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既定,朝廷上下即刻紧锣密鼓地筹措粮草、调拨军械,北征大军开拔在即。
在这忙碌的当口,盛府却迎来一桩喜事——三奶奶嘉诚郡主被诊出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然而喜悦之余,得知丈夫长枫不日便要远征北境,嘉诚心中自是万般不舍。
孕期情绪本就容易波动,她忍不住偷偷垂了几回泪。
长枫见状心疼不已,特意告了几日假,留在府中专心陪伴安抚爱妻。
是夜,红烛高照,寝室内暖意融融。嘉诚郡主只着一身柔软的寝衣,依偎在长枫怀中,眼角仍带着些许湿润,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夫君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一想到要与你分离,我这心里就难受得紧。”
长枫低头,见她这般情态,心中更是怜惜万分。他伸手轻轻抚过她仍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亦是他此行誓要守护的牵挂之一。
“莫要胡思乱想,”他嗓音低沉温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你好生在家养胎,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待我打了胜仗,必快马加鞭赶回来见你们。”
嘉诚仰起脸,烛光映照下,她眸中水光潋滟,满是依恋。
长枫心中一动,忍不住俯身,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
这是一个极尽温柔缠绵的吻,起初只是唇瓣相贴,细细摩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不舍与承诺。
很快,嘉诚便柔顺地启唇回应,双臂也环上了长枫的脖颈。
气息渐渐交融,唇舌缱绻嬉戏,难舍难分。细微而暧昧的喘息声断续地从鼻腔溢出,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长枫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嘉诚的腰腹,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仿佛拥抱着稀世珍宝。
两人紧紧相拥,唇齿相依,谁也不愿先分开。就这般缠绵着,长枫护着妻子,缓缓向床榻挪去。
锦帐悄然垂落,掩去一室春光,却掩不住帐内持续不断的、轻柔而深入的亲吻声。
他们仿佛要通过这绵长不绝的亲昵,将未来分别时日的思念都预先弥补,将彼此的气息深深烙印在记忆最深处。
除了必要的换气,四片唇瓣几乎未曾分离,极尽温柔又难舍难分,直至夜深……
长枫以无比的耐心和柔情抚慰着妻子,直到后半夜,感受到怀中人气息逐渐均匀绵长,知道她终于在自己怀中安心睡去,他才在那被疼爱得红肿水润的唇上落下最后一个轻吻,紧紧拥着她,一同沉入梦乡。
翌日,长枫入宫辞行,亦到东宫拜别太子与妹妹墨兰。
墨兰虽已有四个月身孕,但气色尚好。见到兄长,她屏退左右,细细叮嘱了许多话,从边关苦寒需添衣保暖,到两军对阵务必谨慎,字字句句皆是关切。
“三哥哥定要平安归来,”墨兰眼中含着淡淡水光,唇角却带着鼓励的笑意,“嫂嫂和未出世的小侄儿,还有我们,都在汴京等你凯旋。”
长枫郑重颔首:“娘娘放心,长枫定不辱使命,亦会保全自身。”
赵景翊亦拍了拍长枫的肩臂,君臣兼郎舅之间,自有份信任与默契:“孤已安排妥当,军中自有照应。放心去,建功立业,稳固北疆!”
离了皇宫,长枫又回了趟盛家去拜别了父亲盛纮与祖母。盛老太太只叮嘱了几句。
盛纮亦是面色凝重,只反复道:“一切小心,以安危为重!”
出征前夜,盛府为长枫设了家宴,既是饯行,亦是祈愿。
宴席虽不算十分丰盛,却饱含家人的深情与期盼。王若弗也抹着眼泪,不住地给长枫夹菜,念叨着在外头要吃好穿暖。
夜色深沉,长枫最后紧紧拥抱了哭泣的妻子,将万般不舍埋入心底,毅然转身。
他知道,身后是家国的期望与挚爱的亲人,此去北境,唯有胜利,方能不负所托。
翌日清晨,点将台下,旌旗招展,甲胄鲜明。盛长枫身着戎装,英姿勃发,与陆叙白、章容、杨希仁等将领一同拜别帝王。
赵宗全亲自敬了壮行酒,勉励诸将奋勇杀敌,扬我国威。
三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在万千瞩目与家人的依依惜别中,大军开拔,迎着北方的风沙,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途。
汴京城门外,嘉诚郡主扶着丫鬟的手,远远望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轻轻抚摸着腹部,眼中虽仍有泪,却更多了一份坚毅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