人往来,但这些年常传出某个武林世家为朝廷重臣做事的消息来。
“哪有重金请不到的人物——你没伤着吧?”
我虎口仍疼着,可见刚才那石子的力道实在惊人。按这个功力,五十招内杀我是轻轻松松。说起来我也是苦练了十年武功的人,被师父说有天赋,又能当上虚然杀手,居然输得这么轻易。
我换了手仍将剑指向段瑞,且逗他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