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顾沉舟问。
“他在等我们主动把证据交出去。”她语气冷静，“这样，他就能控制舆论，而不是被动应对。”
易烊千玺皱眉：“你是说，他在布局？”
“没错。”她点头，“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他可以决定怎么输。”
“所以……”沈昭然脸色变了，“这根本不是我们的胜利？”
“不一定。”易烊千玺声音低了下来，“但他一定会利用这次发布会，反将我们一军。”
“那怎么办？”沈昭然问。
“那就让他输得更难看。”顾沉舟冷冷道，“既然他想演，我们就陪他演到底。”
易烊千玺看着他，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
“让他亲手把自己送上绝路。”
“具体呢？”
“你别担心。”顾沉舟嘴角微微扬起，“他不知道你手里还有另一份资料。”
易烊千玺愣了一下：“哪一份？”
“你父亲留下的账本。”顾沉舟看了他一眼，“那份真正的证据。”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顾沉舟打断他，“而且，我已经把它送出去了。”
易烊千玺猛地抬头：“什么时候？”
“昨晚。”
“你疯了吗？”
“我没疯。”顾沉舟语气平静，“我只是比你更清楚，这场戏该怎么收场。”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
他忽然觉得，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发布会了。
而是一场，真正的生死局。
车子驶入城区时，天已经大亮。
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行人、车辆、广告屏上的新闻标题，一切都显得正常而有序。
但易烊千玺知道，这一切很快就会被打碎。
“到了。”顾沉舟把车停在会议中心后门不远处。
几人下车，走进大楼。
发布会现场已经布置完毕，记者们陆续入场，闪光灯此起彼伏。
“你们准备好了吗？”林婉如看向易烊千玺。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那就上去吧。”
几人穿过长廊，走上舞台。
台下已经坐满了人，镜头对准他们。
易烊千玺站在讲台前，看着台下那一双双眼睛。
他知道，这一刻，将会改变一切。
“各位。”他开口，声音清晰有力，“今天，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控诉谁，而是为了说出真相。”
台下一片寂静。
“这份资料，记录了顾氏集团多年来如何操控娱乐圈资源、打压艺人、操纵舆论、甚至……谋杀。”
他举起手中的U盘。
“我们会把它交给警方，也会向公众公布。”
“但在此之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我想说的是，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所有被压迫者的反抗。”
台下有人开始鼓掌。
掌声逐渐增多，最后变成雷鸣般的声响。
易烊千玺看着台下，眼神坚定。
他知道，这场仗，他们赢定了。
但就在他准备继续讲话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是顾清远。
他步伐稳健，脸上带着熟悉的微笑。
“各位。”他开口，声音温和，“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全场哗然。
易烊千玺看着他，拳头慢慢握紧。
“顾总，请您解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清远打断。
“解释什么？”顾清远微笑，“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还是解释……我为什么要亲自来听你们的控诉？”
他缓步走上台，站到易烊千玺对面。
两人目光相撞。
“你来干什么？”易烊千玺问。
“来看你们怎么输。”顾清远声音很轻，“顺便，送你们最后一程。”
易烊千玺冷笑：“你太自信了。”
“不。”顾清远看着他，“是你太天真了。”
他转头看向台下。
“各位，我想说的是——”他语气从容，“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全场哗然。
“顾清远！”林婉如站了出来，“你敢说这些资料不是真的？”
“我当然敢。”他微笑，“因为它们，都是假的。”
“你放屁！”沈昭然怒吼。
“是真的。”顾清远眼神平静，“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轻易得逞？”
他轻轻拍了拍手。
后台立刻走出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
“这些人，是我的法务团队。”顾清远说，“他们会证明，这些资料毫无法律效力。”
台下开始骚动。
易烊千玺脸色沉了下来。
“你早有准备。”他咬牙。
“当然。”顾清远笑了，“我说过，我不会让别人决定我的命运。”
“那你以为你能一直赢？”易烊千玺冷冷问。
“赢？”顾清远看着他，“我不是在赢，我是在掌控。”
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你们可以继续说下去。”他说，“但结果，已经注定了。”
台下响起窃窃私语。
记者们开始低头写稿。
易烊千玺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们输了？
不。
不可能。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手指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响起脚步声。
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走进来。
是顾沉舟的母亲。
顾清远的笑容僵住了。
“母亲？”他低声喊。
女人走到台上，看着他。
“顾清远。”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清远脸色变了。
他知道，这一局，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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