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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晴雪的父亲

凤临天下女帝谋权

柳晴雪与筱柔被囚于柴房,消息传至柳府,柳富商柳江,怒发冲冠,即刻备轿,直奔宰相府邸。

柳富商入府,见宰相,未及寒暄,便厉声道:“相爷,小女与外孙女虽为妾室与庶女,然亦有尊严。今被无故毒打囚禁,相爷此举,恐失公允,传扬出去,恐损相爷清誉。”言罢,目光如炬,直视宰相。

宰相蹙眉,沉吟片刻,说道“柳公,可知缘由,柳晴雪跟那逆女毁了本相嫡女与太子婚事!”

柳富商闻之,神色稍缓,却仍冷言道:“相爷,柔儿温婉贤淑,向来循规蹈矩,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必是有人蓄意构陷,还望相爷明察。”言罢,目光坚定,直视宰相。

宰相冷哼一声:“柳公,人证物证俱在,岂是空口白牙可辩驳?”

柳富商强辩:“相爷,那所谓证据未必可信,许是被人做了手脚。我女儿柔柔弱弱,怎会有这般胆大妄为之心?定是府中有人嫉妒我女,设下此局。”

宰相默不作声,柳富商见此说道“相爷,最近可是为了梁州缺粮无银两一事发愁”宰相听后,猛然抬头,柳富商见宰相如此神情,心中得意,说道“相爷,我亦知此事棘手,然当下梁州缺粮且无银两购置,百姓苦不堪言,我柳家愿全力相助。我可调配家中商队,从各地筹集足量粮食运往梁州,且捐出白银十万两以解燃眉之急,只愿相爷看在我柳家这番心意上,重新审视小女与外孙女之事。”

宰相闻之,心中大为震动,梁州之事正愁无计可施,若柳家真能解此困局,倒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他沉思良久,缓缓道:“柳公此举,当真能解梁州之危?”

柳富商拍着胸脯道:“相爷放心,我柳家在商界经营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只待相爷点头,我即刻着手办理。”

宰相又思索片刻,终是叹道:“罢了,若柳家真能助梁州度过难关,本相便暂且放过她二人。”

柳富商大喜过望:“多谢相爷宽宏大量,我柳家定不会忘记相爷恩情。”

不多时,柳晴雪与筱柔被带出柴房。柳晴雪虽发丝凌乱,面容憔悴,然眼神透着一丝得意,扶着筱柔,缓缓走向柳富商。筱柔则低眉顺眼,似有无限委屈。

柳富商见二人惨状,心疼不已,携二人回到宰相府闺房之中。筱柔虚弱地躺在床上,柳晴雪心疼地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怜惜与慈爱。

柳富商站在一旁,看着受伤的筱柔,眉头紧皱,对柳晴雪说道:“晴雪,你且好好照顾柔儿,待她伤势好些,定要让她知晓此次教训深刻,往后万不可再行差踏错。虽说此次我以梁州之事换得了她二人平安,可宰相心中的疑虑与不满并未全然消散,日后在这府中的日子,还需处处小心。”

柳晴雪微微点头,轻声道:“父亲放心,我定会教导柔儿。此次也多亏父亲睿智,想出这般法子,否则我与柔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筱柔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感激:“多谢外祖父救命之恩,柔儿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柳富商轻哼一声:“你且好好养伤,莫要再提这些。只盼你能真正明白其中利害,莫要因一时贪念与冲动,毁了自己与整个家族。”说罢,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柳富商离去后,屋内的气氛仿若暴风雨将至前的压抑,窗棂外的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沉甸甸地坠着,似乎随时都会倾盆而下。

筱柔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双眼因愤怒而通红,狠狠地咬着下唇,以至于唇上都泛起了青白的痕迹,那眼神似要吃人般凶狠,大声道:“娘,都是筱涵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我们怎会遭受这般耻辱!”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扇哐当作响,似是在应和着她的愤怒。“她平日里装作一副柔弱善良的模样,实则内心歹毒无比,定是她故意设局,您想想,太子本就对我多有留意,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与太子早就成就好事,日后成为太子妃,哪里还会有她筱涵耀武扬威的份儿。”说罢,筱柔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因愤怒与伤痛而起伏不定。

柳晴雪亦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要将那布料撕裂,低声咒骂:“她仗着嫡女的身份,从小就尽享尊荣,而我们母女却要处处看人眼色。”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将屋内照亮,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筱柔在床上撑起身子,因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仍激动道:“外祖父虽救了我们,可往后在这府里,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我怎能甘心?”随着她的话语,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要想法子让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让她也被人唾弃,失去所有。我要让她知道,我虽为庶女,但也不是好惹的。我要把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彻底打碎,让她也尝尝在泥沼中挣扎的滋味。”

柳晴雪在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带着重重的怒火,思索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柔儿,莫急。如今我们暂且隐忍,待你伤势痊愈,我们再从长计议。”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肆虐的风雨,“她以为有老爷的庇护就可高枕无忧,我们偏要让她知道,这府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她不是喜欢装清高吗?我们就找机会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在这京城中再无立足之地。比如,我们可以在她的衣物上动点手脚,让她在重要场合出丑,或者散布谣言,说她与外男有染,看她还如何在这府里趾高气昂。还可以买通她身边的丫鬟,在她的茶水里加点料,让她容颜受损,看她还怎么勾引人。”

筱柔点头,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脸上满是决绝:“娘,我听您的,日后定要让筱涵为今日之事付出惨重代价。这宰相府的天,迟早要变一变了。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后悔终身,让她知道,与我们作对,绝没有好下场。”此时,风雨愈发猛烈,仿佛也在为这对母女的阴谋与仇恨呐喊助威,而房间内的阴暗气息,也在她们的怨愤中愈发浓重,似乎预示着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府内争斗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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