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来窦府时,身上的杀戮之气都未敛去,一双眸映着寒光,薄唇紧紧抿着,甚至未卸下佩剑。
他几乎是横冲直撞而入的。
窦昭世子怎么来了?
倒是窦昭先上来将他挡住。
不过瞧着这样一个面色冰冷、神情淡漠之人,她都有几分害怕的想要畏缩。
可是今日的端午宴终究是她操持的,总不好让一个突然出现的宋墨毁了今日好好的端午宴。
宋墨来抓人。
宋墨的薄唇轻启,只吐出这三字。
可他们府上也并无什么触犯了律法之人,倒是让窦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至那双锐利的眸扫过四周后。
宋墨才再次开口。
宋墨阿琬呢?
她如今胆子是真的大了。
窦世枢曾放疯马害她,如今她却眼巴巴地跑到窦府来参加什么端午宴,倒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或许窦昭真的可以信任。
可是窦府的其他人呢。
窦昭宋小姐在后院里。
原来是来寻宋琬的。
窦昭此刻才将心放了下来,不过此刻常跟在她身旁的那婢女却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看到宋墨却是不敢开口了。
见她此举,宋墨眯了眯眸子。
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之色。
窦昭有什么事就说吧。
若是不说,她怕宋墨又发起疯来。
那他不得把整个窦府都掀了。
龙套小姐,宋小姐和邬公子方才走过木桥,失足落水了。
她的话音刚落,甚至未有片刻,宋墨便已经直朝后院而去,他的步伐极快,很快便消失在窦昭眼前。
窦昭快去给宋小姐备上能换的衣裙,还有汤婆子也备好。
窦昭我去后院看看。
窦昭若是没猜错。
宋琬是极怕冷的,在已经并不是很寒冷的春日里仍然披着狐裘,如今才换上了春日的衣裙。
这一落水,怕是要伤了。
这风似乎也变得冷了些,本是挟着暖意的和风,此刻却让她觉得刺骨般的寒凉,宋琬落水不过片刻,邬善便也跳了下来。
他拼尽全力朝宋琬游去。
可却有一道玄色身影比他更快些。
宋琬阿……阿兄。
宋琬冷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她呛了些水,此刻咳得厉害,伏在宋墨的胸腔前,娇小的身躯不断起伏着。
可宋墨没有回应她。
他好像是生她的气了。
宋琬阿兄,你生气了吗?
被宋墨带着往岸边去时,宋琬还在强撑着问他,可是当真好冷。
让她忍不住往宋墨怀里钻。
宋墨没有说话,却还是将她往怀中拢了拢,将披风扯下,把怀中的娇躯遮得严严实实。
良久,他才开口。
宋墨冷吗?
声音却亦是沉冷的。
此刻的宋琬发髻散乱了,湿透的乌发贴在颊边,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瞧着极让人心软。
若是他没有看到邬善的话。
宋琬冷。
宋琬老老实实答道。
宋墨活该。
他却毫不留情。
果然还是在生她的气。
见宋琬被救起,邬善亦很快上了岸,衣衫尽湿地站在宋墨的面前,却引得宋墨眉头紧蹙。
邬善世子,今日之事皆是我的错。
邬善来日我定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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