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拖到只剩下他们四人。
窦昭倒是一心想要给二人留些时间,想法设法地拽着魏廷瑜离开了。
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邬善便小心翼翼地离她远了些,只怕若是传出去会坏了她的名声。
邬善其实,今日我想过你或许不会来。
他从未行过如此大胆之事,借别府的帖子偷偷写上自己想对她说的话,寥寥几笔,装尽思念。
在那帖子离手之时,他平静的外表下,是紧张而不安的心疯狂跳动着。
或许,她会来见他。
又或许不会。
但有时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不过好在今日她来了,他便很开心。
邬善祖父望我好好走仕途,承接他的衣钵,我便想着多用功些。
邬善可说来可笑,我总想起你,你为了这桩婚事要离开京城去养病,本就是我对你的亏欠。
邬善我偶尔会想,在那庄子里,你可会开心,又可会无聊,可会遇到旁的人。
邬善的眸光灼热,直直看向她。
可看着她时,他便不自觉地笑起来。
声音亦是温柔至极。
邬善不过如今,见了你,其实我左右也不过想重复那一句话。
邬善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他虽无心仕途,但是为了她,他可以努力些。虽不愿参加这些宴会,但为了见到她,他也不会拒绝。
有时,他都觉得看到宋琬时,自己便变了一个人,他不再觉得日子无趣,反倒讶然于自己的变化。
宋琬我知道的。
宋琬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记得他那日眼中的真诚。
也记得自己许诺会等他。
她也该慢慢的叫自己的心离开宋墨,然后,一步步地走向他。
可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时,心口便莫名的钝痛,她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胸口处。
邬善怎么了?
邬善你不舒服吗?
邬善关切地看向她。
那种钝痛的感觉一瞬间却又消失了,宋琬摇了摇头,直起身来。
宋琬没事,我只是忽然心口疼了一下。
宋琬或许没有休息好吧。
邬善前面有个亭子,去歇一歇吧。
邬善却依旧紧张得很。
此刻也顾忌不得男女有别,伸出手扶住了她,靠近她的一瞬,那馨香气便充斥了鼻腔。
邬善离用膳还有些时候,我们慢慢过去便好。
他安抚道。
他们慢慢走过那木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块看似结实却已经被翘动的木板。
宋琬我没事的,可以自己走。
宋琬却怕再麻烦了他。
离开了他的搀扶,自己慢慢朝那亭子中走着,邬善却愣了一瞬,瞧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手上还有些许她的余温。
可她已经走到了前面。
邬善从前你可不会怕麻烦我。
他轻笑了一声。
正要跟上去,可却见得宋琬踩下的那一块木板松动,霎时间便落入河中,而宋琬的脚亦踏空,失去了平衡。
邬善琬儿!
宋琬不过片刻便虽那木板一齐落入了水中,溅起一阵水花。
宋琬咳……咳……
怎么会倒霉至此。
宋琬并不会水,今日的阳光正浓,她也只着了薄薄的衣裙,入水的一瞬冰凉刺骨的感觉几乎将她吞噬。
她是最怕冷的。
如今,于她而言无异于折磨。
——
感谢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