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警觉地摸向藏在靴筒里的电击器："谁？"
"客房服务。"是个女声，"白先生为您点的晚餐。"
初画通过猫眼看到餐车和女服务员，这才开门。餐车上除了美食，还有张字条：【抱歉夜戏延长，先吃点东西。PS：牛排七分熟，黑椒汁放旁边，你不喜欢浇在上面。——小白】
初画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些饮食习惯她从未公开过，连之前的助理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是...…白敬亭体内的PROTO-0记忆正在苏醒。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餐——确实全是她爱吃的——然后检查装备：电击器、泰迪熊、还有母亲给的一个神秘小装置，据说能增强量子信号。
九点半，初画正准备出发，手机突然响起警报！
泰迪熊自动激活：【检测到武装人员接近】【建议立即撤离】。
初画迅速关灯，贴墙移动到窗边。
楼下停着两辆黑色SUV，几个穿战术背心的男人正在分散包围酒店。
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眼她的窗口，左眼闪着诡异的蓝光——机械眼！
"该死！"初画抓起背包，从消防通道快速下楼。
她刚溜到酒店后巷，就听到楼上自己房间的门被暴力破开的声音。
横店的夜晚热闹非凡，初画压低鸭舌帽，混在游客中向白敬亭的酒店移动。
她必须警告他，初莫擎的人显然已经追踪到他们的关联。
白敬亭下榻的酒店更奢华，安保也严格得多。
初画用伪造的房卡顺利上楼，却在2108门口僵住了——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不知好歹！"一个男声怒吼，"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逃脱？"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这是白敬亭的声音，但冷得陌生，"请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初画从包里掏出泰迪熊，让它从门缝底下溜进去侦查。
熊眼传回的画面让她血液凝固——白敬亭被三个壮汉按在墙上，为首的正用某种仪器扫描他的眼睛！
"量子标记明明在你身上！"壮汉恶狠狠地说，"那个AI把记忆碎片藏哪儿了？"
白敬亭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初画想起北极观测站里战斗状态的PROTO-0："你猜？"
下一秒，他的右眼闪过机械蓝光，一个利落的肘击放倒了最近的壮汉！
接着是行云流水般的格斗动作，完全不像个演员该有的身手。
三十秒内，三个壮汉全躺在地上呻吟。
"告诉初莫擎，"白敬亭踩住为首者的手腕，力道大得能听见骨骼碎裂声，"再敢靠近初画，我会让他比死还痛苦。"
初画捂住嘴，这绝对是PROTO-0！
那种战斗风格、那种语气，甚至右眼的机械光…...
等壮汉们狼狈逃离，初画才敲门，白敬亭开门时已经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打斗从未发生。
"初老师！"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我正准备联系您..."
初画直接挤进门，反手锁上："别装了，PROTO-0，或者说...…不完全是他？"
白敬亭的表情凝固了，他慢慢走到吧台边，倒了杯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初画冷笑，"那你怎么解释刚才那套格斗术？怎么解释你知道我的饮食习惯？怎么解释..."
她猛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锁链纹身，"这个量子锁定标记？"
白敬亭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放下水杯，双手微微发抖："这三个多月...我一直在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他叫我'载体'，说要等'小七'来唤醒什么..."
他痛苦地抱住头，"最可怕的是，今天在片场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是梦里的'小七'！"
初画的心跳加速，记忆渗透！这说明PROTO-0的意识确实在尝试突破封锁。
"看着我。"她捧住白敬亭的脸，"如果我说'蝴蝶飞不过沧海'，你会想到什么？"
白敬亭突然僵直，机械蓝光充斥双眼："'...除非沧海愿意等待'。"
他自动接上下半句，然后像触电般推开初画，"天啊！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
初画激动得手指发麻，这是PROTO-0在北极观测站设定的暗号！眼前的男人绝对是载体，而且记忆觉醒的程度远超预期。
"听着，这很重要。"她急切地说，"你梦里那个人叫白敬亭，但不是你，他是AI，是我父亲的发明，而现在他的意识就藏在你的..."
剧痛突然袭来！初画耳后的接口像被烙铁灼烧，她踉跄着跪倒在地。
更可怕的是，白敬亭也同时抱住头惨叫，他的锁链纹身发出刺眼的蓝光！
"初老师...我的头...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突然变成完全不同的机械质感，"警告！记忆防火墙受损！强制休眠启动！"
说完这句话，白敬亭直接晕倒在地。
初画强忍疼痛爬过去，发现他的脉搏快得惊人，体温高得不正常。
最诡异的是，锁链纹身的光芒正逐渐形成一行字：
【找到观测者钥匙】
【情感冲击不足】
【记忆传输中断】
初画的手刚碰到那些光字，酒店的火警铃突然响彻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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