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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现场的空气像是被冰冻住了。顾清远站在台上，额角青筋跳动，眼神却依然阴沉如夜。

女人把那份泛黄的股权转让协议收进包里，转身就要下台。她没再多看顾清远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母亲！”顾清远嘶声喊道，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从容，“你听我解释！”

“解释？”女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雪地里的刀锋，“你还想解释什么？解释你如何篡改合同？还是解释你如何把父亲关在地下三层，让他像个活死人一样苟延残喘？”

顾清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想往前走，却被两个保安拦住。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台下的记者们全都站了起来，快门声此起彼伏，像暴雨打在铁皮屋顶上。

易烊千玺站在讲台中央，手还举着那个U盘，目光却已经落在顾沉舟身上。

少年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冰冷的恨意。他站在那里，像个复仇的幽灵。

“各位。”易烊千玺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有力，“现在你们看到的，不只是顾清远的伪善面具被揭开，更是他亲手撕碎的家庭伦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们带来的这些资料，不是伪造的，而是顾清远自己留下的证据。是他太过自信，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忘了，真相从不会永远沉默。”

“可笑的是。”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以为这场发布会是我们的终点，但他错了——这是他的末日。”

台下有人开始鼓掌，接着掌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盖过了所有声音。

顾清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回头，看向自己的法务团队，“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驳斥她！驳斥他们所有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刚要起身，却被顾沉舟一把按住肩膀。

“你现在站起来，只会让顾清远输得更难看。”顾沉舟冷冷地说。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下了。

顾清远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他猛地冲向女人，却被几个保安拦腰抱住。

“你这个疯子！”他嘶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女人连头都没回，只是轻声说：“我不是疯子，我只是终于看清了你。”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顾清远的心口。

易烊千玺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晚上，顾沉舟也是这样，站在顾清远面前，毫不退让。

那时候的顾沉舟，还没被赶出家门，还没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而顾清远，也还没有露出如今这副狰狞嘴脸。

“顾总。”一个女记者举起话筒，声音颤抖，“请问顾老爷子真的还活着吗？”

“活着。”女人答得干脆，“就在你们公司地下三层的病房里，每天靠呼吸机维持生命。那是你们顾氏集团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哗啦——”闪光灯又是一阵狂闪。

顾清远终于崩溃了，他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保安的手，“你们不能这样！我是顾清远！我是顾氏的掌权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你早就不配了。”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决绝和冷漠。

易烊千玺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太多快意。他知道，真正的胜利，还没到来。

顾清远虽然被当场揭穿，但他背后还有资本集团撑腰。只要他还能说话，这场仗就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