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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远的笑容像被冻住的湖面，裂开细密的纹路。他僵硬地转头，看向那个穿灰风衣的女人。女人的手搭在包带上，指节泛白。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女人没回答他，而是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纸张边缘有些发黄，像是被反复翻看过很多次。她把文件摊开，举起来。

“这是二十年前的股权转让协议。”她的声音比天气还冷，“有你的签字。”

台下记者举起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

易烊千玺盯着那张泛黄的纸，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看向顾沉舟，后者正死死咬住下唇，眼神却亮得可怕。

“母亲——”顾清远向前一步。

“别过来。”女人厉声喝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试图维持镇定，但额角沁出的汗珠背叛了他。

“我不知道？”女人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亲眼看着你篡改合同，转移资产，逼死自己的父亲。”

全场哗然。

顾清远的脸色由青转白：“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女人打断他，“解释你是怎么把我丈夫的遗体锁在保险库里？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伪造死亡证明？”

空气骤然凝固。

易烊千玺感觉后背发凉。他没想到，顾清远连自己父亲的死都能造假。

林婉如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低声说：“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

他点点头，握紧手中的U盘。金属外壳已经不再温热，反而透着冰凉。

“顾总。”一个记者突然举手，“请问您父亲是否还活着？”

“这不可能。”另一个记者反驳，“顾氏集团早就公布过顾老爷子的死讯。”

“那是假的。”女人的声音像刀片一样锋利，“我丈夫还活着，就在你们公司地下三层的病房里。”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快门声此起彼伏，，。

顾清远的手指抽搐着，他猛地回头，冲着自己的法务团队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一个西装男人刚要起身，却被顾沉舟拦住。少年的眼神冷得像淬火的钢，一句话没说，却让对方不敢动弹。

“你父亲还在。”顾沉舟终于开口，声音很轻，“而你，连他最后的尊严都毁了。”

顾清远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扑向女人，却被保安拦下。

“你这个疯子！……”他嘶吼。

女人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彻骨的失望。

“我不是疯子。”她缓缓道，“我只是，终于看清了你。……”

台下开始骚动。有人拿出手机拨打号码，有人疯狂记录笔记，还有人已经站起身，准备冲出去发稿。。

易烊千玺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U盘。

“各位。”他的声音穿透嘈杂，“这份资料，现在可以加上一条——顾清远，篡改遗嘱，非法囚禁父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现在，谁还觉得这些证据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