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与邬善先入了窦府之中。
只是却不知还有一人,在远远的瞧着二人的背影,竟看得有些呆了。
魏廷瑜母亲,那位是哪家的小姐?
魏廷瑜我怎么从未见过?
刚下马车那一瞬,他的目光便皆数都被她吸引了去,她美得好似画中人一般,如花还娇的琼首,一见便入了人的心。
相比而言,窦昭虽美,却并不惊艳。
龙套见没见过,与你这个有婚约在身的都没有关系。
龙套快进去吧。
然而身旁的母亲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魏廷瑜撇了撇嘴,未说话。
却在心中一遍遍描摹着她的身影。
窦昭操持的端午宴与旁人家的很不一样,并非赏花作画,反倒玩起了弓箭。
屋檐后那几只不同模样的纸鸢飘摇不定地悬在空中,而他们几人则手中一人一只弓几支箭,只是全都各怀心事。
窦昭一心想要摆脱掉与魏廷瑜的婚事。
邬善一心都放在宋琬身上。
魏廷瑜则常偷偷去瞥宋琬。
而宋琬,却研究着手中的弓箭,想着若是一会儿射不中会不会太丢人了些。
魏廷瑜那我先来试一试了。
魏廷瑜说着,目光却落在宋琬身上。
只是那灼若芙蕖的姑娘却只盯着手中的弓箭,比划着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射中那纸鸢。
箭矢破空而出的声音传来,宋琬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箭却射偏了,擦着纸鸢而过。
窦昭济宁侯的箭法……不错。
她也是太过违心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魏廷瑜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宋琬身上,不过宋琬却没有开口,反倒趁旁人不注意时,悄悄扯了扯邬善的衣袖。
声音温软。
宋琬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一时间听得他心都软了。
邬善垂眸看去,便对上那双眼角含波的眸子,温和地弯了弯唇,轻声回道。
邬善当然可以。
邬善琬儿。
后面那句话唯有二人听得见。
不知怎么的,说出这句话时,他总觉得好似是偷吃了块糖,隐秘的甜在心中慢慢地蔓延开,缓缓布满整颗心。
叫她琬儿时,他总会生出他与旁人不同的感觉来,叫他心生欢愉。
这边,他悄悄教宋琬调整着姿势。
那边,窦昭却挡住了魏廷瑜正在看宋琬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戳了戳窦昭。
魏廷瑜窦小姐,可不可以让一让。
魏廷瑜我想……看一看邬公子的箭术。
窦昭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终却是落在宋琬身上,她的眉头狠狠蹙起,很快又往前一步。
窦昭我也想要试一次。
窦昭济宁侯不想同我比一比吗?
她本想故意放空箭矢。
可能当真是被这色胆包天,想要在宋琬与邬善中横插一脚的济宁侯气到了,竟是一发即中。
魏廷瑜……
好一个悍妇。
他连看一看邬善都不可以。
而且她的箭法如此之好,丝毫的面子都不给他留,他日后若是娶了这样的妻子,岂不是要完了。
邬善要试一试吗?
邬善低头问她。
宋琬好。
研究了这弓箭许久,她应当可以的吧。
然而在箭矢发出的一瞬,有另一支箭与她的一同朝纸鸢而去,竟不知哪一支偏了,又是哪一支中了。
宋琬转过头去,却见邬善笑着看向她。
那如玉般皎洁的指还保持着方才拉弓的姿势,只是那双清润的眸中尽是温柔之色。
邬善我不小心与宋小姐同发了一支。
邬善不过看来,应当是宋小姐中了。宋小姐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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